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离去后,只剩了两人,简单虽闭着眼,却感觉空气比之刚才还要压抑。
冷冷的声音就在耳边:“睁开眼睛。”她没动,既然已经露了底,这个男人也绝情之极,没必要让自己因为身体的痛楚抵达眼内的情绪来供他娱乐。
可显然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拒绝和消极抵抗,这一回声音是森寒到她心头的赤冷:“单单,你就继续不睁眼好了,在我容爵的床上还从来没有过心不甘情不愿的,既然有胆子敢对我使诈,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下一刻,揪心裂骨的疼再次从肩膀伤处爆发,逼得她不得不再次睁眼,看进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幽深黑眸,心中不由浮现出惧怕,她知道接下来可能才是真正折磨开始。
这样的容爵她从来没有见过,在公司的时候,他是个严肃认真的老板,私底下在她的小房子里,他则是个fēng_liú倜傥的情人,他对待她,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若她可以满足现状,或许会很享受他的“深情”。可是她有一颗不甘屈服的心。
但是现在,从不知道,惧怕会如蚂蚁般啃噬她,控制不住眼中浮现害怕。
“怕了?那就不要做那么多事!你乖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对女人,我一向都是很温柔的,唯有你是例外。”容爵看到了她眼中惧怕,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声音极尽温柔,“喀嚓”声再传,手臂已经复位。
脱臼、复位,对于简单的骨头来说,就是一种双重折磨,等于是在痛到极致里再加上一种麻痛,瞬间额头大滴大滴的汗冒了出来,死命咬住唇,才没让痛呼声溢出。
这个男人一面说着温柔的话,一面却行着最残酷的事。
鼻间飘起一种薄荷香味,很好闻,脑中神志清醒了许多。却听他道:“信不信我也对你使用催眠术,解剖你脑子里的秘密?或者使上催情的药,让你再无任何反抗地躺在我身下,任我予取予求。”
瞳孔开始放大,惊恐立弦,他的话足以让她全身颤栗,不管是哪种方式,她都不能接受。害怕万一意志力不够坚定,真被他给解剖出那些秘密,那么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而cuī_qíng_yào更加难以忍受,既然使上迷心术,就是为了躲避**一事,她不想沦落到被药物控制了心神。那样,她引以为傲的尊严,会消失殆尽。
“下药不是容爵会干的事,你要的不就是我心甘情愿吗?药物制造出来的人偶,你会有兴趣?”秉持着最后一点对他的了解,强宁了心神道。
容爵眸光闪过,眨去了眼内的深幽,渐渐露出笑意,直起身子,拍起了掌来,“单单,你果真聪明呢。”停顿了下又道:“不过不要自作聪明,自认了解我,只要我想,哪怕真的把你玩残了,我也愿意。何况我之后,欧阳和......你大哥等在外面排队玩你呢。”
再次因他的话脸色变得惨白,手脚的知觉却在恢复,也证明了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并没有赌错,那股薄荷香的确是让她回复活动力的味道。
从这点看,就看出了容爵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因为自己之前对他使用的是迷香控制心神,他回过头来就用别的香味来恐吓她。可即便是恐吓,也当真起到了威慑作用,而他之所以没有兑现他的话,只不过是因为笃定她跑不了。
暗自计量,是否要再对他使一次迷心术?没了蒙特尼香味做媒介,强行潜入他心控制,可能效果不如之前,而且或许会有反效果,弄的不好,极有可能会导致对方神经错乱。而且迷心术有一缺点,也是它的致命伤,若受术者意志力超强,会有可能挣脱术数控制。
他能够破解出来,足以证明他的意志力非常人所及。这一条路,走不通。
容爵盯着她脸的目光没有转开,即便从她神色看不出一二,见她沉默也知是在衡量形势,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走到一旁坐进沙发里靠后,悠闲地道:“你可以试试看把我在这里打倒了,夺门而出,与外面的人拼一下,应该是非常神勇。既然会什么催眠术,想必身手也不错,不妨露一手给我看看?”
讲到最后,甚至带了些鼓舞的样子,而眼神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戏谑。
简单瞋目,心里所想居然都被他给猜出来了,那她还有何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