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道口的密林之内,不多说李渔与宁缺主仆两人关系怎样又更进一步。
安排好护卫人员轮流守夜之后,众人绕着篝火围成了一圈当下纷纷休息,叶昊和吕清尘几人也都进入了自己的马车。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就到了天明时分。
宁缺的声音在车厢外远远传来:“公主殿下,我认为我们接下来要更加小心才行,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
李渔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宁缺,你这不会是把所有家当都背在了身上吧。”
叶昊听到两人的交谈声后缓缓地睁开了眼,从盘膝打坐冥想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起身走下了马车。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宁缺背上背着三把制式唐刀外加一张黄杨硬木弓,肩膀处斜斜绑着一只箭筒,右手牵着他的小侍女,左手上还提着一把漆黑油腻的大黑伞。
公主李渔面上有一丝难掩的憔悴,刚刚将正准备也走下马车的小男孩儿给重新按回车厢里。
两人见着叶昊出现,李渔忍不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宁缺则是有些开心得行了一礼。
“你我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实在不必如此多礼。”叶昊向着宁缺摆了摆手,目光在他身后的刀和弓箭上停留了片刻,见他的面色有些讪讪然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战斗肯定非比寻常,敌人之中出手的想来必定少不了有修行者,你多准备一些总还是好的。”
宁缺心中莫名一紧,实是修行者的战斗他从未见过更不要说参与过,而人类面对未知神秘的事物时总是难免会产生恐惧。
不过宁缺除了有一些恐惧之外,更多的则是有些兴奋,因为他即将要见识到的是另一番世界的风景。
那里有他这些年里的梦想,有他期待依旧的继续强大下去的方法。
宁缺想到这些,先是向着叶昊郑重抱拳一礼,接着看向自己身边的小侍女,有些腼腆的试探道:“在下从未参与过修行者之间的战斗,待会儿若是遇到了危险,不知可否请大人帮我护住桑桑这个丫头。”
叶昊闻言看了桑桑一眼,在宁缺有些忐忑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道:“若真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宁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再次向叶昊诚挚地抱拳一礼道:“多谢大人。”
叶昊摆了摆手,笑道:“看来这个小丫头对你很重要,只是你难道就不怕自己身陷险境?”
宁缺闻言眨了眨眼,然后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在众人看去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没脸没皮的样子,道:“既然大人愿意出手帮在下护住桑桑这丫头,那您看您能不能在我危险的时候也救一救我。”
叶昊哑然一笑,果然宁缺真的很宁缺,不论什么时候都更注重一些实质性的东西,先保住自己的小命,面子什么这些虚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不过叶昊也没有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只是对宁缺道:“我和你们的公主殿下有约定在先,修行者的事情你们不用太过于担心,但普通人的战斗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宁缺一听这话心中立马大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极为自信的神色道:“如此请大人放心,宁缺必不会让大人失望。”
说完这些宁缺向着叶昊和李渔分别抱拳行礼,牵着桑桑离开上了他们自己的马车。
李渔从宁缺和他的小侍女身上收回目光,眼闪过一丝精光,看向叶昊问道:“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从渭城以来,你为什么独独这么看好宁缺?”
不止是她,包括队伍的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出叶昊对于宁缺和桑桑这对主仆的区别对待。
叶昊微微一愣,旋即看向李渔笑问道:“我的确很看好宁缺,因为我知道很多公主你无法知道的事情。”
李渔皱了皱眉,有些惊异地转头看了一眼那破旧马车的方向。
她当然听得出来叶昊话语中的意思,她虽然在世俗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凡俗之中的事情少有她不能够知道的,但世俗之外尚有世外,那里对于她来说又是另一个世界。
而以她对叶昊身份的了解,对方既然会有如此一说,绝不可能属于信口开河,也就是说宁缺身上一定有某些与世外有所关联的本质。
只是这怎么可能,她分明有问过吕清尘老人,经确认宁缺并没有丝毫修行的潜质,而以吕清尘这么多年来的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对自己说谎。
李渔这样想着,就听叶昊又道:“我倒是更好奇,我之所以对宁缺格外看好是因为我对他有所了解,公主殿下你又是为了什么对他们如此亲近,可不要说只因为叶某当初的一句随口之言?”
公主殿下对来自渭城的那位向导和他的小侍女很特别,这同样是众人都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的事情。
李渔下意识挑了挑眉,随即淡淡道:“我只是因为感觉和他的小侍女桑桑很投缘罢了。”
这明显很公式化的回答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其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怕是只有李渔自己才知道。
不过叶昊显然也并不是很在意李渔是不是说的真话,他也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而已。
话题的尽头自然就是没有话可以说,李渔和叶昊各归马车,众护卫也纷纷收拾整理好昨夜修整时的一应事物。
根据宁缺所说,他们现在所走的这条路,距离北山道另一边的出口处并不是很远,大约只需要两个时辰就可以穿过这里,再加上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