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也该由自己亲自解释,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她果真如顾梦龙所言完全不记得自己了,得找人来看看。
晚间,君鸣凤的书房里便出现了那个早已离去多时的姚老二。
只见这位绿眼睛的江湖郎中哎吆连天的被一个侍卫从肩头不客气地扔了下来。
他一个趔趄堪堪站定,顿时怒火万丈,不过是看了一会病,还走不了了,“你们这是些什么人啊?你们这是携恩报复,再说了,当初救我的人可不是各位,而是那个漂亮的王妃,你们有什么资格困住我。”
“放肆!”随着侍卫的一声呵斥,一把锋利的剑刃便抵上了姚老二的脖子。
君鸣凤挥了挥手,“下去吧!别把姚先生给吓着了。”
姚老二暗暗腹诽:已经吓到了,你个马后炮!
“姚先生,把你请回来是因为本王的王妃回来了,只不过,她忘了许多人和事,本王想着或许你能有些不一样的办法。”
“她回来了?”姚老二面露喜色,“快带我去看看。”
君鸣凤眉头微蹙,他很不喜欢这个姚老二的态度,不过,眼下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姚先生先在府中住下吧,半月后,本王会重新迎娶她回府,到时候还请你给夫人好好看看。”
姚老二是万分不想住在这里,虽然衣食无忧,但是没有自由,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等等,“王爷,您说重新迎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重新迎娶一次?
君鸣凤长叹,“说来话长,王妃失踪近一年,再次出现却成了辰国的郡主,不过,总算是回来了。”
“那好吧,看在我真正的恩人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留半个月,不过,我先说好,你不准再限制我的自由,我是个大夫,不能一直待在这院墙深深的王府,若是你不放心,还是可以派个人暗中跟着我。”
姚老二自打出了城一直觉得后背发凉,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时时盯着他,结果,还真是的,无论身在何处,他的行踪总是逃脱不了这位摄政王殿下的眼睛。
君鸣凤对此并无异议,,“好。”
与此同时,新皇君相烨正式更改国号为永嘉,着礼部准备登基大典。同时下发一道旨意,新君新政元始,着众位臣公拿出部分产业上交国库以充盈,并且另附带一份产业明细,每个府邸的新旧都产业对比一笔一笔均登记在册。
群臣哗然,当初负责清点核查众臣公产业的李元青去世后,此事便搁置了,后来迁都,皇上也没有再核查,只是按照早前呈上的文书进行等值划分产业,毕竟造假的太多,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将群臣都一锅端了,所以,他们都有恃无恐。
没想到,就在他们将心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时,皇上居然又来了这么一出,这份明细人手一份,虚报了多少产业,一笔一笔,一处一处都翔实无误。
法不责众是事实,但是大势所趋也是亘古不变的铁律,于是,这些前些日子还侥幸不已的臣公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乖乖将多余的产业变现的变现,变物的便变物。
而此前那些如实上报产业的则不在其列,这些人无一例外在一个月内晋升数级。当然那些“无私”贡献产业的臣公们也都得了奖赏,一块皇上御赐的“护国为民”的匾额。
原以为是个纸老虎,没想到是个老谋精算的精狐狸,这第一杖,永嘉皇帝完胜。
钦天监和太常太仆共同择定吉日,登基大典定在一个月后,于是,礼部官员这几日来都忙的脚不沾地,半个月后是摄政王的大婚,属于国婚,由礼部进行操办,而一个月后的登基大典更是国政大事,规仪典制,礼服祭品等事事都需再三斟酌。
礼部尚书更是将部下官员一个当三个用,仍然有些捉襟见肘,无奈,只好上书向永嘉帝借调人手。
于是,历经两朝,经验丰富的兴国公便被派去坐阵。
这日,早已清闲许久的兴国公腰酸背疼地回了府邸,心中将礼部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个个都是些蠢才,不堪大用。
顾梦龙正在院中练剑,自打他随着妹妹从辰国归来后,便悄悄回了国公府,日日只在院中练剑,哪里也不去了。
顾承泽忽然心生一股邪火,脱下一只靴子就照着顾梦龙的脑袋上扔过去,“你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顾梦龙毫不在意,轻轻松松便躲开了那只飞过来的靴子,收了剑,转身就要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被无视的顾承泽只觉得气血逆流,几欲昏厥,嘴唇直哆嗦。
顾梦龙转身,面色古井无波,一步步走过来,距离三步远时停了下来,“爹,你想要我什么态度?因为你妹妹不知所踪,因为你我被彻底驱逐军营,你说我该用什么态度对你,感恩戴德吗?”
顾承泽身躯剧震,连连后退几步,不妨被身后一块凸起的石块绊了一下,向后倒去。
然而,顾梦龙只视若无睹,从容而过,不带一丝凝滞。
“担心了吗?”
顾梦龙面色凝重,“王爷,说不担心,您也不相信吧。”
窗前凝望夜色的君鸣凤负手而立,良久才转过身来,“你也无需太过担心,兴国公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一直以来是怎样一个父亲,你应当比我清楚,只不过,我很好奇他和辰国的蜃族最天才的蜃师究竟有何渊源,为何要行此多此一举的事。”
顾梦龙欲言又止被君鸣凤抓了个正着,便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