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个月,折兔日日都去同蟾兔见面,但带回来的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同样的回答。
“少主,不能继续这样耽搁下去了,且不说你的伤单就仓融的身体近日好像不断的消瘦下去了。”
皱了皱眉头,景止看着面前神色焦急的文竹,道:“我先前令你查探的消息查清了吗?”
“嗯,一千二百年前确实有一位外族人进入洛水,而后便没有见到那人出去,虽不知是何人,但想必就同少主您猜想的那般是赤乌了。”
无意识的摩擦着杯沿,景止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神情,景止笑得越发无奈了些:“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这次师傅可没有像以往那般跟在我身后为我收尾。”
略带怀疑的看着自家少主,但很遗憾,文竹觉得自己并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只得无奈道:“希望您真的不会乱来!”
说完便被景止笑着轰了出去。
抬头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似乎是觉得那太阳太过刺眼,抬手挡了挡便向折兔的房间走去。
原以为蟾兔会禁止自己一行踏出小院,却不料除了打扫的仆人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看守,想来是有人同整个宅子里的人知会过,那些仆人见了还会停下问好,一开始的时候莫说景止几人,就连折兔都要怀疑蟾兔原先说要杀了几人只是自己听岔了。
如同往常散步那般,畅通无阻的来到折兔的房间外轻轻敲了敲门,便见少女抬头笑道:“进来!”
看着眼前的情形,景止微微一愣,不解道:“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见侍女刚巧将伤口包扎好后,折兔先是让人出去,随后才对景止笑道:“昨日洛水突然闯入一群魔人,我身为圣女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当即去看了看情况,这是不小心受的伤。”
见景止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臂,折兔毫不在意的动了动,继续安抚:“你不用担心的,我没什么大碍,不过因为那边耽误了些时间,我今日还未曾去见我姑姑,等一会儿去见了没准她看我受伤便答应我了!”
从对方被包扎得十分妥当的伤口上将视线转移到折兔那惨白的脸上,景止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之前听你说只要带着那块令牌就可以见到蟾兔,不知你可否让我去见她一面?”
抿了抿唇,折兔担忧道:“这不太好吧?”
闻言,景止但笑不语。
……………………
“族长,同圣女一同回来的那名叫景止的少年求见。”
闻言,蟾兔执笔一顿,看着画中的男子皱了皱眉,声色不悦道:“怎么现在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打扰我了?”
闻言,门外瞬间传来一声清亮的跪地声,原本小心翼翼的声音此刻已经带上了几分惶恐:“族长息怒,属下原本要阻拦的,可他拿出了您的令牌,属下不得不通传啊!”
皱了皱眉,将手中的毛笔不紧不慢的放下后,蟾兔道:“好了,让他进来吧。”
“是。”
听着身旁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景止对其歉意的笑了笑。
见此,那人只觉自己原本要将方才的委屈发泄在景止身上的心思瞬间偃旗息鼓了,任谁看到长得那样好看的一人满怀愧疚的看着自己想必再大的气都会消去大半。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多谢。”
后者回以颇为友好的一笑。
随着背后的门咯吱一声关上后,景止便觉察到左侧那道令人无法忽视的目光,状似毫无觉察对方那面怀不善的目光,景止从善如流的行了一礼,微笑道:“贸然前来,若是打扰到大人休息还请见谅。”
轻嗤了一声,蟾兔直言道:“好了,以我们现下的关系何必说那些场面话?如此贸然前来找我你就直说吧,那些啰哩叭叨的话就省了吧。”
闻言,景止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当下也不再继续,将自己的身子挺直后径直看向对方笑道:“若是景止猜得不错的话族长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一个人吧?”
不屑的笑了一声,看着分明处于低位而神态却比自己这个上位的人都要怡然自得的少年,蟾兔不知为何便觉得对方十分厌恶起来,语气上更是毫不遮掩道:“对啊,我确实是因为人,但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整个洛水的人都能够像现在这般安居乐业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若不是折兔那丫头求情我更是想要杀了你们。”
嘴角的笑意再次深了几分。
“族长之所以处于这样的境地难道不是因为你当年与虎谋皮才会落得这般田地吗?你说若是你的族人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外族男子便将他们卖了,他们是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你还是用恨不得食你鲜肉引你鲜血的眼神盯着你呢?”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看着对方那瞬间戒备起来的眼神,景止无奈的耸了耸肩,安抚道:“你放心,你知道的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虽然不能说全部,但一小部分我还是知道的。”
“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蟾兔已经冷静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轻笑道。
垂眸微微一笑,待笑够后,景止面带怜悯的看着对方道:“你说,一个为了救自己心上人从而将整个部落里面的人置于危险境地的人我究竟该不该继续告诉她,她的心上人之所以会长眠不醒是因为那些与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