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发生的种种都让白桑的心中有些不安,一旁的严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静静走到她的身旁。
“桑桑,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严钊看着白桑认真说道。
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去白桑额前的碎发,他那深邃的眸子中多了坚毅与肯定。
白桑对上他的目光浅笑:“这是你说的,我记得了。”
顿了顿,她又道:“现下的问题是这个东西该怎么办?”
白桑的眼睛往一边放着的玉佩瞟去。
严钊皱了皱眉,沉思道:“这是太子留下的玉佩,一旦被有心之人看到它出现在我们的手中,只恐怕你我又要被卷入下一场的波澜之中。桑桑,你觉得呢?”
白桑点头,这东西的确是个麻烦,若是处理不好将来又不知道会招怎么样的是非。
想到这段时间的事情,白桑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在这个不平等的时代,统治者谈笑间便可杀百人,不管是做何决定白桑都要保证她与严钊的安全。
既然这玉佩上不得明面倒不如让它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
“藏起来,除了你我不能有其他人知晓。”白桑轻声开口。
“不错,我与桑桑果真是心有灵犀。”话落,严钊便朝着白桑眨了眨眼。
白桑不语,只是走上前去拿起玉佩细细端详,玉佩的纹路花色都为上乘,民间任何一家的工艺都不可与之相较。她有些惋惜地扁扁嘴,若这东西来路干净那她定要让这玉佩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可如今只能放在空间的角落里吃灰了。
“严钊,我来收拾便可,你不用多管。”白桑忽的开口。
严钊怔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一口白牙,既然桑桑不让他管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他不再操心就是。
白桑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过几日你就要去书院了,行李包袱可是收拾好了?若是少了某样,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自然是收拾好了的,这种小事怎还能让娘子操劳?若是娘子不信,随我一看便知。”严钊邀功般的拉着白桑回到后院,想要展示自己的成果。
不看不知道,一看白桑便是哭笑不得。
此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时日长久,严钊倒好,洗的穿的用的打好包袱也只是小小的一个。白桑心中担忧,打开一瞧更是忧心忡忡。
她无奈地白了袱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又从柜子最里面拿出了不少的新衣服。
“既是去书院读书那便要有一个读书人的模样,干干净净的去,莫让人看不起了。再者,若真的是两件衣服换不过来该如何是好?”白桑语重心长道。
不等严钊开口,她又说:“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去布庄按着你的尺寸做的,都带过去吧,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处。还有就是你的这点盘缠又够些什么?”
说着,白桑拿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不顾严钊的阻拦硬是塞进了包袱里。
“桑桑……”
“这你拿着,家中还有剩余的银钱,既是出了门那便不要委屈了自己。”白桑笑道。
看着白桑的笑颜,严钊的心早已被温暖紧紧包裹。
他上辈子可是救了大罗神仙修了七世的福?这辈子上天赐予他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严钊心中感动,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心中缺失的那些东西仿佛正在慢慢的回来,慢慢的填补那份丢失已久的空缺。
“怎的这样看我?太感谢我嘛?”白桑俏皮地跳到他的眼前笑嘻嘻问道。
严钊一下红了脸,不过瞬时间便将白桑揽入怀中。
“自然是感谢我家娘子。”
“……”
几日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严钊便已经踏上了去书院的途中。
自从他离开后白桑总觉得家中空落落的,看着门外的街景她有些想严钊了。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她这边相比白桑更是觉得冷清不少。她低低叹了口气就要打算出门走走却被一个男声给吸引了回来。
不用想,白桑便知道那是谁。
除了萧云澈还能有谁无声息的过来?
白桑无奈摊手:“这次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萧云澈一笑:“这次可不是妖风,我来找你的确有事。宫中宦官暗杀一事,你怎么看?”
她眯了眯眼,果然还是因为这事过来的,她倒要看看这萧云澈又是想使出哪里的路数。
于是轻笑道:“也不能说是毫无想法,可又想不过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过去了再提起来又能怎样呢?”
萧云澈点头,既然白桑之前说过没有投靠太子那他自然是相信她的,可这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既然有一次误会那下次便又不知道会因为何事再次出现新的误会,误会还可以解释,若那人铁了心的咬定是她,她又该怎么办?
如今来看,白桑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若真的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恐怕是轻而易举。
“依我来看,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终归是势单力薄,若是再有这些事情发生你又该如何是好?”萧云澈说道。
白桑明白他的意思,虽说心中没底可终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不过仅仅是救了太子一命就让她身陷囹圄,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这又让她哪敢走错一步。
若是投靠了他人,她岂不是更身不由己?到时若真的招惹到杀身之祸她又该如何是好。
白桑看了看萧云澈,抬眸间那抹精光转瞬即逝,她浅浅一笑露出月弯般的眼睛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