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局就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再看向张达远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白痴。
这家伙,仗着他姐夫的职位,自以为天下无敌了是吧,他现在就想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无敌。
他也不想想,就夏老和于老这种德高望重的人物,可能会做他以为的那种事儿吗?
就算搜出来的是真的,十有八九也是被人栽赃陷害,至于到底是谁做了这样的缺德事儿,他们可以查,他倒好,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呵呵,他想看看到时候谁能救得了他。
初局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办公室,张达远就不乐意了,笑话,他这是以什么名义把对方带过来的?进了办公室,不就相当于把他先前的行为完全否决了吗?
仗着自己局长的身份,故意给他使绊子,这位置,看来是应该换换人了吧?
心里这么琢磨着,张达远就决定好好跟自家姐夫汇报汇报这位初局的挑衅行为——他身上刻着他姐夫的印子,不给他面子,可不就是不给他姐夫面子?
许是在局里被捧惯了,张达远并没控制自己的神色,就脸臭臭的坐在旁边,一看就是生气着呢。
初局瞄他一眼,一脸的无语。
宋副市在市里的脚跟站的还算稳,但也不至于让他傲到这程度吧?这一瞬他甚至觉得,或者有一天宋副市真有点儿变动,没准还就是这小舅子给折腾的。
“夏老,于老,请喝水。”倒了茶递向夏老爷子夏老太太,初局又帮夏天也倒了一杯茶,特别和善的笑着,“小夏是咱们江市的绝对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谢初局。”夏天道声谢,神色自然的接过杯子放在自己面前。
张达远眼底的怒气就又盛了几分,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这样伺候,这初良锦还真够让他瞧不起的,眼瞅着就要退了,脑子也糊了,都不知道该讨好谁了是吧?
该有的礼数尽到后,初良锦视线移向张达远:“张队,你觉得你的判断是无误的,是吧?”
张达远就算再傲,也不可能接这样的话茬,当即挤出个假笑:“初局,就眼下的证据来说,我只能这样做,具体的,还要等调查后再做定论。”
“如果冤枉了呢?”初局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我再强调一遍,夏老和于老的声望你是清楚的,做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后果?”
“初局,我不想的,但当时的事情,许多人都看到了,我不好那样的,如果真那样做,反倒成包庇了,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是这样的选择吧?”
初良锦就笑了,他神色淡淡的看向张达远旁边的副队,“李准,如果是你,你也是要这样做吗?”
李准心里就暗暗叫苦,这事儿,让他怎么回答?谁都惹不起,站队这事儿,他也不敢乱站啊。
明面上看,初局是老大。
可张达远的身后是宋副市,他能得罪得起吗?
但,若是为了张达远,得罪初局,县官不如现管,就眼下,他就得卷铺盖卷走人吧?亦或者,是直接发配到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任他自生自灭吧?
他可不敢寄希望于张达远以后会救他于水火之中。
在张达远的心里,他们这些人对他的顺从看的是他姐夫的面子,并不是真的愿意顺从他这个人,所以,他一直的想法也非常明确,他不会在意任何一个向他示好的人,因为,以他的背景,从来不缺向他示好的人。
更何况,还有一种可能是,万一张达远并没升上来,亦或者,接初局班的人,背景比张达远更深,到时候,张达远自顾都不暇,又怎么可能分一点儿余温给他?
所以,初局这么问他,分明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嘛。
嗫嚅了半天,李准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初局就笑了:“你是没有意见呢,还是说,你是绝对认可张队的意见呢?再或者,是不敢说,怕得罪了哪一个都遭报复呢?”
李准就想哭了,您这不啥都清楚嘛,干嘛非要拿我开刀,身为小老百姓,他哪里来的发言权嘛。
“李准,你到底是认可还是不认可我的做法儿?”
这次,不用初局说什么,张达远开口了。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李准的犹豫,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抓人的时候和他一起,抓人回来还是对方负责的,现在啥都不敢说了。
摆明了就是不敢反抗他,不得不那样做呗?
话说,一直在他面前装的跟三孙子似的,并不是认可他,而是为了做个面子功夫呗?这样的人,真有点儿风吹草动,绝对是第一个叛变的。
不过,那种可能是不可能出现的,他家姐夫可是宋家的人,虽然不是嫡系,但,也是和宋家是一家子,要不然,也不可能位子坐的那么稳。
而这也是他半点儿不会怕夏家的根本原因。
夏家的小女儿是靠上了宋陌城,但,嫁到宋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现在的宋陌城忙的已经差不多了都没来江市,或者,已经把这小丫头给放弃了吧?
一个只不过是玩物儿,一个是宋家的血脉,到时候,宋家会向着准,根本就没什么悬念的事儿,这等摆在明面上的事儿,有什么好顾虑的?
如果可以,张达远都想敲着李准的脑壳子把对方敲醒。
张达远的视线太赤灼灼,李准想要忽略都做不到,也清楚这会儿,他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咬咬牙,他神色坚定的看向初良锦:“初局,我觉得,以夏老和于老的品性,肯定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