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道:不到南山不回头,说不尽的终南山,地势险峻,连绵曲折数百里,鸟语花香,素来是仙家圣地。/p
路边的荆条一颗颗的伸出了头趴在小道上,把山路遮掩了半个,草都有一人多高,日头红润,一声离歌由远到近的传了开来,路上奔跑着一个青年人,他边跑边唱,竟然也没见他跑调。/p
背包上的两个东西不停的碰撞,不一会,那青年男子停在了一处凉亭,满头大汗的,歌声经久不绝。/p
“这老葫芦小葫芦,不如咱们的俩葫芦。”青年人说完,手一伸拿起了葫芦就往嘴里倒,倒了老半天,那葫芦想必是空了,不由苦笑一声,将个葫芦一溜弯儿的扔在了半山腰。/p
他似乎犹豫很久,又站起来身子,把葫芦捡了回来,不是殷宇全又是谁?/p
“莫要把葫芦中的仙气撒在了这山草上,万一成精,可有些得不偿失了”殷宇全心中一喜,又从背囊中『摸』了一通,是个瓶子样式,心道,将就片刻吧。/p
他想既然交易所是段文举开的,那就是冤家路窄,说不得今晚要去砸场子,但以自身的实力,想想就好,不过,那场所既然是什么都有,要一鼎丹炉应该不难,比如说这个常青丹炉。/p
想想就兴奋,他与茅山的那个葫芦商量好了,由他这个冒牌顶替的弟子先上阵,赢了输了都无所谓,葫芦还满脸的感谢了他一番,殊不知殷宇全脑子里打着的自己的如意小算盘。/p
他们分开后,葫芦便去找他师父王真人了,毕竟念及法明这个前任的师叔祖还在野仙手里,那野仙可不是好惹的。/p
殷宇全打听了路径,一直走向秦岭以南的重阳宫,说是接引的人就在这边等着呢,他一边赶路一边查看那个张涛给的半部残卷的丹书。/p
越来越是发觉,这老祖宗的智慧真是厉害的不要不要的,什么好丹用好火,鼎器有成多。不知不觉半月有余,他终于能勉强的用自己打造的炉灶中炼制一些普通的丹『药』,而且威力很小。他控制的火苗子一会窜高一会窜低,有的丹『药』有些焦黄,有的丹『药』直接报废,他不着急,知道好事多磨这个道理。/p
“你这小妮子,每天不想着嫁人,却想着一个结过婚的,结过婚不可怕,还是个带小孩的,那小孩是你亲生的吗?成什么样子,你都多大了?”/p
“啪啦!”碗碎了一地,顾春雨的父亲大发雷霆的站在白『色』的墙院里。/p
顾春雨苦笑一声:“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劲儿?”/p
“啪!”的一声春雨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p
“你真不要脸!”说完父亲狠狠的踹了一脚门出去了。/p
殷宇全舅舅家里,门扉中传来一阵不友善的声音。/p
“你那个外甥太不像话!我们春雨现在都二十五岁了,到底想怎样折磨人?要么赶紧提亲,要么我就亲自去他家教教他怎么做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p
“你也说是茅坑了。”他舅舅含着笑意说道。/p
他舅妈把脸一板:“老顾,你别生气,他那破嗓子里唱不出个好调调,我现在就去给他家人打电话,千万别伤了和气。”/p
“他来提亲也成,没有二十万,休想把我姑娘弄走,必须是、宝马、奥迪车接送迎亲,我老顾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她是瞎了眼了还是怎么回事,偏偏看上个离婚的!”春雨父亲气鼓鼓的说着。/p
“她爹跟她没区别!”舅舅听这般说道,早已气不打一处来,我家宇全要有这么个爱打麻将的爹,还不得被他打麻将打穷了。/p
宇全舅母刚要进屋子,听到俩人又争执起来,心道这老刘真是的,宇全离婚了不想着为他撮合一桩婚事,却没事给人家宇全添麻烦!/p
“别打电话了,从此咱们跟姓殷姓刘的,井水不犯河水,谁要是敢躺水,我特么打断他狗腿!”/p
铁门又是一阵嘭声响。/p
顾春雨早在院子里听到了,正趴在床上可劲儿的哭。哭了半天也没见父亲回来,想是又去打麻将了吧。她爬起来,跟着门儿的开关声,收拾了一通,打了个电话:“晓晓,你在哪上班?我无路可走了!”/p
全真教重阳宫,坐落宏伟,殿阁飞烟,宇全早在半月前来到这了,说了暗语,被一个打扫殿宇的老头接待到了后山,路程又是半个小时,这后山中早已满是各『色』服饰的人,约有百余人,宇全当然不会想到他们会是普通人。/p
殷宇全这一个多月的调理身体,全凭了金丹,而瓶子里张涛给的金丹早已吃完了、酒葫芦也空了,愣是养出个吃丹喝酒的『毛』病。/p
这天风和日丽,他馋虫上来了,使了个遁地法,刚想出去,谁知门首那个大胡子道士冷笑一声。/p
宇全玩心上来,有心要试试这玄功在这些天恢复的如何,一个缩地成寸使了老半天,啥反应也没有。/p
旁边走来一个须发老者,对他笑了笑:“不成想这么年轻道法口诀如此纯熟,但想打败通天教主,倒是差距千里了。”摇了摇头就走到了广场上方,说是广场,也不过是地势高一些,这漫山遍野的人都得要多大的广场。/p
闻到台上一阵清啸,不多时,走来了很多道士,场下一片鸦雀无声。/p
刚才那老者在台阶上方,声若洪钟道:“众所周知,咱们这交易场是修道的命脉,咱们各门各派指望者这点生意,不论鬼还是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