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眸紧紧凝视,像是在较量一般,从他乌黑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那般的孱弱。最终叹息了声,淡淡开口:“我本不愿来到50楼,是你的钦点。我本也不愿躺在你的身下,可是你却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每个人都有不愿意的事情,我不愿意做那见不得光的情妇,所以用了自己的方法,想要回自由。对你施用的......催眠只是用的一种熏香而已,最浅的那种,于你身体伤害几乎没有,我没想伤你,容爵。”
缓和的语调,轻柔的态度,对人心都有一种抚慰作用。既然他认为这是催眠,那就跟着他话说吧,迷心术是她心底的秘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否则可能会引来祸端。
容爵卡在她肩膀脱臼处的手指慢慢缓了下来,神色间的暴戾缓和了下来。“容爵,放了我吧。”痛得已经两眼迷蒙,可是平缓的语调,却让本是暴躁愤怒的男人瞬间平息下来。这就是迷心术,只要香没飘散干净,不用其他任何媒介,她都可以入他心,抹去他的怨怒。
“老大,你不会真要放了她吧,小心又中了她的催眠术,你想想破解时的痛苦。”突来的一道声音横空划入,简单眼色暗下了,她失算了,因为太过专注对付容爵而忘了身旁还有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只差一步,容爵的思维就要被她控制了。
现在一切前功尽弃,清楚地看到他的眸色从浅淡转为深黑,一股狂怒在其中显现。
转开头去看那两人,恶劣男眉眼深邃,脸上依旧很红,的确是喝了不少酒,此时满面怒意。而另外一个人,简易,她名义上的哥哥,算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只是眼角上挑,显出一丝恶毒,嘴角含着不怀好意。
她眼中闪过一道光。转开视线,不让心底某种情绪外露,也不让任何人可以窥探到她的内心世界。刚才恶劣男的话令她有些惊讶,似乎容爵为了破解她的迷心术吃了些苦头。想想也是,为求达到目的,她下的蒙特尼很重,指令也繁多,这样也能被破解开来,想必定是要有超强的意志力跟黑暗抗争。
强行破解的话更危险,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会被拉进永生的黑暗或者幻觉中。
当初她的想法其实真的很简单,并无害人之心,只是不想就这么**于他,所以在他不容拒绝地开始那段地下情的时候,选择用迷心术躲过最后一步,再引导他对她的感觉由喜欢变成厌恶。是他执念太深,指令到今天其实就会自动破解开来,他会忘了某些记忆,然后植入一些概念,他会重新开始liè_yàn,与自己再无关系。
即便每天见面,也对她产生不了兴趣了。但她其实心中早有决定,节后回公司就打辞职报告,毕竟会心虚,唯有真正离开了他的视线,才会真正忘记。
前一刻见他提出分手,心里还止不住的雀跃,以为终于可以结束这段磨人的岁月。哪知道,从头到尾,不过是他在演戏,引她入瓮而已。
细细整理思绪,这场戏里,恐怕就思思和她那班同学是无辜的。可能真的遭受到了殴打这类的事,但是因为一早有安排,简易又在这里,所以思思绝对不会有事。心里这一打岔想事,回过神就见容爵眼里风暴在弥漫,她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男人会在此刻撕碎了她。
“爵,你打算拿她怎么办?”简易忽然问道。
容爵还没回答,恶劣男倒开始笑了起来:“怎么,阿易,舍不得你妹妹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会念亲情,这个主意可还是你出的呢!”
简易的反应是浅笑着站起来,目光紧盯住她的眼,冰冷而又无情地说:“就问一句而已,我只有一个妹妹,她叫简思。”恶劣男爆笑出声,用肩膀挤了挤他,不怀好意地问:“那思思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简易侧过头假装好奇地问:“思思怎么会知道?你会说?”
“我......当然不会说了。”
简单闭上眼,如果可以还想闭上耳朵,这两人明显就是在奚落自己,简易的意思讲得很明,今晚他是不会管他们如何对待她,哪怕真在这里被强了,他也能一眨不眨地看到底。
“欧阳,简易,你们先出去。”容爵打断了两人的胡侃。
原来恶劣男叫欧阳,他最先沉不住气,立即叫了起来:“呀,过河拆桥啊,我怎么着也帮你把她赶到了这里,让我们看看戏也不为过。”说完还瞄了眼那裸露出来的肌肤,刚才的手感似乎还在指间,说实话还觉得不错。
简易则是闷笑出声,看这情形就知这三人关系密切,说话并无见外。
鹰隼般的目光掠过俩人,这回欧阳闭嘴不说话了,简易也挑了挑眉,笑着道:“爵,你悠着点玩,别玩残了,我家老头子那不好交代。”说完就真的转身离开了包厢。
欧阳看了看容爵的神色,只好不甘心地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