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珍珠项链和珍珠梳篦会在这里?”
珍珠项链她可没买,珍珠梳篦她是留在夏城,锁在梳妆台里的,这两样东西,怎么会从她的箱子里拿出来?
箱子里的东西是她亲自收拾的,这几天也一直打开了在使用,唯一放进去的机会,大约就是林溪岑帮自己提箱子的时候了。
那这几天,他一直把这两样东西放在身上?
“大约,珍珠项链是我买来的,珍珠梳篦则是我从你那里偷来的?”他想了想,便极为正经地猜测起来,那副认真又逗趣的模样,实在是很开朗。
“你什么时候偷去的?”她轻叹一声,又问。
“大约,是小糖心睡着的半夜?”说完,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上,用了力气倚靠着,便似一个巨人要把她压垮。
“林溪岑!”
悦糖心低喊他,随后身子往下一蹲,他的手臂落了空,悦糖心则趁机和他拉开距离,在沙发上坐下,双手叠在身前,小脸皱着,极为恼火道:“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半夜,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上锁的抽屉里把东西偷走,那他是不是也能......
“嗯?我做什么了?”林溪岑眨眨眼,无害的眼底便落下几分疑惑,映着外面的冬日暖阳,隐隐呈现出极为漂亮的琥珀色,他极为黝黑的眼球便似封在琥珀里的珍宝。
“你,你偷东西!”她憋红了脸,总不能说,他半夜轻薄自己吧,无凭无据的,说了反而叫他笑话。
“偷?这可不是哦,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没问题吧?”他耸肩,脸上玩味的笑意越发明显。
“我的只是我的,你的,也可以只是你的。”悦糖心从牙缝里漏出几个字,她暗暗赌气,只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空间,在家里,韩妈看着,在女中,樊灵盯着,在晚上,被林溪岑盯着,就好比离开夏城之前,要拉拢钱雪飞也只能拜托林山帮忙。
“好了,不敢了,其实我要这个是有用处的,要选择大小、光泽最为相似的珍珠,这样搭配起来才会漂亮,我们小糖心值得最好的。”
悦糖心不管他,只把人推了出去。
既然这么不自由,那她也得好好利用利用这个不自由,想明白这一点,她低笑。
下午的时候,悦糖心出了门,她得去告诉高秋娘一声,晚几天搬回去,毕竟这是林老太太,跟她打好关系至关重要。
只一天的功夫,书房便收拾得很有模样,新买了一张单人床,铺了松软的棉花被子,还有崭新的梳妆台,悦糖心随着高秋娘走进来,看到这里的陈设便意识到她的用心,感激道:“谢谢阿娘,不过我这几天还有些事情,要晚一些再搬过来。”
“是洪宁小姐又要留你吗?”
“不是,是我祖母要留她住几天。”林溪岑提着些礼品进来,他带的东西不少,有杜城特色的糖果小吃,有珍贵的药材补品。
见到林五少,高秋娘还是颇为惊讶的,她连忙问好:“五少,你这是,”
“祖母年纪大了,要留她住几天,我陪她过来看看您,也算是赔个不是。”林溪岑说话极为尊敬,并不因自己家世和身份而高人一等。
“不会不会。”高秋娘摆摆手,“老太太要留她住,那是她的福气,我这边不碍事。”
说了一会子话,两人便起身回去。
高秋娘送到门口,悦糖心说什么也不让她再送。
两人相跟着,穿过悠长的小巷,在车前站定,悦糖心不跟他说话,显然还在生闷气,林溪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便哄着她:“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行不行?”
“哼。”她冷哼一声转过头。
林溪岑好脾气地转到另一边,继续哄道:“那我再给你买几件珍珠项链,行不行?”
哪里是珍珠项链的问题,这是半夜偷偷闯进她房间的大问题!这次悦糖心连哼都懒得哼了,再次转过头。
“哎哟,我的小糖心呀,我发誓,以后只要你不同意,绝不踏进你的房间半步,行不行?”林溪岑急得跺脚。
见他这个样子,悦糖心才稍稍满意,道:“那你说定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两人这才上了车,回林公馆。
药店的玻璃门后闪出一个人影,蓝布上衣,黑色下裙,正是悦若心,她无比向往地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浓浓的嫉妒。
这哪里是赚了不少钱,过得还好,这分明是上流社会的好日子,还有那样帅气英俊的男人在她身边围绕着。
悦若心到了家,看到桌子放着那么多好东西,便笑吟吟地问:“阿娘,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是有人送来的吗?”
“这是糖心的未婚夫送的。”
“未婚夫?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呀?糖心比我还要小几个月,怎么连未婚夫都有了?那未婚夫是做什么的?”悦若心越听越好奇,越好奇林溪岑的那张脸便越清晰,清晰得让人为之发狂。
高秋娘原本打算照实说,想起糖心的叮嘱,便改了口,道:“他们是自由恋爱,那个人是个商人。”
商人只有钱,没有地位,比起有权的人来就差得远了。
不过悦若心哪里懂这些,她只知道,有钱比什么都强,所以她心里便隐隐存了一份心思。
林公馆里住着不少人,林老太太之外,还有林督军的两个弟弟,这又是两大家子人,一一拜见过,时间已经到了傍晚。
两人陪着老太太吃饭,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