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正在照顾祈念的侍女看到百溪燮进门,急忙跪倒一旁,有些紧张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走到床边,在睡的正香的祈念脸蛋儿上轻轻一吻,百溪燮这才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心纯呢?”
“回、回王爷的话,奴婢不知!”
“不知?孩子在这里,母亲去了哪里你怎会不知?不是让你好生照顾两个人的吗?”
百溪燮此时已经怒了,跪在地上的侍女此刻已经是跪趴在了地上,苦苦的哀求,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来时,只看到孩子躺在床上,却不见心纯姑娘在这里!”
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百溪燮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难道。。。。”
“属下参见王爷!”
正在百溪燮猜测之时,雪融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折好的书信。
“王爷,这是心纯姑娘让属下交给您的!”
“她人呢?”
百溪燮接过书信,却没有打开。他心中有些害怕,书信紧紧的攥在手心。
“心纯姑娘说,王爷看了信就明白了!”
百溪燮身体一晃,有些不稳的后退一步,雪融本想上前,却被百溪燮的手挡了下来。
“她,又离开了是吗?”
语气带着无尽的失落。
“是!”
雪融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何又是这样?她将本王到底当成了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百溪燮手中书信攥得更紧。
“王爷!”
“你们都出去,让本王静一静!”
雪融和那名侍女退了下去。只留下百溪燮和孩子呆在屋中。
轻轻将手中书信展开,一个个熟悉的字迹尽入眼底。
“燮,此刻你定在恨我、怨我,我知道我的再次悄然声息的离开让你无比难受。对不起,我知道这句对不起解答不了你内心中的疑惑。不要再问为何,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答你。纯儿负了你,这辈子都不求你的原谅。纯儿只求你好好照顾孩子!”
握着书信的手已是青筋暴起,百溪燮眼睛看着那寥寥数字,眉头紧皱,
“寥寥数字就算是打发了本王,空心纯,你还是未变,你还是如此的自以为是。本王不会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就算倾尽所有,本王有一天也会将你带回到本王的身边!不论你有什么理由,在本王眼中,你就是本王的所有和一切!”
书信已经被百溪燮揉成了纸团,紧紧攥在手心之中。
“来人!”
“属下在!”
黑夜已经笼罩了一切,心纯依旧马不停蹄的向前赶着路,她不敢停下来。她怕百溪燮会追来,更怕自己一旦停下来,就再没有勇气向前迈出一步。纵然身心疲惫,她也不愿回头。终于,身下的马再也跑不动了,心纯最终从马背上下来。她的胸口很痛,憋闷的让她喘不上气来。一年之前还有晓儿在自己的身边,那时自己靠在晓儿的肩上痛哭过,可是现在,晓儿死了,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心纯又回到几年前自己是乞丐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慌。
偎依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秋夜的风是如此凉,却比不上心纯此刻的心凉。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心纯感到无尽的疲惫。朦胧的睡意袭来,心纯终于支撑不住,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荒郊野外睡了过去。
“嗯~!”
感到头痛欲裂,心纯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是如此的陌生。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被褥。周围都是些简陋的木制家具,整个屋子虽然简陋无比,但却整洁。正当心纯疑惑为何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时,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端着一碗似药的东西走了进来。
心纯刚想问来人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当看到眼前男子面容时,吃了一惊,眼前男子自己认得。
“姑娘醒了,将药趁热喝了吧?”
男子并没有对心纯看到自己吃惊的表情而有所异样。只是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木桌上。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
心纯突然喊住了欲要离开的男子。男子背着身没有说话,脚步却停了下来。
“冰溅,你是冰溅对吗?”
“姑娘,你认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冰溅,只有一个樵夫而已!”
说完,男子走了出去,随手将木门关了上。
头再次疼了起来,心纯自己懂得医术,知道自己是得了风寒,可能是昨夜露宿郊野,被夜风浸入了体内所致。看了一眼身前的那碗药,心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起身离开木屋,心纯打量周围的环境。此刻已经是正午,看样子自己睡了不少的时辰。而这座木屋是建在深山之中,不远处自己的马被拴在一棵树上,正低头吃着地上已经干枯的草叶。冰溅正在一处空地举着斧头劈砍着身前的木柴。
“是你救了我?”
“算不得救,只是见姑娘晕倒在路上,将你带回来而已!”
心纯笑了笑,继续说道,
“为何丢掉了以前的身份?是因为愧对王爷?”
冰溅依旧劈砍着柴,没有回答。
“王爷并不恨你,更不怨你,这是你的选择,没有任何对错之说!”
冰溅手中的斧子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心纯,然后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
“姑娘既然醒了,就离开吧!”
心纯没有反驳,即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