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在得知古月并未回家,而且就在皇宫内失了踪迹,薄言欢淡漠的脸上像是结了一沉薄霜,寒意逼人。
“……属下无能。”扬风单膝着地,他没想到这古月只是去一趟厕所,随后人就不在了,几乎可以算是凭空就在他们六人眼中消失那般,各种挫败感有没有?更无语的是,随后他们去寻,几乎是翻遍了整个京城,那古大人也是没找到,还有没有比这个更挫败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薄言欢想到这几日频繁出现的天彝族的那些人,想来这古月也是被他们带走了。
“你现在想怎么办?”凤子卿从屏风后走出来,很有种看好戏的态度。
“查到地点了么?”薄言欢沉声朝凤子卿问道。
凤子卿看着薄言欢眼里凝住了一般的寒意,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消息。
自从知道了天彝族的事,加上傅渊铭去世前的话,薄言欢便遣人去查天彝族的藏身之地,不料几日下来,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却依旧一无所获,这不禁让他又是一阵头痛。
而今天古月就这么莫名的失了踪影,若真是这天彝族所为,那他又该到哪里去找他?
“不过我倒是听闻,先皇年轻之时,似与天彝族的人有所交集。”凤子卿将自己得到的一些被尘封已久的消息说了出来。
“嗯?”薄言欢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突地想到傅渊铭见到古月的样子,而且后来又说了那些话,他怎么就没能早些想到这个问题?
御书房内,薄言欢端坐与案塌前,手里握着的是一幅肖似古月的女子画像,用‘肖似’怕也是差了些,这应该是完全就是照着古月模样来画的才对!初见时他却是不知为何他的父皇有这样的一幅画像,但在看到画像旁边的‘灵儿’二字时,他却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皇上。老奴所知的也就只有那副画儿而已,其余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侯福生跪在阶下,语气平缓。
那日自从见了古月的真实面目,侯福生便是明白,这古月怕是与画像中的这人由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违背了先前傅渊铭告诉他的,要将这幅画像要随葬于他的陵墓之中,反而是将之收了起来,他似是料到了有今日之事那般。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先皇的?”薄言欢声音无波,缓声问道。却透着丝丝威严。
“十四年前。”侯福生依旧恭敬地答道。
“在你之前伺候先皇的人。你可知是谁?”薄言欢想了想问道。
“老奴不知……因为那些人在老奴伺候先皇的时候。已是全部失踪了,任何处都没能找的到他们的一丝线索。”侯福生平静地叙述道。
“全部失踪……吗?”薄言欢低声喃道。也就是说,这些人在此之前全都被抹去了,他们都知道什么事情?有关天彝族?
“去领你想要的东西吧。”薄言欢想了一阵。却是一点眉目也没有,再看了看侯福生,随即出声说道。
“谢皇上成全——”侯福生朝薄言欢行了礼,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看侯福生退了出去,薄言欢又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画卷上,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画卷他那父皇是想要带到陵寝里去的,但这侯福生却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想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以此画卷来换回重金和出宫的机会。真真不愧是在皇宫浸染了这么些年的人物,心思自是深沉的很,给自己倒是留下了众多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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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这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疑惑,那老头儿便是急了,捉了古月便朝外间而去。随后召集了一大帮子老的少的。衣着奇特的人跑到了一个露天祭台一样的地方去,下面围了许多人,就像是看热闹一般。
见此古月顿时就急了,他们这不会是想把他给活祭了吧?就因为他说了那么几个疑惑?
“喂喂!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是不合法的!”古月边说便使劲儿挣脱那人桎梏的手掌,却发现这简直是妄想中的妄想,因为那老头别看年纪一大把,这力气可不是假的。
“你们不能这个样子!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就要杀人灭口么?!万一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你不是要肠子都悔青了?!”古月在妄图挣脱他的束缚的时候,还不忘大声说出自己的观点,他可不要死在这里!
“族人们,今日我寻回了我失散多年的外孙,可他却是不承认,如此我便以天彝族传统的方法来证明给他看,也让大家见证见证!”老头儿放开古月,将他交给了旁边两个年轻人,年轻人一人拉着古月一支胳膊,让他一点也动弹不得了。
“好!”
“好——”
那老头儿声如洪钟,在台上掷地有声般说道,像是笃定了古月便是他失散多年的外孙那般。接着便从身上拿出一柄通体黝黑的匕首来,在古月面前晃荡了几下,而后毫不犹豫拉过古月的手臂,古月心里一惊,赶紧挣扎起来,因为那老头的架势,简直跟那儿要卸下他一只胳膊一样!
不过后来证实,这并不是要卸他的胳膊,只是放点血而已。当古月的血滴在祭台上一块墨绿色的石头上时,那石头的颜色竟然缓缓变成了暗红色,而后颜色越来越浅,直到最后变成了血一样的鲜红。
这时台下的一群人居然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来,接着便是欢呼与祝贺之声,中间也是夹杂着族长后继人什么的话,听的古月耳里虽不明白他们为何这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