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锐也知道这个时候,有孙太后的支持,才能事半功倍。
而且这个时候立朱祁镇的儿子当太子,那也是顺应礼法、人心的。
朱祁锐,对着孙太后弯腰一拜。
“儿臣请母后,即刻颁布懿旨,让见深侄儿入主东宫。储君一立,天下人心安定!”
今日早朝以后,孙太后算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这些个大臣已经变了心思,他们开始为郕王朱祁钰为主心骨。
听到朱祁钰没有图谋不轨,孙太后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孙太后笑着说:“既然郕王、邺王,你们两个做叔叔都支持自己的侄儿,那外边的百官更是没什么说的了。”
孙太后又转向金英,对着他交代起来。
“本宫将会和郕王一起拟旨,过两日就叫内阁、礼部择日为见深行加冕太子之礼。”
金英没有异议,他本来就认为东宫太子是属于朱见深的。
“自当如此!”
得到以金英为首的宫内宦官势力的支持,孙太后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即使立了见深为太子,可是他究竟年少无知,不能处理军国大事。”
“如今正是兵荒马乱、急需振作的时候,还是需要祁钰、祁锐你们两个做叔叔的,多多劳心劳力才是。”
孙太后的用词,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开始她一直称呼的是郕王、邺王,显得公事公办。
如今改口叫做“祁钰”、“祁锐,这又是彰显骨肉亲情。
“至于见深,也会把祁钰你当成父亲对待。本宫也会把祁钰你的儿子见济,当成亲孙子。”
“见深登基以后,他对见济,也会如同你哥哥一样,对你疼爱有加!”
如果说之前对朱祁钰叫法的改口是现实亲近,那么孙太后这下更加直白。
朱祁钰要是一心辅佐朱见深,那么他和他儿子朱见济将会恩宠更甚。
父子两代人都和皇帝荣辱与共,一辈子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朱祁钰也是微笑着回答。
“哥哥之子见深,和我儿见济,年岁相差不大,他们一定会像我和哥哥一样相亲相爱。”
朱祁钰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懂的都懂。
孙太后这面和朱祁钰说完了后,她又转向朱祁锐。
“将来皇帝回来之后,定不会忘记你们兄弟之情。”
“那个时候本宫做主,为祁锐你取上一个如花似玉、家世显赫的美娇娘。”
“至于你的封地,你想挑哪里就去哪里就藩!”
孙太后这是用糖衣炮弹,来“腐蚀”朱祁锐。
“如此,儿臣谢母后隆恩!”
朱祁锐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连忙匍匐倒地向着孙太后行大礼。
“金英,还愣着干嘛,还不给祁锐看坐!”
孙太后更是让朱祁钰、朱祁锐上前两步,三人的距离也是更近。
仿佛只要一抬手,他们就可以触碰到对方。
“祁钰,你住在郕王府里面,每日进出皇城多有不便。”
“如今又是江山社稷的危急存亡之秋,不如你便在慈庆宫住下吧!”
朱祁钰不傻,慈庆宫乃是太子东宫所在。
要是他搬了进去,会有人说他图谋兄终弟及的,渴求九五之尊位。
朱祁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拒绝了。
“慈庆宫是东宫所在,儿臣不敢有僭越之举!”
“文华殿靠近内阁、六部,又一向是天子处理政务的偏殿。
“文华殿,可以作为儿臣暂时的起居之所。”
孺子可教,孙太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么一个词来。
孙太后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加明艳。
“好!难得祁钰你,如此的懂礼仪、知进退!”
一时之间,慈宁宫其乐融融。
孙太后慈祥和蔼,朱祁钰、朱祁锐谦卑恭顺。
孙太后的心结一经解开,她对两个庶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苛刻了。
孙太后又拉着朱祁钰、朱祁锐的手,和他们絮絮的唠起了一些家长里短。
朱祁钰、朱祁锐,也是恭敬的一一作答。
等到三人人把话题转了一圈后,朱祁钰、朱祁锐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慈宁宫。
孙太后叫来太监第二号人物的兴安,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郕王今后就住进文华殿,为国理事。”
“你今日务必带人先去把那里,仔仔细细的给本宫打扫一遍。”
“然后你亲自再去郕王府,给郕王把用惯了的生活器具给搬进来。”
兴安拜服:“奴才领旨!”
兴安也是个有才干的太监,他向着孙太后进言。
“郕王殿下和邺王殿下,他们都已经在皇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
“可是两位殿下的生母,还是住在深宫大内之中。”
“如此一来,两位殿下和他们生母之间,也是并不不多见。”
“太后何不成全殿下们的一片孝心,让他们母子日夜得见,也算是全了人间亲情。”
孙太后听了金英的话,也是心中若有所思。
沉默片刻过后,孙太后发话了。
“若是两他们的生母送出皇宫和他们一起住,这恐怕于礼法不合。”
“不过为了彰显亲情人伦,日后可多让他们到皇宫走动。”
“如此,也显示了本宫对于骨肉之情的成全。”
金英微笑,点头称是。
……
八月廿三日晨,郕王朱祁钰按例在午门听政。
因为他身为监国又是藩王,为避嫌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