另一边,呼延灼带领四千多名兵马同样遭到伏击,在陈达率领的五千民兵包围下陷入苦战。
所以他虽然看到史文恭那边发出求救信号,却在陈达、林冲、史进等人的阻拦下,无法率领兵马前去帮助:
“可恶!”
“梁山泊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的兵马?”
“一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内鬼泄露出去!”
心中恨恨想着,呼延灼没过多久,就听到雷鸣般的马蹄声,从史文恭那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呼延灼便知道史文恭那边凶多吉少,顾不得麾下陷入苦战的兵马,呼延灼仗着御赐马快,率领亲信从包围中逃了出去。
林冲、史进等人想要追赶,马匹却不如呼延灼所骑的御赐踏雪乌骓马。只能把呼延灼周围的人截下一些,眼睁睁地看着呼延灼再次逃了出去。
“这个呼延灼,逃命的本事还真好!”
“下次要设下陷阱,先捉他的马匹!”
恨恨说着,史进和林冲等人返回,帮助陈达把呼延灼留下的兵马俘虏起来。
没多久,卢俊义带着马军赶到。听到呼延灼又仗着御赐马匹逃脱后,同样恨恨不已。
只是事已至此,众人也只能收拢俘虏,打扫战场之后,快速离开此地。
路上,几人又顺手收拾了曾涂带领的曾头市伤员。唯有曾涂在知道两路兵马失败后,已经率先逃窜。
担心关胜率领大军前来,众人没有再节外生枝,带着俘虏将士,向独龙冈分寨返回。
梁山泊,朱武看到卢俊义和陈达两路兵马尽皆取得大胜,心中极为欢喜:
“这场胜利以后,梁山泊在兵力上取得优势。”
“关胜什么时候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对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确信无疑,朱武更多地考虑用什么方法获胜,减少梁山损失。争取在尽可能降低伤亡的情况下,俘获朝廷兵马:
“若是舍得损失,我现在就能率领大军和卢俊义、陈达那边的兵马两路夹击,把关胜的三万兵马,强行攻取下来!”
“但是这样和朝廷大军硬拼,梁山泊纵然取胜,伤亡也不会小。”
“必须要想个办法,把朝廷兵马俘虏过来。”
作为自己精心训练数年的精锐,梁山泊兵马大多是按照军官培养的。把这些人白白消耗在已经必胜的战阵中,朱武是绝对舍不得的。他此时更想要俘虏官兵,扩大梁山泊编制的同时,把老兵提升起来:
“训练多年,也该提拔他们了。”
“把老兵调过去当小队长和新兵混编,把俘虏的官兵尽皆消化过来。”
“如果把这次俘虏的八千人,还有关胜麾下的三万人尽皆消化,梁山泊就有九万兵马,足够横行山东。”
“朝廷若再是派兵围剿,至少就需要十万大军!”
想到这里,朱武也不由感到惊讶,为梁山泊这段时间的膨胀速度而震惊。如果梁山泊真的有九万兵马,定然能一飞冲天,不惧朝廷大军。
“希望离间计还有作用,让朝廷兵马内乱!”
怀着这个心思,朱武命宋江把这次战事写成书信,直截了当地对关胜表示感谢,派人送了过去。
关胜对呼延灼、史文恭的谋划并不知,收到梁山泊的书信后,才得知两人和梁山泊发生大战的消息。
看到信上说梁山泊兵马大胜,关胜震惊的同时,急忙派人去查。没多久,就收到了史文恭被擒、呼延灼大败,两路兵马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
想到对自己有很大帮助的两路兵马就这样忽然覆灭,关胜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恼怒,为接下来的战事忧心:
“本就没办法威胁躲在水泊中的贼寇,这下又丢了两路兵,连兵力都不如了。”
“想要剿灭贼寇,以后谈何容易!”
越想越是忧心,关胜对丢了两路兵马的呼延灼、史文恭更加愤恨。再想到这两人对自己一向有些不服,关胜决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朝廷,请朝廷派遣援兵过来。
正在书写之间,一身血污的呼延灼,忽然闯了进来,直奔关胜面前,大叫道:
“关胜狗贼!看你做的好事!”
“今日我就为失陷将士讨还公道,打死你这个内鬼!”
提着钢鞭猛然去打关胜,关胜吃惊之下,急忙躲避开来。
呼延灼一鞭打不到,再要继续打时,关胜已掣出腰刀,挡住呼延灼的钢鞭,大叫道:
“呼延将军这是何意?”
“关某做了什么事,让将军如此生气?”
呼延灼钢鞭不停,一边打一边叫道:
“大丈夫敢作敢当!”
“你敢和梁山勾结,如何还不承认?”
心中认定了关胜和梁山泊有勾结,呼延灼想到自己麾下的士卒,就忍不住对关胜的愤恨。
关胜初时还忍让,后来见呼延灼鞭鞭要取自己性命,再也忍耐不住,喝令周围士卒和自己一起把呼延灼擒了下来。
呼延灼虽然奋力挣扎,却因征战多时气力不济、又有关胜这个武功相当的人牵制,被众人擒了下来。
不过即使如此,呼延灼口中也骂骂咧咧,说关胜养寇自重排斥异己,和梁山泊贼寇有勾结。尤其是看到负责接应粮草的步军太尉段常后,呼延灼更是大叫:
“太尉请看书信!”
“关胜和梁山泊的勾结,信里明明白白。”
段太尉将信将疑,又在桌案上看到朱武命宋江刚刚送来的书信,看到上面把呼延灼、史文恭兵败的事写得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