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术!你怎么来了?”殷子胥瞧见萧籽术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惊又喜,赶忙命华清推动轮椅迎了上去。
“嘿嘿,多日不见,术儿想你了呗!”萧籽术没羞没臊地点了一下殷子胥光洁的额头,笑得花枝乱颤。
“子胥何德何能,竟得萧姑娘如此记挂。”殷子胥双颊微微泛红,赶忙招呼道:“快进来吧。”
萧籽术依言入内,殷子胥又忙向谢继晏介绍道:“瑾瑜,这位就是首辅大人的义女萧籽术,暂时寄住在首辅府。”
谢继晏看着这少女,眼前顿时一亮,“喔,原来你就是萧姑娘啊。刚才锦熙兄还提起了你呢,说你才貌双全,聪明绝顶。今日得与姑娘一会,实乃谢某三生有幸啊。”
萧籽术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嘤咛了一声,“都是殷世子的溢美之词,籽术才貌平庸,三公子谬赞了。”
“哈哈,萧姑娘毋需过谦。”谢继晏又牵了身旁的少女过来,眼里都是一片柔情蜜意,笑道:“这位是谢某的未婚妻,唐宁。”
“唐姑娘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萧姑娘客气。”
萧籽术同唐宁互相见了礼,并仔细打量了一遍对方。
萧籽术瞧得心头不禁暗讶:这唐姑娘,果然生得眉清目秀,纤腴合度。只是她举手投足间隐隐透出那股脱俗的气质,却浑然不似个当垆卖酒的贫家女。
谢继晏命人赐了座,含笑道:“萧姑娘也别干站着,快请坐吧。”
“好嘞。”萧籽术从善如流地应了,坐了下来。
殷子胥十分好奇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谢三公子这里?”
萧籽术莞尔一笑,“我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世子是昨天来的吧,还在三公子房里歇了一宿。所以,我就闻讯过来找你玩了,更何况,我们首辅府还有人比我前一脚驾临了将军府呢?”
殷子胥闻言一怔,忙问:“还有谁来了?”
“我大哥,东府的大公子。”萧籽术接过唐宁倒的一碗大红袍,一边细细啜饮一边慢悠悠地道。
“姜云策!”殷子胥与谢继晏听了,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而后面面相觑。
谢继晏眉头紧皱,喃喃地道:“他怎么来了?”
萧籽术搁下茶碗,顺嘴一抹,揶揄着笑道:“你们两个紧张个啥劲?难不成,还怕了我大哥故意找茬不成?”
“谁会怕他......”谢继晏挺着胸,悄悄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殷子胥,喉头一噎,突然闭口不往下说了。
萧籽术见状,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溜动了一圈,道:“你们放心,我问过大嫂了,大哥只是奉义父的命令,过来问候一下谢将军他老人家,顺便,”
萧籽术顿了顿,凝睇着谢继晏道:“顺便提前庆贺三公子的新婚。”
谢继晏的脸色蓦然也变得不太好看,叹了口气,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姜大公子此番前来,想必是向家父索要谢家军的兵符吧?毕竟,这也不是头一回。”
殷子胥抬眸,盯向萧籽术,一脸严肃地问道:“姜云策人现在在哪里?”
萧籽术道:“他一进来就去拜见谢老将军了。”
殷子胥剑眉一轩,忽然拉住了谢继晏的袍袖,道:“走,我们一同去会会他!绝不能让他们父子俩的奸计得逞。”
当他们一行人赶到正厅去的时候,姜云策已离座起身,正要与谢鹤堂告辞。
“既如此,岳父大人,小婿就先回府了。至于小婿适才所提的建议,还请您老仔细斟酌,两日之后,小婿会再来贵府拜访,届时,希望能听到您确切的答复。”
“不必劳您大驾!”
谢鹤堂含笑起身,拱拱手刚要回话,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少年嘹亮的声音。
姜云策一怔,转过头却见谢继晏健步如飞地迈了进来,后面跟着坐在轮椅上的殷子胥和萧籽术等人。
“姜大公子,我们谢家军的兵符是绝不可以交给外人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将军府也不欢迎你再来。”谢继晏情绪十分激昂,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
“住口!休得对你姐夫无礼!”谢鹤堂走下堂来,面含愠怒地睨了谢继晏一眼,喝道。
“呵呵,姐夫?他也配?”谢继晏冷笑一声,看向若无其事地微笑的姜云策,咬着后槽牙道:
“当年大姐本与姜二公子相亲相爱,早早订下婚约,男才女貌,可谓是十分登对。万万没想到,爹却突然变卦,将大姐许配给这冷酷无情的姜大公子,生生拆散一桩美好的婚姻,不仅令大姐伤心欲绝,而且令二公子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就此远走他方。
爹,你承认姜云策这个女婿,我谢继晏偏不答应!”
“继晏,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谢鹤堂震怒,吹胡子瞪眼,疾步行至谢继晏身前,沉声道:
“那时你年纪还小,懂什么爱啊情啊的?当年分明是你大姐突然悔婚,想要嫁给云策,你爹我为了成全她,才不得已退了她与二公子之前定好的亲事。你这逆子倒好,如此竟怪在老子头上了!”
谢继晏固执不信,昂着头针锋相对道:“哼!若不是你逼她,大姐岂会突然改变主意?大姐与二公子感情深厚,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直都维持得极好,大姐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
“你!”谢鹤堂火冒三丈,但当着还有殷世子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碍于情面只好将怒火强压下去,对谢继晏淡淡地道:“你既不信,为父说再多也是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