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程哲安订婚了?”听着面前的女人叙述着那些听起来像隔了几多个岁月的故事,苏瑾总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切。
“可程逸的父亲不是程庭生吗?”
谢素满脸沧桑的坐在床上,听着苏瑾的问话,眼里的光彩却异常的亮。
“程庭生····哈哈,程逸···”谢素的脸上又开始带上莫名的笑容,明明话语就停在最关键的地方,看这个样子,谢素反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你的样子,是真的很想知道啊,”谢素看着苏瑾的脸,看着面前这个眉眼满满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的女孩,话语略微低沉,满是阴森的冷意:“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问问我的好儿子程逸呢?”
苏瑾见她态度如此,显然是看准了自己对于那些往事的好奇,死到临头了,还妄图掌控别人。
然而苏瑾却从来不是个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她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冷笑,不急不缓的一把扯过谢素的头发,将她拉到跟前,“早就和你说过,你还不够了解我。”
谢素被她着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惊,想要挣扎着,奈何常年束缚在这四方的屋子里,她的力气与行动力已经大不如前,只得毫无反抗力的被苏瑾逼压。
“说实话,那些事你说不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关系并不大。你已经让我失去;很多东西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苏瑾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浮现的是许久未曾出现过的戾气,“你在这无病无灾苟且火了这么久,也该活够了。”
说着,她看着谢素的眼里似乎并没有害怕的情绪,苏瑾不怒反笑,略带着嘲讽的口吻说着,“怎么,这么想死吗?”
谢素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成全我的吗?”
苏瑾听着她满是得意的声音,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妙的事情,也出声说道:“你知道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那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谢素闻言笑着的嘴角一僵,她显然没有明白苏瑾这句话的意思。
在她之前对于苏瑾这个人的印象里,想来都是有仇必报的绝不退一分半点的个性。
这般阴暗软着刀子折磨人的法子,不该是她的做风才对。
苏瑾似乎也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谢素大半个身子都被她拖到床下,脚踝处又被紧紧束缚着,配合着她那副疯癫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瑾缓缓的站起来,在谢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不急不缓的打开手机,只听见咔嚓的声音,谢素得那副狼狈姿态,就落在了苏瑾的手机里。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听着那声咔嚓声,谢素的反应显然比起之前的舌枪唇战,要激烈的多。
苏瑾没有理会她的叫声,慢条斯理的收起手机,静静地看着她那副歇斯里底的样子。
“你好像总是喜欢摧毁别人在乎的东西,来以此达到你自己目的,哪怕别人在乎的是人,是命,也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苏瑾淡声说着,她的心绪从最开始进门,见到这人时的激烈,到了现在的平缓,冷淡,
“我在乎的母亲,因为你,她跳了楼;
我在乎的李昕,因为你,她伤了腿;
我在乎的程逸,因为你,他心神皆伤,再难复转。”
苏瑾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的声音透着隐隐的颤抖,一直平稳的情绪,开始泛起涟漪,“你告诉我,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还的清吗?还的了吗!”
谢素抱着头,她很明显对于苏瑾嘴里说出的每一个人都无比的抗拒,摇着头,叫着,“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的错,要怪,就怪他们偏偏要和你扯上关系,是你的错是你的错!”
“苏瑾,你就不该出生的,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你才是一切祸端的根源!如果没有你……”
谢素显然还想再说着什么,但是却又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般,声音猛地顿住,愣在哪里,神情恍然的不知道再想什么。
耳边的话音似乎还回荡着,苏瑾的眼里似乎成了一片灰暗,她看着谢素的脸,慢慢出声:“这样的想法,曾经困扰纠缠了我很多年,让我夜不能寐,苦痛丛生。”
她缓缓的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如今没了遮挡,反倒是让她顺眼了一些,“为此我付出了很多代价,也让身边的人废了诸多的心力挽回,才有了现在安安稳稳站在你面前的我。”
她的视线落在谢素的身上,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却第一次感觉到自身渺小无力的女人,那抹艳丽的身影,还深深的存留在她的记忆里,却和眼前人已经没了半分的重合。
“你这一生,几乎没有在多少人身上存过半分温情,所以自然不在乎生死。”
苏瑾有些平淡的声音,在谢素的耳边响起,“但是只要是人,就总会有破绽。”
谢素隐隐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有些仓皇的抬起头来,看着苏瑾,“你……”
苏瑾转过头,看着一旁微微掀起的窗帘,声音平缓却透着慢慢的寒意:“你还不知道吗?这么些年,谢行履倒是一直没放弃找你啊,虽然显然是程逸手段高明了一些,才让你们分开了这么多年。”
谢行履,这三个字,显然触碰了谢素最敏感的神经,她不顾跪着的姿势,急切的爬到苏瑾的脚边,十指揪着她衣摆的力气是前所未有的大。
“谢行履……你要做什么…那个人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