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麒麟自问没有多少义气,直至隋喻出声唤她,她才缓缓从灌木林冲踱出去,那名女刺客……已然离了此间多时了。
她本想问一声隋喻:“你就没有什么要同孤解释的么?”
孰料隋喻伏于地上,月光之下他一抬头,额上满是汗珠,神情痛楚,赫然就是受了伤。
岳麒麟连问数声,想知道这家伙伤在何处,可他照旧一言不发,连哼都未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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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燕皇抵京,身为燕国储君的燕太子,必得去赴其亚父的接风宴。
少时在燕宫之中,亚父也曾手把手教导过自己习字,岳麒麟当日并未料到,再见亚父之日,他竟已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望着上首那与皇叔把酒言欢之人,心中真是涌起千种滋味。
并不是冲动到这刻就要手刃此人才得解恨,然而皇叔教给她的那些场面话,此刻句句就在唇边,却也一句说不出口。皇叔高看了自己,她的演技还不曾好到这个地步。
幸亏卓颂渊向他招招手:“麒麟过来,来本王身边坐。”皇叔人前从不这样待她,亲昵之态竟是毫不避人。
燕皇至此,亲侄儿却挨着人家的叔叔坐,这也并不是很合常理。
岳麒麟闻言依礼见过亚父,还是顺着皇叔指的座位去了。
卓颂渊替她斟酒布菜,笑她迟到须得罚酒,又无所旁忌地低声问她:“今日护驾之人,如何不是隋将军?”
麒麟忙答:“镇南将军昨日归京,孤让隋小将军回家省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