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时反应不及,见他满面诚恳,不像是犯了癔病,当下信了半分:“我儿说被无常勾去,怎么还好端端的蹲在这里?”/p
“父亲您有所不知···”/p
父子二人一直絮叨着,日上三竿,殷宇全又长话短说,直把老父亲说的一惊一惊的,不时往周围打量,生怕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似的。/p
殷宇全父亲本就信神鬼,虽不曾见过,心下对着儿子这来来往往的离奇遭遇,早就吃惊万分。/p
“你说你现在玄功尽都毁了,拿什么去阻挡段文举那个修罗道人?你还是装作痴痴呆呆比较好,否则,麻烦要被找上门来,咱们误以为叫花子,不,是那法明和尚有意拿我寻开心。早轰走了,却不想他原来是个能人。”/p
父亲悔之晚矣,却在此时听到:“谁说你家和尚要走?那姓殷的老头,你赶紧给我去打酒去!”/p
父子听言,油腻老头早站到在了山间的背后,拿着个葫芦,形象顿生。/p
“原来道长,不,大师,你还在啊。”父子大喜过望。/p
彩旗飘飘的一个庄园里,无尽的岁月,在旗子上留下了残破不堪的痕迹,依稀辨别的出上面的字迹:“家意饭庄”/p
“爸爸,你别给他点什么山珍海味,他要吃起来,能把咱们吃穷了!”殷宇全见父亲大手大脚的点了五六个菜,每样都得上百,一撇脸,给服务员报以微笑,冷喝道。/p
“小子,我可是救命的恩人,吃你家俩菜,那算是天经地义了,没叫你还我命来,已是对你宠爱有加。”/p
“道长,啊不,大师你别理他,他自小管教不严,所有的东西,我来包了。”宇全父亲今天似乎特别开心。/p
殷宇全就惨了,从头到尾,苦着个脸,那和尚越看越像是曾经的殷同喜,亲切又不要脸。/p
一声饱嗝打了出来,“喂,我说店家。”/p
“是服务员!你别再触『摸』我底线了!”看着法明拿出的酒葫芦,心知那东西简直就能装海水了。/p
法明大笑:“好啊,我要用酒给你理经顺髓,合着是触『摸』了你的底线啊?”/p
宇全一惊,不好意思的跟父亲低声说:这酒一定要打,一定要打。/p
最后结账可傻眼了,服务员用着兴高采烈的眼神看着这几个冤大头,嘤嘤的叫道:“您好!一共是三万五千块钱,您看,是现金呢?还是刷卡?”/p
父亲往回看了看和尚,和尚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p
“臭小子你捏我干嘛?”法明一脸坏笑的躲过了殷宇全无力的手攻。/p
女服务员见大家尴尬,笑了笑:“其实,您吃饭倒也没那么多钱,只是这位老道的葫芦···”/p
“跟你们一个个的说了多少次,叫我和尚,诺!不用找了。”说着手上一锭金子,灿灿生光。/p
“和尚你哪里来的金子?”殷宇全见了金子毫不犹豫的追根问底,一把揪住了和尚的衣衫。/p
和尚挣脱开来,笑了笑道:“我捡的,纯属是发的横财哈,你别嫉妒哈!”/p
殷宇全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越想越气,把个酒瓶当场摔碎了就准备揍人:“你老实交代,那困龙阙是不是在你手上?你到底这几天花了里面多少东西?”/p
服务员与宇全父亲听的一阵『迷』糊,见宇全发飙,都上前劝说:“哎,他不是说捡的吗?不知道是你的东西罢了,消消火,自己人都是。”/p
“和尚捡的戒指自然是归自己所有,也就花销了两箱子而已。”法明做错了事,说话也扭扭捏捏的。/p
“才两箱子,我要杀了你!”/p
两人折腾了半天,和尚一怒脸:“你没完了,你那小命也不止两箱宝贝!”/p
宇全理直气壮吼道:“贼秃!戒指还我!那是我师父给我的!”/p
“我有头发!”/p
“那就是个道士,臭牛鼻子!还我戒指”/p
两人从正午闹到了黄昏,自饭店骂到了大街,不时有凑热闹的,骂的累了两人都拼命的抢喝着酒葫芦里的仙『露』,殷宇全不胜酒力,倒在了路边,那老父亲劝阻无效,任由这俩活宝折腾,早就不管了。/p
朦朦胧,感觉一股凉意,他翻了翻身,听到身边叫了一声:“快醒醒,有人来了!”/p
法明早在身边的扒着石头缝向外张望,殷宇全见他神秘,也不作声,尽可能的不出声响,跟他一起往外张望。/p
皎洁的夜光下,只有风声不时的吹打在黑而发硬的柿子树上,叶子尽被风吹散。/p
“我听不到什么声音啊。”他玄功被吸殆尽,心下呐呐。/p
忽听的旁边一阵啊哈,“宇全,你在跟谁说话啊,什么声音。”/p
宇全猛回头看去,只见伏在地上的那个人那里是和尚,分明就是满脸带着蛇鳞的男子,正回过眼神诡异的盯着殷宇全。/p
“啊!”殷宇全惊叫一声,跳到了一旁,把法明惊个半死。/p
“我当时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原来常爷也喜欢做这等损人之举。”法明神通尽开,目光通透,早已认出来人。/p
“和尚,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p
只见那蛇皮脸的男子,一扭头,嘿嘿一笑,比哭的还难看。/p
“你小子少说两句,小心脑袋掉了都不知道咕噜到哪去。”法明喝道。/p
“老友?仙『露』呢?”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句。/p
法明笑了笑:“我以为你与他们不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