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卞夫人去的时候这情况更甚,把门的下人都能隐隐约约听到刘氏的吵闹:“就是你的曹植……克死了我的五儿……落水的为什么不是他……你们会遭报应的……遭报应的……”然后很意料之中的,卞夫人出门时脸色更黑。只一眼,就瞪的门口守卫敛眉低首,讷讷不敢多言。
在之后几日,刘氏病情彻底确诊为时疫,丁夫人以全司空府性命为重为由,好不客气把刘氏送到了城外庄子修养,只知道时疫过去,都未曾见司空府有人把她接回来。
当然这些都是蔡妩后来又听说的,告诉她这些情况的居然是郭照。蔡妩在偏着头思考片刻后看着郭照似笑非笑,把小姑娘弄的极不自在,相当笨拙地转移话题问:“母亲,您说丁夫人送刘氏出去,就真的只是因为时疫?”
蔡妩也不拆穿她,只笑眯眯地摸着郭照脑袋:“自然不是。照儿啊,娘告诉你,越是温婉贤惠外柔内刚的人越有底线,而且底线很清晰明确。所以这种人最好不要招惹。丁夫人就是这类人。她的底线也很简单:你们争的狠,斗的狠我都不管,但有一条,绝对不能对孩子下手。刘氏就是脑子不清楚,碰了底,该着她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终于写到时疫了,董大夫,你可终于又见天日了。俺同情你。下章奉孝出场,话说,有一位先生也重新出场。嗯,他在前头出来过。不是武将。会是谁呢?
时疫问题:建安二年,北方有洪涝、时疫,南方则是大旱饥饿(科学地理解释就是季风来的太强了)。时疫记载是:“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南方干旱,这个想想袁术军队就可以了,江淮之地,陈城一处就有饥民十万。
ps:对于这类文中的天灾人祸问题,舒寐想以最严谨的态度对待。笔下人物‘爱欲其生,恶欲其死’,是讲故事者的快意。天灾人祸是一段灰色的充满血泪的历史,可以还原复述加工却不想让它凭白捏造,我将之称为:“写手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