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9
八月十七,春州何刺史接吏部行文迁汀州,同来的还有流南新任的县令,陈别驾见推托不掉,随带着下了流南。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时的李扬早已打点完毕,也为小荷母女打造了一辆舒适大车,这让同为官丁的当地之人大感新奇。当听闻后就有张主薄曾私下与刘录事说过:“明府真是多虑了,妇人生产也不过在家中盘坐六、七日即可,哪里能坐一月之久。圣母还不是产前当日仍在劳作,产后二日便跃马提枪,这些个北方的娇弱小娘真是多事。”
刘录事却是脸色暗淡的回道:“这天下之大各方自有各方的俗性,你我当不得知。我却担心这明府左迁之后,那冯狗人怎么办,怕是早已将你们恨之入骨了。”
“你尽请放心,想必明府自有安排。经这几月的相处,也应知道明府的为人,断断不是走后撤梯之人。”张主薄倒是安心的很。
长出了一口气,刘录事苦笑道:“但愿如此,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反目。”
“嗯,反不反目都无你我的好日子,还不如放手一搏,且看这明府的后手吧。”张主薄轻拍刘录事之肩,负手而去。
李扬倒也是想这个事情,这冯县丞断不能留!不然自己走后,让他打压了自己得力之人,那可要让人诋毁,就亏了自己任上的德行。早在几日前,思前想后,摊开黄麻纸提笔向春州写了文牒,秘密让李苍头走了一趟。历数冯县丞不尊官长,托病已积数十日未办差公干之云云违上之罪,又写道如是相缺其位,自己推举张主薄继任。写完用了印信,心中暗道,世事皆是如此,冯兄莫怪。
这时刘一进来相禀:“老爷,可否出府相迎,陈上佐已是入了城。”
“好吧,你去告了内里,让她们也做准备,交接完毕后就起身吧。”李怕正了正身冠,反正这流南之帐薄也少,大抵不出二个时辰就可交接,倒省了五日程限的麻烦,也可早早的上路。要知道沙州离此地可有万里之遥,在路上如是多担几日,那就超限了,到时被打了苔杖,下不来台面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出了县府头门,在照壁前等待不久,就见一队人骑马奔来,前先一人正为陈别驾,旁边一人倒也认得,是开元十五年状元洛州李嶷,在登科游园时见过几面。
“见过陈上佐,见过李年兄。云州李扬有礼了。”李扬上前施礼道。
陈别驾下马回礼指了李嶷道:“李流南,此为新到的李流南县令,看样子你们认得。”
李嶷也下马拱手陪笑道:“见过数面,到是未曾想到李学弟竟是这流南令。”随即笑着摇头道,“如此成就,真让我这先登科之人愧死无憾。”
“李年兄如此说话倒让小弟汗颜了。小弟不过是运道稍好一些罢了。”李扬忙请了二人进县府。
李嶷抬头看了看额匾上的流南县治四个字,又看了侧身相迎的李扬,大抵又想到自己的坎坷不由的暗自伤感,有些失意的让过身子请陈别驾先进,又与李扬相让了几下,扭不过盛情便跟在陈别驾身后与李扬一先一后的进了县府院内。
招集了众官佐吏员,陈别驾当众念了吏部符文。接下来就是交接的手续,李嶷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只当是就任了,余下的事情自有春州来的参军事与李嶷带来的书吏代为办理,衬着这个当口,几人谈了一些琐事。李扬这才知道这李年兄从黄州而来,已是有了家室,除去正妻以外,还有一妾并年幼的二儿,现在已随太真的贴身丫头春桃、以及配属的奴婢秋娘进了内宅安顿。
一会儿,刘一等执衣护卫着朵儿等女各掩了罩纱出来,至于小荷则由厚厚的被子围着让四位丫头用软榻抬着,远远的朝大堂之上道了万福。
陈别驾与李嶷见状回礼,连说打挠。李扬笑说不敢,过去吩咐先上了车去春州驿,等这边的事了就去汇合。
等交接清楚后,所有账目相符,李嶷的贴心书吏伏了耳边告知后,李扬知道是该走了,谢绝了新县令的挽留,与各司佐史相别,待到冯县丞面前时,冷哼了一声,将个冯县丞惊的差些叫出来,又拍拍张主薄之肩道:“这新到的李流南却是极好的人,望你等尽心扶佐。如有日后,本官与你们同醉!”
“下官知道!一定不付明府之所托!”张主薄从李扬的话里就知道已经是安顿好了,忙躬身施礼的回道。
“诸君,告辞了!”李扬退后一揖到底,大笑着相伴陈别驾而去。
等来到春州驿,已是申时二刻,李扬安顿了一番,领了刘二相请陈别驾去吃酒,陈别驾点头应下,二个各怀了心思,左右劝酒喝了个大醉。待到刘二将李扬扶了回去,一觉睡起已是十八日的清晨。
“真是要不得醉酒!”李扬起来后看着伏在床边而睡的朵儿,暗道自己糊涂。自小何生产,这逢八之日便让朵儿顶着,看着屋子倒也干净,但闻着还是满鼻的酒气,知是辛苦朵儿了。朝房里服侍的小丫头摇了摇头,示意她莫动。小心的将手抽了出来,慢慢的起了身,赤着脚下地悄悄的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见她那小小的红唇喃喃的说着什么,但听不明白,便轻轻的拍打几下,朵儿翻了个身,听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李扬放下了心。取了衣服穿好,慢慢的开了门,回过头对想要有动作的小丫头要说话,忙摇头道:“莫要惊了她,让她好生的睡会。”
到了隔壁的屋子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