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文宝杨在寝宫里自焚的消息,文启一路顾不得下马就匆急赶了过来。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当大火被扑灭,人们在寝宫里找到的只有一具烧的尸体4用嫒萆峡矗焦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不能辨别出这主人的原貌2还从体型9饭谝约安杏嗟囊铝侠纯矗死者应该就是文眕畋救恕?b>

梁洛兮那个时侯刚到达文启的军营,文启正准备前来迎接,就听到手下的人传来这样的情报。对文宝杨心有埋怨的梁洛兮起先并不相信,谁让文宝杨今天早上还对她说过会离开京城的话,才半天的时间而已,人怎么可能就……她说过她是个爱惜自己生命的人,人最后又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

“我要去。”后来发现自个儿完全就压不了心里涌上的慌张,梁洛兮不得不说。

“不行,听说尸体已经高度焦烂。你若去看,肯定会被吓着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反正文启没有答应她。

“我一定要去。”梁洛兮说。其实她的脸色在听说焦尸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不好看,但她强忍住心里的翻腾,坚持要去。她要去,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

见梁洛兮如此执着,文启也就没了办法,只好同意说:“唉……觉得怕就回来,那本王骑马先过去,你随后乘车入宫吧。”

随着马车的颠簸,梁洛兮心情越来越紧张,心跳得很厉害,她就怕、就怕他们说的那个人会是她。不会,肯定不会,文宝杨现在应该已经和司徒禅境他们离开才对。自我安抚再多再多,在梁洛兮下车的那一瞬间也全然作废。她步子都变得浮飘起来,司徒禅境怎么会站在文启的身后,他不是跟文宝杨走了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跟文宝杨一同离开?!

梁洛兮止住心慌,司徒禅境能在这里说不定、说不定,眼前的人其实并不是文宝杨。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镇定地站在这里了。

司徒禅境显然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梁洛兮,看着她着紧的样子,复杂的眼神里露出了些许黯然的情绪来。冲着人微微摇了摇头,他又将目光瞥向了别处。

梁洛兮的心一下就被狠狠地揪住了,司徒禅境的无声回应让她险些就软了腿跌坐地上。只要没有亲眼见着,一切都是不定数,自欺欺人着,梁洛兮保留着最后一丝的镇静从人群里走进去。

还记得文宝杨用手为她挡住那血腥的场面,是知道她受不了这些恶心可怕的场景。而如今呢?梁洛兮执意要去见那个人,无论她心里有多么的恐惧,此刻都抵不了她想要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文宝杨的心情。心里的执念战胜了恐慌,她毅然决然要上前来辨别对方身份。然而当事实呈现眼前时,梁洛兮一下惨白了脸色,拿着手帕站到一旁不住想要呕吐。

“洛兮你没事儿吧?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要不就先回去?”文启无意往梁洛兮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正拿着手绢捂着嘴,一脸难受隐忍的模样儿。他心里直道不好,连忙走过去顺抚着对方的背脊,担心地说道。

不再习惯文启的亲近,梁洛兮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随后躲开了,她沉哑着声音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满满请求的味道,让人无法拒绝。

面前的景象太可怕了,梁洛兮觉得那具焦黑尸体的影子将会在她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无休止地纠缠,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往那边看。只是心情一下子跌落,沉重得让她受不了。明明很难忍很辛苦,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而不想涌出的眼泪此时刷刷地往下掉。

梁洛兮第一眼就瞥见了,虽然被火熏烧变得有些灰黑,但她还是轻易地发现到了那块玉佩。文宝杨很珍惜的那块竹节玉佩,此时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靠近尸体的旁边。如果、果然人真的不是她,那么那块玉佩如今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珍视的玉佩,文宝杨……是绝对不可能丢下的。

想起文宝杨在临别前同她说的那些令她难过的话,梁洛兮只觉得心里的某一根弦被崩断了,再也压抑不了心中情绪地呜咽出声。为什么要骗她?不是说好会同别人一起离开的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梁洛兮摇着头,眼泪越流越多,一向懂得控制情绪的人,这会儿却显得尤为狼狈。其实文宝杨做的那些,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地离开,对么?

玉佩掉落的地方贴近心口的位置,是不是、是不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她还宝贝着它?是不是、是不是在最后的那一刻……她还惦念着自己?梁洛兮早已泣不成声。

梁洛兮不免悔恨自己当初的意气用事。向来的沉着那会儿到底跑到了哪里去了?为什么当时人会冲昏头脑坚持要离开?怎么就不能冷静下来往深处想一想呢?文宝杨会那么突兀地提起,绝对不可能是出自她的真心,绝对是有原因的。可惜当初却因为她的决绝,让只觉得心里闷沉的自己不想往深里追究,所以……所以如今人就这样地错过了么?就这样硬生生地错过了么?

后悔,真的好后悔。

想起临走时候文宝杨眼里暗藏的留恋,以及转身后人目光的追随,梁洛兮其实什么都能清楚感受,只是她不肯回头,不肯让文宝杨看出她的伤心,就那样漠然地离开了。自己……终究还是做错了,梁洛兮苦笑,为了那一份所谓的高傲,而选择失去她。所以这一份骄傲自己留下来了,所以她不再想见到这样的自己了。

梁洛兮觉得心口疼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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