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年野山参是燕太子送的,小的以为王爷会喜欢。”
“你小子是机灵过了头。”又了探一眼里头,见皇叔呼吸匀净,薛云鹏渐渐安心,却又灵光一闪:“无念,你替你家王爷再跑一趟质子府,就告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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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望一回府,径直跪倒在岳麒麟跟前。
是时卓成义多日未出宫,只因岳麒麟三次遇刺,卓皇叔给他下了禁足之令。今日禁军换班,皇叔未至,他对他这岳哥哥思念不已,抓了赵公公就上了质子府。
喜望一劲认错,岳麒麟倒不大往心里去:“算啦,孤平日里也爱胡说八道。”只求你小子别把不该说的也说出去,岳麒麟就谢天谢地了。
卓成义一向觉得薛大人这人烦透了,成天黏着皇叔,搞得坊间尽传些皇叔好男风的难听传闻。不是小肉包瞧不上别人此种喜好,可薛大人是个花花公子,是个女人就喜欢他,他会辜负皇叔的。
一听喜望上了大理寺,卓成义心中颇为不平,问:“薛大人都问了你什么?”
喜望抹泪略一犹疑,岳麒麟倒不避皇上:“说罢,他问的什么?”
“薛大人只问,太子平素身子可好,可易生病,可易感风寒,可怕冷,可有甚不寻常之疼痛?”
薛云鹏本是照皇叔之意,探问岳麒麟身上所留毒性的轻缓情势,可被喜望这么一传……
岳麒麟正琢磨,卓成义托腮实在不大明白,无念居然风风火火折了回来。
“无大人怎的心急如此,孤既应了给你好处,总不会短了你的。”卓成义和喜望都在旁,岳麒麟只能同无念使颜色。
无念一脸焦急:“不是不是,是我家王爷在大理寺与薛大人起了争执,一时胸闷气急,病倒了。”
卓成义手中杯盏都摔了:“皇叔怎样了!”
岳麒麟一听也急:“孤能做些什么?”
“薛大人说,请您亲自带个西瓜,即刻走一趟大理寺!”
岳麒麟皱眉:“无大人等等,孤是不是听错了,病倒的人莫非是丞相?”
“不不不,是我家王爷。”
喜望最不喜这个无念,一听又是那狐狸薛大人惹的事,更是不依:“劝架之事轮得到我家太子管么?”
无念有命在身,固执道:“薛大人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请太子辛苦走一趟。有隋将军随驾,太子不必担心途中凶险。”
卓成义哪里还顾听他们饶舌,急急要赵公公摆驾大理寺。
岳麒麟本来忐忑有诈,如今有小皇上共乘一舆,她也是忧心皇叔,正可放心一去。
她倒不忐忑刺客,她是想起喜望带回的话:怕冷,不寻常之疼痛……算起来她的确癸水将近,这一阵贪凉太甚,过两日必定有的颜色好瞧了。这位薛大人十分不好对付,难道她几时穿了帮!
可若说薛大人骗她前往大理寺验真假,又何苦请她随身揣个圆滚滚的大西瓜。
想要摆平薛云鹏这个狐狸,必定是个不小的挑战。薛云鹏喜欢什么呢?
途中卓成义满目忧色,泪盈满眶:“岳哥哥你在想什么,你说我皇叔不会有事罢?”
岳麒麟胡乱应和着:“这个……孤是在想,你皇叔乃是为情所伤,忧伤脾,西瓜也伤脾,吃了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