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惊,严钊的猜测果然没错,可既然有如此深仇大恨,不去找萧承泽报仇,缠着白桑作甚,“桑桑可给过萧承泽什么信物?”
白桑双眼无神,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她不解,既然是太子的仇人,那与她又有何关系?
为什么要追杀她而不是追杀太子?偏偏是她。
“桑桑,在听吗?”严钊抬起节骨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白桑眨眨眼,“我在听,怎么了。”
只见他拧眉,神色有些凝重,“我们与太子交集颇少,那人又是从何处查到我们?可是桑桑给了什么信物?”
只见白桑耸耸肩,表示并没有。
她知道萧承泽本性,自是不愿与他过多纠缠,更别说送什么信物。
“我只是救过他,他给了我不少钱而已,并无其他。”
对,她只是救过太子,但太子被何人所伤?该不会……
随着白桑的眼神从迷茫到肯定,严钊便知道她心里有了答案。
“没错,正是因为你救了太子。他堂堂国之储君,那次却伤得如此重,怕是仇人也花了大代价,然后你救了他让别人计划被破坏,谁能不报复呢?”说着,严钊担忧地看着她。
“可我医者仁心,救人乃是本分。”白桑不觉烦躁。
敢情现在救人还要先调查一下病人背景?这些人都什么逻辑!
“那现在该怎么办?”一旁沉默很久的萧云澈问了一句,与其说是沉默不如说是插不进去话。
“救人定是无错,我猜对方是担心你投靠太子再次破坏他们计划,说白了就是忌惮你的医术。”
果然,萧云澈又被忽略,他在这夫妻面前根本没有存在感。
“有了!”白桑打了个响指,其余两人的思路被打断。
严钊连忙上前一步,“想到什么法子了?”
“既然被误会,那澄清不就好了?我从未投靠过太子,何苦要被扣上这顶帽子,整天担惊受怕。”她眯起眼睛,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随即,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萧云澈,“这时候你需要帮我忙了。”
“何事?”
白桑邀他坐下,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他喝了一口清茶,眼神清澈,平静地看着白桑,“我想找那位公公解释清楚,可用我和严钊的名义引来的只会是杀手,况且宫中阉人出宫不易,还望你能帮帮忙”
原来是此事,萧云澈心中了然,“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他堂堂皇子找个人出宫岂不易如反掌,白桑这是杀鸡用牛刀。
“此事关系到桑桑性命,希望小公子能尽快完成。”严钊及时开口,希望萧云澈能慎重考虑。
杀手既然这么多,若不尽快解释清楚怕是随时都会有危险。
见他们言辞恳切,萧云澈点了点头,“那位公公生性多疑,又在父皇身边侍奉,轻易是出不来的,不过我可以想个法子引他出来与你们相见。”
语罢,萧云澈的目光落在白桑身上。
“小公子能帮忙,自然是极好,事后必重谢。”严钊见势不妙,里面上前吸引萧云澈注意。
然而萧云澈只是摆手表示不用,白桑的救命之恩他必当涌泉相报。
翌日,天气晴朗,白桑一行人去了酒楼的包厢里等着。
“踢踏踢踏——”包厢外的脚步声明显,听这步子应该是两三个人。
“看来是到了。”白桑迅速放下糕点,整理好自己的服饰,袖口的东西也捏紧了。
“怎是你!”尖细的嗓音刺着耳膜,白桑不禁皱起了眉。
严钊上前将白桑护着身后,他怕这公公不听他们解释直接对白桑动手。
“公公在上,我们与您有误会,希望您给个机会解释清楚。”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桑深知这个道理。
这般恭敬倒也不是她怕事,只不过严钊的隐藏身份让他们不能过多得罪人,一步棋走错便会万劫不复,如今白桑只想息事宁人回归平静生活。
“洒家在宫中杂事多忙,不打扰二位了。”太监转身便想离开,不料萧云澈守在包厢门口。
“本皇子请公公来一趟,不过是想请公公品尝宫外的美食罢了。怎么,不给面子?”萧云澈靠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太监既然能对萧承泽动手,也不是怕事的主,当下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清茶。
见公公没有要走的意思,白桑立马解释,“民女与公公并无仇怨,想来先前有些误会。”白桑看着那人脸色,顺便把桌上糕点推过去。
“医者仁心,我出手救人乃是天经地义,那日幸得公公提醒不要投靠错人,但民女深得师父教诲,一心救治百姓,并未投靠何人。”
太监狐疑地看着白桑,她虽然说的隐晦,可太监却是清楚的很,拿起一块云切糕不做回答。
“上次为公公把脉发觉公公身体不好。”说着白桑从袖中拿出治疗肺痨的药物,“我回屋后日夜研究,寻到了这法子,它可保公公不受病痛折磨。”
太监狐疑地看着白桑,经他调查这丫头确实没有什么背景,若不是上次破坏他计划也不至于这般被他追杀。
“哦?”太监假作震惊,一双浑浊的老眼泛着精明的光,“拿人手短,姑娘可是有事相求?”
“公公误会了,医者仁心,这都是应该的。”白桑浅笑着,随即从袖中又拿出一张黄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这是调理药方,公公吃完先前的药物后可用它调理身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