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宇全昏『迷』半年有余后,逐渐清醒过来,父母问他怎么了,他始终说什么神功不见了,时而清醒,时而癫狂。/p
“什么状态?嘟!”法明刚到宇全家,脚下全是稀泥,大吃一惊。/p
“大火腿,小火腿,都是我的好宝贝,一个捏来自己吃,一个捏给红宝贝···”殷宇全头顶一身的泥巴,坐在地上,看样子却是疯了。/p
和尚法明不禁失笑,“嘿嘿,有趣,有趣,亏是跟我做个了兄弟。”/p
声音落在他母亲耳中:“老头子,那老乞丐说的这话你听到了没?咱儿子成这德行了,他在幸灾乐祸啊!”/p
殷宇全父亲大步走出,刚要发雷霆之怒,眼见着那和尚把『药』丸塞进了殷宇全的口中。宇全嘴中呜呜,手脚挣扎并用,顿时和尚的油腻衣衫上满身的泥土。/p
“臭小子,你特么醒醒!”说完清脆的一个巴掌,手起声落。/p
宇全父亲大怒:“在我家对着我就这么对我儿子,欺人太甚。”说着抖起袖子就准备揍他。/p
宇全坐在地上良久,一动不动,老头见老头,一个笑,一个怒。/p
“呵呵,有趣有趣,刚才是儿子疯了,现在是老子疯了,一会说不准里面的那个老太婆也疯了···呵呵。”发明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定时炸了锅,老夫老妻把个泥污和尚追到了街中喊打喊骂。/p
“呦!老殷,发生啥事了?咋还和叫花子斗气呢?”/p
“你爷爷才是叫花子,眼睛长屁股上了。”法明嘴毒,一个没饶,但哪个也没想饶他。/p
一众人见无论怎样也奈何不了他,随他去吧。/p
夫妻二人一进门,殷宇全早换了身干净衣服,洗漱起来。二老折腾了很久,以为他又是正常了,也习惯了,不去理他,老半天宇全自洗澡间走了出来。/p
“妈?还有饭吗?”/p
母亲自他有病以来第一次张口说要饭,大喜:“有!有!我马上给你热热。”/p
三人坐在正房里,半天,却也不肯开口说话。/p
宇全急道:“爸爸,到底这蒙蒙与我是怎么回事啊。”/p
老父亲神情虽然有些回避,他也是怕宇全再受什么刺激,变的口中稚拙起来,但他也知道,这种事儿不用太明白,也知道怎么回事。/p
终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扶了扶老花镜,眼神向下道:“你别再去想她了,她那次跟你一起去旅游完事后,听说住医院了,而且住完医院我们才知道,你一度联系不上人,亲家那头一直要求离婚,好不容易,你被那叫花弄回来了···”/p
殷宇全见父亲低头又是不语:“后来呢?他们是不是见我神志不清,然后强行离婚?”/p
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孩子判给了你,说是你在外面、在外面鬼混,以至于有今天局面,我想那孩子是你的根儿,你当时状态一直不好,我就把孩子放在了山里的一个亲戚家。”/p
“您不会是把他,卖了吧?”殷宇全见人心险恶,竟然怀疑他父亲。/p
父亲大怒:“你!··大逆不道!”老半天自己生气,手上指着他骂道:“你动不动就出去了,每天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你在外面鬼混什么?”/p
殷宇全心里惭愧,是啊,我一直在外面鬼混什么?师父没救成,自身堕落如斯,一身道行尽毁,废人一个,还在质疑自己的父亲。/p
摩托车载着琳琅满目的食品与孩子家的小衣裳,一路骑向了曹家庄,秋后的山野里萧瑟异常,满地狼藉,不时有几只野兔奔走在金『色』的田野上。/p
“吱··吱···”一阵紧急的刹车声。/p
“怎么不走了?”/p
殷宇全下了摩托车,在寂静的马路边上蹲着抽起烟来。/p
父子二人目视远方,青烟伴着袅袅的『色』彩,直飞上天。/p
“我知道你娃也有苦处,你向来宁愿自己苦,从来也不说给我们知道,我们从小看你看的少,对你也没上心,以至于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咱们不缺姑娘,你好好努力去赚钱,等有钱了···”/p
殷宇全听父亲说赚钱,就看向了曾经困龙阙戒指的手指,一个劲的叫:“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呢?”/p
父亲以为他又疯了,心中大悲,眼泪呜呜的流了出来,“宇全啊!你这个疯样子,傻时候是个头啊。”/p
殷宇全见父亲大哭,努了努脸:“我在说正事呢,您见我戒指了吗?”/p
“我不知道啊,我从那叫花手上接来你时,全身上下没处好地方,哪来的什么戒指?没有,没有,你身上的伤口都是我跟你母亲包扎的,洗澡时,我一直在,想必是没回来之前就不见了。”父亲铮铮有力的说着。/p
“儿子啊,那戒指对你这么重要吗?你去外面努力赚钱了,还愁买不到个更好的?物如其人啊,物如其人,怪不得老一辈人一辈子本本分分的,倒也没见什么大灾大难。”/p
殷宇全思索半天,毫无头绪,当下说:“那个段家湾的荒地,还记得吗?”/p
“嗯,怎么不记得?你怎么突然说起它了?”/p
殷宇全憋了一肚子的东西,现在无人知晓,就算是知道了,也会笑笑,毕竟宇全曾经的实力多么恐怖。/p
“那个红衣无头女鬼,咱们村里经常传的事儿,同喜都知道,我也跟她打过交道,我当时被黑白无常勾去了魂魄,一身魔功,全都是段家湾里的那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