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老妈教授过的“夫妻感情是需要经营”的理念,希彦决定再次出手,趁狐狸还没有真正动心,消灭外部隐患。
于是,某夜,月黑风高,小老虎再次出半夜偷溜,只留下床上睁开眼的狐狸君瞅着身边空空的床位,若有所思。
然而,第二天,出乎胤禩意料,营地里并没有爆出什么消息,一切如常。其实也不算“一切如常”吧,至少他们家小老虎就愣了又愣,似乎跟他一样意外。
不过,紧接着,连着两个晚上,胤禩都发现希彦半夜活动,可第二天,还是一切如常,嗯,小老虎的脸越来越黑除外。
直到第五天早上。
胤禩刚刚起床,希彦还在睡。
帐外一阵喧闹,“四阿哥,四阿哥,您等等,我们爷还没起呢……四阿哥……”小明子惶急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渐近,不一会儿,帐子被撩开,胤禩也已到外间,迎面正对上大踏步闯进来的老四铁青的脸和喷火的双目。
“爷,四阿哥……”跟在后面的小明子似乎也不知怎么说才好,胤禩摆了摆手,吩咐小明子下去,便走到椅子旁坐下,低眉整着袖子,淡淡问:“四弟,这是有事?”
胤禛似乎气得不轻,沉着脸,胸口剧烈起伏,双目寒光闪闪,但又瞄了瞄里间,好半天,咬牙憋出一句,“家养小动物,还请三哥看好。”
胤禩轻笑,胤禛的脸更黑了。
“那丫头又干什么了?”胤禩满含笑意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宠溺。
胤禛的脸色青红交错,变了又变,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后却气得甩着袖子走了。
胤禩挑了挑眼角,盯着胤禛的背影,很是媳,登基前,老四一向“戒急用忍”,藏得深,怒到极点也忍着,登基后,头顶上没人压着了,生气时骂人句句带刺,声声带毒,似这般隐忍不住却又无言以对的情况,倒真是少见。
胤禩不由得满眼笑意,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呢?
希彦到底做了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将计划进行到底而已。简单的说,你们不是有本事将小伊尔哈关紧闭吗?姑奶奶我就有本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她偷出来。
于是乎,四爷在某日清晨,睡意朦胧之际,恍惚发觉自己怀里搂了一个白嫩嫩、软乎乎的、未着寸缕的小身子,触感甚佳,定睛一瞧——十……十三弟?!
惊魂兼惊醒!然后,就是脸黑,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的杰作。
怎么办?
十三爷“嘤咛”一声醒来,之后同样惊魂又惊醒!四……四哥?!悲催的十三爷,由于拥有了女性的身体,顺便拥有了女性的本能,好容易压下嗓子眼的惊叫,扯着被子将自己包成了一团,脸色又红又青地瞪着他四哥(此君并不知晓希彦的本事,但却深深了解他四哥手下粘杆处的逮人功夫,故而……)。
四爷的脸色同样又红又青,眼瞅着他十三弟用前所未有的看登徒子一样的目光瞪着他,干干地解释:“不……不是我做的……”
推卸责任的话让十三爷脸皮狠狠地抽了抽,但眼前的人是他四哥,十三爷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只好干干地道:“送……送我回去吧……”
四爷冷着脸,迟疑一下,干干地点头。
其实,这要是另外一个女人,四爷会很清醒地考虑怎么办,并且很快能拿出几个方案,娶为妻、纳为妾、悄无声息送回、宰了灭口……等等,但这人偏偏是十三爷,于是,四爷的脑筋纠结了。
于是,第一日,十三爷被送回,风平浪静。
可是,紧接着,第二日如是,第三日如是,暗处的粘杆侍卫每天晚上被点穴吹风,十三爷每天清晨按时光、溜溜到胤禛床上报道,胤禛的脸一天比一天黑,十三爷的脸一天比一天红。
终于,第五天早上,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的十三爷哭丧着一张通红的小脸,对四爷纠结道:“四哥,那丫头昨晚打晕弟弟前说,你要是再不……不……不娶……娶……弟弟,她就……就下……下……药,然后,明早找人来捉……捉……捉、奸……呜呜,早知道,弟弟就不去认八哥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于是乎,胤禛忍不住了,一大早,怒气冲冲去问罪小老虎的主人,可惜,两句话不到,就给憋屈出来了。要他怎么说?说他每天晚上被那混蛋小丫头弄晕了跟十三弟钻被窝?还是说他被逼婚?对象还是他们的十三弟!
胤禛恨恨地咬了咬牙,瞅瞅胤禩和希彦的帐子,又看看十三爷的方向,良久,脸色沉静下来,大步朝乾隆的大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