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妨。只是小弟不明白,上书房的藏书难道不小弟府上广博?嫂嫂如何不在那里头找寻?”

岳麒麟又不好说,孤估摸着上书房无有那样的书,你薛大人才有,只连声客气:“孤方才挑灯夜读,正好有些大惑不明之事,欲往书中求些答案,这时候如何去得宫中?若为皇叔知道了,少不得还要亲自费神教导于我……呃,他近日疲累不堪,孤实不想为此等小事扰他。”

麒麟说得无比诚恳,薛云鹏一听,也没往歪处想,还琢磨着嫂嫂这小孩如今真是愈发长进懂事了,王爷近来忙得没工夫过问她的学业,她竟然就自己背地用起功来,真是好生替颂渊欣慰。便应道:“那好,嫂嫂自便就是,我也不会同王爷多嘴的。”

岳麒麟由刘头领着上了薛府的藏,举灯寻了小半时辰,可算找到了那个令人感为观止的架子。麒麟随便翻了两册,眼珠都瞪圆了,好生详尽的读物!这些便是了。

《养生方》、《十问》、《合阴阳》、《容成经》、《彭祖经》、《j□j》、《洞玄子》、《玉房秘诀》……难怪薛大人什么女人都不肯辜负,原来坐拥此等学识。

其实薛云鹏冤枉得要命,家中这些藏书,薛云鹏也不定就都读全了,特别是关于这些花鸟鱼虫、奇情异趣、浮生之乐之类的藏书,全是薛国老致仕之前攒下的,说是一旦得了闲要好好读。结果又舍不得老家宅子,这老顽童又住回老家钓鱼养鸟去了,却将这一屋子的书丢在了京城。他薛云鹏日理万机,如今何来工夫读这闲书!

麒麟暗叹自己找对了地方,若是去那书肆,何得如此全面而通古博今丰盛指导?她看看这本也好,那本也是必须一阅,结果足足取了七八册,以包袱皮包了一兜……觉得待自己学完这些,必能让皇叔对她刮目相看。至于薛大人那游戏花丛的本事,还是不要学的好……看看他如今的后果便知道了。

岳麒麟走的时候,肩头扛着老大一个布包,去同薛云鹏告辞:“薛大人孤去也,阅完孤再来亲自送还!”难为薛大头鬼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这时还有心分神管别人,高声唤:“刘头,如何让太子亲自扛着包袱?还不快过来帮忙!”

麒麟担怕同旁人换了手,反而散了书册。宠幸皇叔是极私密的风雅之事,这些书名她只要想起来就觉面烫耳热,如何怎么好让旁人知道?见刘头木愣愣打算近了前,她忙逃窜而走:“不用不用,孤运到门前就好,门前有车。大人告辞!”

**

岳麒麟只道得了书,就拥有了通往那扇门的的钥匙,摩拳擦掌,心头一高兴,神头看夜空里云是软的,夜风也是软的,连这车上的座椅,也恍恍惚惚是软的。车动了不久,她便蹭去了车门口与隋喻闲聊:“喂,隋将军,我说你几时娶妻?”孤都要娶了,你还长孤三岁呢,打算蹉跎些什么?

隋喻被她问得一怔:“殿下何以问臣这个?”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如今仕途坦荡,难道竟无娶妻的打算?”

隋喻默然一瞬,淡淡问:“殿下想让我娶谁?”

岳麒麟记起上回宋福气透露之事,又想起隋喻从小不愿提及的母亲,忽而有些了然,那头父母之命都没有,让隋喻娶谁去!只因心情实在甚佳,迟疑一瞬,又劝慰道:“一切还要看机缘,你忘了我们小时候跑去明觉寺求的签了?我们求问的是逃学会不会被祁先生发现,你小子却求了支‘五月桃花晚更红’,嘿嘿”

隋喻瞥她一眼:“祥瑞,你记性有时不好,有时却又甚好。”

岳麒麟极不服:“什么啊!我的记性一向是极好的!”

夜春风吹拂的路上,麒麟挨着车门继而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隋喻频频而答,二人仿佛回了无邪少时。

要不是后脑后忽而听见一阵破空风声,白光一凛的话,一切真如时光倒流。

岳麒麟悄然侧头一望,赫然是一支刺入车窗的短剑。此时屏息而听,果然是有人趁他们相谈甚欢大意之际,神鬼不知地伏在了车顶之上,身手直如鬼魅。

她大意不知,此人竟连隋喻都骗了去,必是位高手了。只是自从去岁刺客团破获,燕太子有隐疾、燕太子是断袖……之类丑闻又频频而出之后,她只管安心出门游逛,已然许久不曾遇见刺客了。亚父明日便要抵京,此人究竟是何来路?

幸而夜黑,刺客未曾摸清麒麟方位,麒麟冷汗骤然而出,冒险凑出车帘与隋喻低声耳语:“车顶有刺客,你将车赶往西边赶,孤窜到拐角处的小灌木林里藏身。”

隋喻了然稍稍阖了阖首,一声未应,却已是依言照做,岳麒麟趁车行至拐角,借势轻身破开车帘往灌木丛中一跃。

麒麟隐约可以知觉,那刺客闻风而动,亦往她的方向扑来。

往常她活得浑噩的之日,总觉得人命天定,就算怕也是白怕的,能多活一天自然是好,活不过也就算了。遇见这种事情,她多半出于玩心,也是要凝神预备殊死一搏的。如今有了皇叔,心中却似有了无穷牵挂,心中竟是前所未有地,为贪生之念所填满。故而她只团身躲在了一棵稍稍粗壮的树后,打算伺机而动。

那刺客却迟迟不曾跟来,她正担心这人身手鬼魅,潜入林中也不可知,却闻前方一记细微轻软的闷哼,有身体直直跌入路面的撞击声。那刺客显见得是被隋喻使计给绊住了,而后便更有厮杀过招之声,隋喻一贯总是默然不语的,而那刺


状态提示:80接风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