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程爱瑜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眼神淡漠的凝视着他,用平静掩盖着瞳孔中渐渐深邃的沉淀。
“为我自己证明,至少我争取过,只是我的道行太浅,钱不过在你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那个男人!”乔疏狂缓声说着,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柔和,只在看向她时,嘴角又弯起熟悉的邪痞。
四目相触。
程爱瑜的视线猛然间就落入了他的眼底,而他毫无防备。
但她依旧看不懂他眼底璀璨的、泛着潋滟剥光的涟漪,她只得轻哼,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你不信?!程爱瑜,其实感情大多数是从兴趣开始的。你让我惊艳,让我产生了兴趣,而在随后的相处之中,你在各方面的优秀表现,都足够吸引我的眼球,才会让我动了心……不过,有时候你这小妮子,容易犯迷糊,要真当了老婆,我估计得把你当女儿养着,才能和你好好的生活。又或许,我会因为渐渐地受不了你,和你争吵,三天两头的闹腾——”
他的声音忽然止住,有偏过了头。
眼神交织,程爱瑜微微蹙眉,心里却有点儿了然了。随后,他又开口问了句:“所以,咱们还是不走到一起的好,你也这么认为吧!”
“所以,我觉得,还是做朋友吧。有你这样一个有意思的朋友,生活会很有趣。而且,我特别喜欢,我在你身边转悠时,景煊那小子泛着酸味的眼神!不过,小鱼儿——”
一瞬,他忽然收敛了眼中的痞态与邪魅,带着几分专注的看着她,用略显郑重地口吻道:“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我要放手。我只是换个方式,作为一个以后依旧送你不能拒绝的巧克力的朋友,呆在你的身边,有事儿没事儿的冒出来一趟,让景煊那小子有点儿紧张感。等他一旦有那么丝丝毫毫的不珍惜,我会立刻用我自己的方式,把你抢过来,到时候,不论你的心在谁哪儿,不论你爱着谁,我都——要定了你!”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程爱瑜愣了下,随即又扬起了温暖的几乎能热了他心脾的真实的笑容,自信的说:“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乔疏狂收敛正经八百的神情,嘴角上扬,又划出了那勾人的邪笑。
稍顿,他就站直了身体,随后又忽然转身,并伸出了手。他的指尖几乎是从她的颊边滑过,摩挲着肌肤,撩过一阵凉意,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支撑着身体的微微前倾。
接着,他整个人影朝她的方向压了下来……
s市近年来最盛大的一场订婚宴,莫过于唐夏两家的这一场。
但订婚宴上的繁华热闹,就如同午夜时分的昙花一现,又仿若旧时的光鲜艳影,从流逝的时光中,一划而过,静幽幽地,就晃了过去。等宾客散尽时,一切又好像回归了原位,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被送进酒店楼上特别准备的套房里的男女,不是原定的唐枫和夏放,而是唐林和夏放……
订婚宴前家长们所担心的事儿,一件都没有发生过,这大概也是他们所庆兴的。
一方面,十分识趣,早就明白家族婚姻对他们来说所具有的含义的夏放,没有因为临时换了另一半,而临场逃脱。
而另一方面,被母亲逼迫着走进会场的唐林,犹如佛祖当年拈花一笑的淡然,将这场彩排过的订婚宴,从头到尾的每一个地方,都表现的恰到好处,撑足了场面。他既没有像以往那样胆小怕事儿的自乱阵脚,也没有因为被母亲生生粉碎在摇篮里的,青葱的少年的梦幻的恋情而疯狂的抛下这里的一切。相反,他做得很好,好的让唐家人倍感诧异,就连唐敏在兴奋得意之余,都会因为儿子从未有过的深邃的有点儿叫人胆寒的眸光,而心虚。
午后休息套房,是酒店赠送的。
房间装饰豪华,四周密不透光的帘子,早已在他们进房间前拉上。这样当爱才能凸显餐桌上摆着的浪漫的烛光餐,但唐林对这个没兴趣,就像夏放一样,对他没兴趣。
夏放走近餐桌,拉开椅子,拿起刀叉就放开了胃口,也不故作姿态,干脆利索的动刀子直接开吃。即便那副吃相,简直有驳淑女教育的每一个条款,她也浑然不觉。甚至还会抬头看看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的唐林,在低头继续大狼吞虎咽。
看得出,她很饿。
由此推断,订婚宴也是个及其消耗体力的活儿。
“要不要坐下来吃点儿?”迅速的解决完自己的那份,从来都没那么放开过的夏放,摸了摸还有点儿空的肚子,转眼轻飘飘的看了眼木头桩子似的唐林,指了指对面的那份牛排,伸舌头舔去嘴角的酱汁问道:“不饿吗!”
“不用了,你吃吧!我想休息。”这门,被长辈们锁了,唐林虽然对那些事情还懵懵懂懂,去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但和这女人订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在继续以唐枫的代替品执行长辈们接下来的命令,他会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
没等夏放说话,唐林转身,逃一样的离开了餐厅,走近卧室。
“哐当——”
带上门,夏放的声音就此隔绝门外。
唐林疲惫的顺延着门板滑落在地上。他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使劲儿的吸了口气,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