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衙役和徐苏两家的人便去遍了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铁匠铺,询问这把匕首的出处,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直至酉时,夕阳西下,灵婵忙里忙慌的跑进府里,却难掩喜悦之色。
“小、小姐,有消息了!”
灵婵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敲着苏浅汐的房门。
门被“哐当”一声打开,灵婵被苏浅汐一把抓住。
“有消息了?人在哪?”
灵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抬手向身后指了指前厅的方向,意思是人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苏浅汐直接就迈着大步奔着前厅去了,刚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思索片刻,转过身对灵婵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叫上陈管家一起过来。”
灵婵点了点头,稍作休息便又跑去了陈景元的房间。
一想到马上就能为他洗清冤屈,灵婵心里就会莫名开心。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此次陈景元再度入狱,于他而言会是怎样的打击。
她兴致勃勃地敲了敲陈景元的房门,“陈景元!快开门,我们找到证人了!”
她的喘息声中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敲门的手一直未停下来,只是一直没人来给她开门。
灵婵纳闷了,往日陈景元的房门只要敲两下便会开的,今日是怎么了?莫非是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她敲门的手落了下来,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不开门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话音刚落,她便伸手轻轻将门开了一道缝,趴在门缝里向屋里使劲瞅。
屋内空无一人。
她的瞳孔骤然缩小,直接一把将门推开大步迈了进去。屋子里寂静一片,所有的东西都像从未动过一般整整齐齐放在原地,甚至连床铺都干干净净,像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一样。
灵婵走近,掌心触及,榻上一片冰凉。
她心中一紧,直奔前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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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除了苏浅汐,还有闻讯而来的孟然和徐天岚。
铁匠铺里来的伙计正半弯着腰站在原地,心中不免有些惶恐,面前的这些人都还算是长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有衙门的孟大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要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似是看出了铁匠心中的不安,苏浅汐浅笑安慰道:“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事,你只需要将你所知的如实告知即可。”
那铁匠看起来年级不算大,应该只有二十多岁,他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始终弯着腰低着头,不敢乱看。
“我听丫鬟说,曾有人在你们铺子里做过一把特殊的匕首,要比一般的长出两寸,有这回事吗”
苏浅汐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瞟了一眼徐天岚。
那铁匠的声音有些颤抖:“回苏老板,是有这么回事,大约五六年前,有人来让做一把匕首,说是要作为贺礼,那把匕首大约长十寸,宽一寸半。”
苏浅汐抬头看了看孟然,孟然面色沉重,重重的点了点头。
长十寸,宽一寸半,与徐老爷的伤口是一致的!那必然就是这把匕首了!
“那你可知,这把匕首是何人所定?”
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她有些按捺不住。
可铁匠的回答却让所有人大失所望,“小人不知。”
徐天岚急了,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既是在你铺子里做的,你怎么会不知晓来人身份,莫不是存心替他隐瞒?”
那铁匠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辩解道:“各位大人明鉴!绝非是小人刻意隐瞒,那匕首是小人的师傅所做,成品也是小人师傅亲自去府上送的,只是在铸形之时小人看了一眼,才知道那东西的尺寸,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苏浅汐安抚了一下徐天岚,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徐天岚甩了甩袖子,好好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真是不甘心。
“你不必害怕,徐公子只是有些激动。那你师傅现下何处?”苏浅汐轻声问。那铁匠小心地抬头环顾了一圈,才稍微放心了些。
“师傅他年岁已高,已经回西塘老家颐养天年了。”
见无人应答,那铁匠便壮着胆子接着道:“您要是要寻我师父也不难,西塘本不是多大的地方,那有一家姓曹的铁匠铺,便是我师傅开的,只是如今当家的是他儿子。”
此时徐天岚也消了气,只是心中还是十分郁闷。苏浅汐抬眸,示意孟然将人带走。
“既如此,那便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先回去,记住,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若是有人向你问起,你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孟然将人带走后,苏浅汐便开始同徐天岚商议。西塘离长安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若是派人前去,陆路再加水路,来回怎么也要将近二十日,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两人商议不决间,灵婵却满脸通红的跑了过来。
苏浅汐这才想起她来,“不是让你叫上陈管家一道前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她向灵婵身后望了望,没有别人,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就你自己,他人呢?”
灵婵急得差点哭出来:“小姐......陈景元不见了!”
闻言,二人都猛的抬起头,苏浅汐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灵婵,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刚刚敲门,敲了好久都没人开,便自己开门进去了,可是他不在房里,屋里的东西也都整整齐齐,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