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儿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再加上一些人的刻意宣传,若是没冤枉夏老和于老还好,若是冤枉了,无论对夏老于老,还是对局里,都会造成特别不好的舆论。”
感觉到张达远如同要吃人的怒意,心一横,李准决定破釜沉舟,“我的想法是,这事儿必须加快调查,如果冤枉了夏老和于老,局里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公开道歉,这样才能不影响二位大师的声誉。”
“那你想过局里的脸往哪里放吗?”张达远问道。
“张队,错了就是错了,如果因为考试局里的脸面,就无视夏老和于老的脸面,那最终局里只会更丢脸,而且,会失去在老百姓心里的威信。”
说完这些,李准一直压抑的心情,陡然明朗了起来。
做为副手,他在队里的存在感极低。
有张达远这个说一不二的一把手在,他其实就是一个摆设,他若是敢反抗,对方是绝对会给他个颜色看看的,有家有口中的,他赌不起。
那这次为什么又敢赌了叫?
没办法。
对,就是没办法。
和对方共事了这么久,他太清楚对方的性格了。
先前他的确是在摇摆,但对方质疑他的一刹那,他就没有继续摇摆的资格了,否则,等待他的,绝对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他已经没的选,站在初局这边,成了唯一的路。
初局虽说也会失望他先前的不作为,但关键时候,他若是站队了队,初局或者还是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而张达远那边,从他质疑的一瞬间开始,他无论怎么做,对方都不会再真心对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摇摆的?
初局对于李准这样的决定倒是不意外。
他的确是对李准的这种见风使舵不喜欢,但另一方面,他也能理解对方,毕竟有老有小,一家人就指着他,这个年龄的他,已经失去了热血的勇气。
而这会儿为什么又热血了,无路可选了呗。
不过,总好过无论如何,都不管对错,就坚定的站在权力一方的那种,看看紧紧绕着张达远站着的几名公职人员,初局心底泛上一丝惆怅,做为老百姓信任的职能部门,要是知道这些人是这个样子的,该多失望?
但是,他们也都是凡人,都会为自己的前途未来考虑,只要关键的时候,别犯糊涂,他也是可以接受和原谅的。
清了清嗓子,初局看向张达远:“听到李副队的话了吧?你这个队长现在是不是要表个态,如果冤枉了夏老和于老,你应该怎么做?”
“我向二老道歉。”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再不服气,张达远也只能硬着头皮表态,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对方并不是比他大了一级。
若是让他姐夫知道他的做法儿,就算会为了自己的面子保他,心里也绝对会留下不好的痕迹。
是的,他姐夫那人就是那么虚伪,明明比谁都功利,却一定要做出大公无私的样子,否则,他现在何至于在这个位置上待着?
当然,这种想法,他也就敢私下里自己想想,无论在他姐夫面前,还是在他姐面前,他都是不敢透露半分的。
毕竟,他姐夫这人虽然虚伪,却也不是绝对的不拉扯自家人,否则,他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不会有,有些事儿,睁只眼闭只眼,有些话,稍稍提点两句,大家就都知道怎么对他,以及怎么站队了。
他姐夫和初良锦的扶持着不是一条道儿的,所以,他一直和初良锦对着来的毫无心理压力。
“我的意见是,先让夏老和于老回家,就当只是过来配合一下调查,后续,等调查结果出来了再做决定,如何?”征询的话当然不是对着张达远问的,是对着夏家几口子问的。
“那不行。”夏老爷子并没应下来,“既然让我们过来,什么原因,不用说傻子也知道,而且,先前的时候,张队长已经把话说在明处了,实在没什么装傻的必要。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局里的人召集一下,咱们就现场来一个证据展示,谁的错,到时候大家自有评判的,对不对?”
“这........”初局一时不明白夏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事儿,哪是靠嘴巴就可以辩清楚的?总得把赃物做过鉴定之后,再做定论吧?
而且,哪怕做过鉴定,也要再做详细的调查,这个过程,绝对是漫长的。
就这么着召集大家伙儿,凭着你一言我一语,又不是辩论赛,有什么说服意义?
虽是这么想,初局却是没明着说,而是又尝试着挽回了一下:“夏老,不如等证据齐了,再召集大家一起来评判一下?”
“不用。”夏老爷子摆摆手,“我现在已经有证据了,而且,我保证都是货真价实,可以直接盖棺定论的证据。”
既然夏老爷子话说到这份儿上,初良锦自是不会再劝,他的位置,只要把该做的作好就行了,再多叨叨,就是烦人了。
而且,他绝对的相信夏老爷子夏老太太的人品,也绝对的相信夏老爷子不是冲动下胡说八道的人。
那么,就召集大家吧。
张达远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把年纪了,看来真的是老糊涂了,他进门后做的整个过程,可都是有视频记录的,真不知道这老头子能拿出什么招式来。
市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几百号人召集到会议室,乌泱泱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