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昨晚贺逸箫并没有睡在秦怡笙家,留下那个吻,他便走了。
秦怡笙则一宿没睡。
她和贺逸箫时隔五年相遇,他们之间相差了遥远的距离、逾越的鸿沟,彼此心中都有巨大的缝隙在。
她不知道贺逸箫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昨晚的那个吻代表的是什么?
“阿笙姐,阿笙姐!起床吃饭了,快起床哟!”税冬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秦怡笙凌乱的思想,被打破。
她回神,趿上鞋子,走到窗前,推开半掩的窗户,探出脑袋应声:“马上就下来。”
*
一踏进税家,秦怡笙就转着脑袋看了屋子一圈,显而易见的在找寻某人的身影。
“他五点多就走了。”税母端着一盘包子,从厨房走出来。
秦怡笙点了点头,落座到椅子上:“他昨晚--”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税母一个过来人,哪不知道秦怡笙想的是什么,再说秦怡笙都把心思写在了脸上。
她笑着把盛好的粥,放在秦怡笙身前,说:“他今天早晨来找我的时候,一身的烟味哦。”
点到为止的话语,却能引人听懂。
言下之意“这一晚上,他恐怕没睡。
秦怡笙抿了抿嘴,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税母捕捉到秦怡笙的表情变化,立即转移话题:“阿笙店里又进了一批货,你待会帮我算算账。”
秦怡笙舀了口粥入嘴:“好。”
“阿笙姐,阿笙姐。”税冬拿着一瓶娃哈哈,走到秦怡笙身旁,无辜的眨了眨眼:“那个大哥哥长的好凶哦,就跟电视里的杀人魔一样。”
秦怡笙:“......”
“臭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税母拍了拍税冬的屁股,命令道:“去检查,看看作业带齐没有。”
“好的妈妈。”说着,税冬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卧室。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而这几天,贺逸箫并没有出现在桃源镇,镇上需要打理的事物,全然都交给了他的秘书办理。
贺逸箫的秘书,姓陈,年龄与秦怡笙相仿,两人志同道合,因此,秦怡笙在他那里,打听了许多事儿。
了解到,贺逸箫现在经营着一家游戏公司,经常全国各地跑,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二个小时,都在忙于工作。
秦怡笙是知道,贺逸箫在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玩游戏,且技术厉害,现在他做这行工作,秦怡笙也是意料之中。
但她不理解的是,一家游戏公司,为何要跑来小镇上,做旅游行业。
她这么想,也就开口向陈秘书询问了疑惑。
但陈秘书,告诫她的是,老板做什么,他们当下属的尽管听命令就好,是没资格管这么多。
秦怡笙不是刨根问底的人,陈秘书不愿说,她就不会再细问。
又过半个月,日理万机的贺逸箫才来到桃源镇,这次他还带来了一个秦怡笙相识的人,并且知道了贺逸箫到小镇上做旅游行业的原因。
税父、税母夫妇,性格都很热情,得知贺逸箫回了来,立即在晚上,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待他。
随即,秦怡笙在贺逸箫他们的交谈中,清楚了,贺逸箫只是旅游行业的投资人,真正的老板则是,今天他回来的人。
贺逸箫与他是好友关系,他才开始创业,手里并没多少积蓄,又不想借助家里的关系,只好委托贺逸箫,参与这份行业,双方共享利益。
“哎哟,你们现在真的是年轻有为啊,来我敬你们一杯。”税父一听到这两个小伙子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有这份事业,佩服的不得了。
“叔叔,哪能让您敬我们,是我们敬您。”说着,李韬端起高脚杯,对税父抬了抬下巴,接着仰头,一饮而尽:“叔叔,你们这个地方空气可真好,在这里居住,绝对要活到一百岁。”
税父闻言,大笑了两声:“你们以后可以来这儿养老啊。”
“就是。”税母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在秦怡笙碗里,附和道:“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桃源镇,都没怎么出去过,虽说这里的房屋、车子比不上城里,但这里空气清爽,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我们镇有好多老人家都活到了一百岁呢!”
“妈,差不多得了。”坐在秦怡笙身侧的税夏勾了勾唇,很不给税母面子,揭短道:“哪有很多老人活了一百岁,那张大爷不就是得高血压,六十多就去世了吗。”
税母冷哼一声,瞪了瞪税夏:“就你话多。”
税夏笑着反驳:“不说话,哪当哑巴。”
说着,她撞了撞秦怡笙的肩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贺逸箫。
秦怡笙:“……”
一顿饭,在欢乐的气氛里,结束。
贺逸箫和李韬喝了酒,必然是要在这里留宿,税家装修好的房子,就只有租给秦怡笙的那家,和现在他们居住的这家。
没办法,秦怡笙只能把屋,腾给他们,自己则给税夏一起睡。
洗过澡,秦怡笙便上床,心不在焉的追了一会儿剧,在一旁护夫的税夏,通过镜子的反射,把秦怡笙郁闷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拍了拍脸蛋,直奔主题询问:“今个一句话不说的那位,该不会是你故事里的主人公吧。”
秦怡笙闻言,楞了一下,但她没吃惊,毕竟她知道,税夏这洞察能力有多强,她这点小心思,断然是逃不过税夏的眼睛。
“你们两可真有意思。”税夏笑着,移动臀部,转了身,面对秦怡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