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恒山九巅历练,看似是在练剑,实则锤炼各样武道。而天窍历练所得,亦全由个人领悟而来。也是这一甲子以来,谢云书各项武学之大成。
面对三十六雷霆手,谢云书身影骤然一闪,令月无缺一招落空。紧随其后,月无缺匆匆一瞥,谢云书背后若有鲲吟长啸,振翼高飞,浩瀚一掌似生吞天声势,扶摇直上青冥,浪涛倾覆大洋,以恢弘克机巧,浩浩荡荡,非雷霆手能挡,瞬息扭转颓相。
“这一招叫什么?”
“振鳞横海击三千!”
飘袖一抽,翩然后撤,仙姿渺渺。不予硬接滚滚涛涛之掌劲,月无缺稍一思量,凭着自己的文化素养,猜测道:“那下一招,岂不是——举翼抟风扶九万?”
“没错。”
“一宏大一超脱,超脱逍遥……恒山心流,竟还有如此之变。看来你过去见过诸多新鲜事物。”
恒山心流,并无定式。像是月无缺的“玉枢流派”,就与剑谪仙极不相同。就像谢云书过了七巅,除了恒山心流固有的招式,自己也能结合自身所得,领悟出别样的招式用法。
眼见谢云书有此悟性,月无缺总算认可了对方是个对手,手里突然取出一支象牙号角一般的玉质酒壶,沉吟道:“躲过我那一记雷霆手的又是什么身法?”
“醉仙望月步。”
“人都不醉,望什么月?”
莫名无厘头地仰起下巴,月无缺既似傲骨峥嵘,又如单纯自恋,嬉笑轻骂道:“纵使玉人是那皎洁无缺之月,又岂是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看?”
“这边结婚了,免絮叨。不过,不是说要我逼你喝酒才算过了八巅?”
不知何时,谢云书眼中的月无缺,已将手中弯月状的酒壶高高抛起,洒落的醇香酒水当空连成一线,仰首串喉落胃,一气呵成,只余香气氤氲,弥漫开去。
但只区区一口,月无缺顷刻已然双颊通红,醺醺然,醉烘烘,颠步倒行。看得谢云书不得不在心中吐槽一声:酒中菜狗!
“你没听过,什么叫酒疯知己千杯少?”
“疯子的疯是吧?”
“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