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夫人与顾三夫人看着前方姐妹俩握手而行的模样,不由侧首对视一眼,而后相视而笑,抬步跟在那对姐妹俩的身后。
不过,这姐妹俩感情深厚她们也是乐见其成的,顾氏之人从来都是同气连枝。
直到楚曦牵着小娃娃的手,小心地迈过了大门,其它候在门口的众人才开始陆续有所动作。
一名身着青衣的妇人看着顾家的二位夫人消失在了门口,这才转头对着她身旁的另外一名妇人悄声问道:“方才来的那位是十公主?”
十公主?
呵——,十公主如何会有这般气势,这般阵仗?
那妇人一愣,而后唇角微勾,瞥了她一眼,眼神像是能将她给看透一般,肯定地说道:“你该不是帝都人吧?”
试问帝都之人,有谁不认识这位被今上疼宠在心尖尖的朝阳公主?
那十公主在今上那处得到的圣眷,怕是连这位的一成都没有。
“这,这位姐姐如何知晓?”妇人瞪大双眼,望向身旁之人,那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位妇人是镇西将军王猛的内眷,她却是不是帝都之人,她的母家在辽西,离帝都很是遥远。
故而她从未来过帝都,而后嫁与王猛之后边与其一同去了西北镇守边关,如此更是没有机会来。
一月前,承今上隆恩,夫君升迁被调回帝都,她这才随着夫君前来。
“那位可是被今上疼宠上天的,你可要小心,千万别得罪了她……不过这位也不是谁都搭理的。”
王夫人听着身旁钱夫人与她从这位小殿下的出生,一直讲到曾发生在这位身上的种种事迹,听得她是频频咋舌。
方才她与身边之人已然互报家门,她已知晓她身边的这位夫人是户部钱棱,钱大人的内眷。
听着钱夫人的提醒,王夫人略感疑惑,这是为何?
方才那位对她身后的那两位夫人瞧着挺和善,看着……也并非是什么脾气不好的啊。
心中这般想着,王夫人便对着身旁新认识的友人如是问了。
可谁知她话语刚落,钱夫人便“噗嗤”一声轻笑出来,“你可知道方才的两位夫人是哪家的么?”
王夫人闻言下意识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而后十分实诚地摇了摇头,“她们的身份很高么?”
所以,即便是那般受今上疼宠的朝阳公主在她们面前也要买上几份乖?
“呵呵呵,你这大妹子可真真是有趣”听着王夫人的话,钱夫人忍不住捂唇笑开。
而后她才缓缓地对王夫人说道:“那位对方才的那两位夫人那般好相处,可不是因为其家世缘由……”
而且,若说身份尊贵,有哪个能比得过皇室之人?据说这位小殿下有时可是连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会给的。
“那是为何?”王夫人惑然追问。
“方才的那两位夫人来自顾家”钱夫人言语微顿,瞅着身旁之人继续说道:“顾家是这位小殿下的外家,这到底是一家人,自然是比旁人亲近许多的。”
王夫人闻言恍然大悟,不住地轻轻颔首道:“原来如此……”
不过即便是解了这疑惑,王夫人的心中还是有着奇怪惑然。
可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欲言又止地盯着身旁的钱夫人。
这些事由毕竟是涉及皇室,若是有一个不小心叫人给扣上妄议皇室的罪名……那可是要累及全家的!
然而钱夫人只一看王夫人的神色就晓得她在纠结什么,“你可是奇怪,为何这位明明是太子之女却能成为公主之尊?”
王夫人眼眸一亮,没想的对方能够知晓她心中惑然,当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太子之女顶天了也该只能是位及郡主才是,可是这位小殿下何以能够被封为公主,这可不就是辈分乱了么?
然而此番钱夫人并未回答王夫人什么,她只是嗤笑了一声,而后说道:
“这有何好奇怪的?那带发修行之人都能够带回一个儿子了,相较而言,这当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夫人一愣,而后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身旁之人,“你,你说什么?”
若这书真的,那便不止是奇怪,而合该书称得上荒唐二字了。
钱夫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瞥了眼身旁被吓得木然的妇人,“这有什么还大惊小怪的?走吧,时辰快到了,边说边走。”
言罢,钱夫人便率先朝那大门而去。
王夫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几瞬之后,她看着前方愈走愈远的身影这才回神,立时抬步跟将上去。
“这几日帝都之中可谓是因此而被闹得沸沸扬扬”钱夫人一顿,转头看向王夫人,“你该是还不知道吧?”
王夫人点了点头,这几日她与夫君才刚从西北回来,府中一应事务都还一团遭,她身为主母自然是因此而忙得团团转。
收整内府尚且都有还来不及,哪还有闲心听外头的传言八卦?
闻言,钱夫人又问到:“身为将军内眷,那你可知晓段将军?”
王夫人微惊,“可是那位昔日献了身的段洪文段将军?”
她的夫君也是将军,这段洪文将军的事由她自然也是曾从她夫君的口中,听了几耳朵的。
她至今还记得,她夫君言及那位段将军的语气,是钦佩与遗憾。
钱夫人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前方,似是甚为悠远,“是啊,段将军以身报国,当真是可以称得上是顶顶英勇之人。”
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