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薛大哥了。”李扬退了回去。
那大汉见二人嘀咕,心中不满,喝道:“喂,你那汉子,到是允是不允,我只要财不要性命,马匹也于你们留下。”
薛嵩笑笑,从怀中取了一两银角,端在手中说道:“你倒有些绿林的气概,实不相瞒,办了货物,只剩这一些银两。你要是不要?”
那大汉憨的可爱,提了木棍兴高采烈的过来,嘴里嘟囔道:“为何不带开元通宝,带了这个换不了多的东西。”说着就抬手去取。
薛嵩将手收回,指了指马环上的大枪说道:“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我看你也有些力气。不妨我们打上一场如何?”
“岂有此理!敢耍我!”那大汉往后退了退
后面的人便骂道:“这些个南蛮子欺人太甚,我们不与他们讲理了,冲了上去,夺了东西再说。”
“慢着”薛嵩大声叫道,“你们想哄抢不成,哪里还有真汉子的样子,真是人耻笑!”
“停,好,我答应你,咱俩比试一番,如你输了你将银子给我,我要是输了让了路。我们韦室人说到做到!”大汉止了众人。
“好,不过,我改一下规矩。你若输了,随我左右可好,我若输了,不光所有的财物归你,就连马匹,还有我自己都是你的奴隶。你看可好!”
“这,也罢。即是你如此豪气,我应了就是。”那大汉倒也实在,一口应下。但眼睛又瞧了坐在马上的薛嵩道,“你有马匹,占了便宜,你可敢下马与我步战!”
“呵呵,有何不可。你可发誓!”薛嵩止了又过来的李扬,轻声说道,“妹夫,此去饶乐都督府前程未定。我看此汉子心底纯真,若能收服了,定是一助力。而韦室之人又重誓言,一经许诺便终身不改。”
那边大汉已是跪于当地重重的对天上的飞鹰发了誓言,起了身瞪了薛嵩道:“你也发誓,不能让我亏了。”
“呵呵,你倒是实在。”薛嵩笑骂道,于是立掌为誓。
二人各站了一方,互瞪了牛眼,转起圈来。
“啊”大汉忽大喝一声,举了木棍便当头砸下。
薛嵩收身斜过,让了过去,伸手去捉大汉的衣襟。
大汉哪能轻易被薛嵩得逞,狠狠瞪了一眼,摆木棍横扫,听那呼呼的风头,如是被扫上当是断腰折背的下场。
“太慢了。”薛嵩讥笑道,拧身躲过,手中单手提枪抵住棍头,往左摆动。
大汉听罢有些气恼,合力下压,不知力有多大,将薛嵩纯钢的枪尖所入一寸有余,哈哈一笑道:“就这些本事?你还是乖乖的随我回去。”
薛嵩没好气的看了大汉一眼,轻轻的抽了枪身,反转枪杆,甩在下落的棍身之上,听的闷声一击,将木棍击偏,柱了枪于地,问道:“还打不打!你实是不敌于我,只是力气大了些罢了。”
“你,你小瞧于我,我与你拼了!”大汉急道,重提了木棍用力砸下。
“唉,还是太慢了,且不会用力。”薛嵩枪尖抖动,挽了三个枪花,一枪重重的将木棍击飞,二枪刺穿汉子的衣衫,收枪对汉子说道,“与我走吧。”
那汉子惊呆了,瞧了空了的手中,又瞧了瞧被扎了二个洞的衣衫,用不相信的眼光又去瞧了似是可惜的薛嵩,猛的将后面要冲破的族人止住,跪倒在地说道:“我乌素达恒愿侍你为主!”
薛嵩此时也严肃了起来,过来将乌素达恒拉起,止了他急于说的话,拍了拍其肩头道:“我薛嵩愿与乌素达恒结为安答。”
“这”乌素达恒却是愣住了,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泛红沉声道:“奴不敢,一生奉主,终身为奴!”
“唉,起来,我薛嵩言出必行,你乌素达恒便是我的安答!”薛嵩抓了乌素达恒之胳膊,稍使力气将整个人提起。
乌素达恒此刻才知道眼前之人的历害,更是激动。
李扬听不懂他们所说之话,见如此知是已降服,便上来替乌素达恒拍去身上之土,笑笑道:“可知了我薛大哥的历害。”
薛嵩指了指李扬对乌素达恒说道:“此为我之妹夫,亦是你的安答。”
乌素达恒连称不敢。
薛嵩生气道:“怎么?你即是奉我为主,难道不听话吗?”
乌素达恒大急道:“我乌素达恒岂是那样言面无信之人,好,我便听主子的话,我们都是安答。”
“哈哈”薛嵩大笑,“走吧,随我一同闯个开地出来。”
“好,待我安顿了部众,便随薛主,李安答一起走。”
“慢着”薛嵩从怀里掏出二吊钱与几两银子来,交于乌素达恒手中点了点头。
乌素达恒将手紧紧握了,大步走回部众,安顿了几句,便回转跟在薛嵩的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