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枝夫妇的帮忙下,赤司如愿把沙耶带回家中。在此之前,大宅里早已安排私人医生与护士待命,等车子一到步,就能马上帮沙耶进行治疗。比起小诊所里的狭窄空间,赤司家的房间更加宽敞,也更适合病人疗养。
然而,沙耶很清楚,她在那里住不了几天,警方那边的准备工作已全部就绪,拯救人质的行动迫在眉睫,不可能一拖再拖。为了能让人质早日脱险,她接受了警方提议,以自己为饵,去引出绑匪。
有了沙耶的配合,救出人质的希望又多了几分。现在,人质的情况众人一无所知,家属们只能暗中祈祷他们能平安无事,不要遭受绑匪的虐待。不过,肉票们的处境真的如众人想象般那样,被人关在黑屋子里虐打?
以当事人的角度来说,答案是否定的。
在东京某处的高级住宅区里,一栋许久没有人入住的别墅最近热闹起来,附近的人见此都不以为然,以为是富有的屋主回来小住,才会经常有高级轿车和保镖出入。孰不知,这一切都是假象,住在里面的是另有其人。
别看这座别墅长期空置,一旦入住,里面的设施也不是摆设,在寒冷的冬季,外面的保镖冷的要穿大衣,室内却是暖意盎然,里面的人还有美食和娱乐相伴,待遇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保镖们没有抱怨,仍是坚守在岗位上,连在室内干活的人也不敢偷懒,只要是室内的人有要求,他们会全部满足。
“春日少爷,桥本少爷,晚饭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请移步饭厅用餐。”黑衣保镖来到客厅,像对待贵客一样,用恭敬的语调告知客厅的两位少年,他们之前要求的菜肴已准备好,只等他们入桌进餐。
“喂,我们真的是肉票?这有求必应的待遇甚至比家里还好。”
这是敬辅近日产生的疑问之一,通常,被绑架的人都会遭受绑匪不同程度的虐待,要么就是带往偏远的地方关起来,不见天日。而他和直树被抓到这里来却完全相反,吃好的,穿好的,睡好的,除了手机被没收不能与外界联系,他们待在这里和家中没两样。
“再好的待遇也改变不了我们是肉票的现实。”直树的防备意识并未因绑匪的优待而消失,反而怀疑起主谋的动机,前川老狐狸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绑完人,再优待,是不想得罪春日和桥本两家,还是另有阴谋?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人?”敬辅这个问题在被绑后已问过将近无数次,可是,被问的人就像一部复读机,每次的回答都是同一个答案,没有任何花样变化,有时对方被问烦了,索性沉默不语,把他气的半死。
而这次,黑衣保镖似乎感觉到两人的不满情绪,便特别在回答的语句上做了一番改动,换成别的内容。
“抱歉,那不是我负责的工作,主人有交待,如果两位少爷不想某位小姐继续受伤,可以尽情反抗。”
这次的新内容果然让直树他们为之一惊,尤其是听到某位小姐继续受伤的话,直树的心仿佛骤停,透彻心肺的刺痛迅速扩散,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那个事实。
她受伤了,伤势如何,是否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这一系列的疑问均无法得到解答,可恶!要是他能再小心一些,平时在家族训练时上多用心,就不会被那些人有机可趁。
“你们这群混蛋!到底对我表姐做了什么!”敬辅的反应是直接上前给了对方一拳,当场打的对方倒在地上,嘴角流血。接着,怒火中烧的他抓着对方的衣领,准备再继续用力揍下去,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碰到对方的脸时,直树却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敬辅,快住手!你要是为她着想,就不要冒然行动!”直树的怒火不比敬辅少,如今对方以此要挟,他们只能先按照着对方的要求去做,再另寻他法逃离。
“我……”敬辅紧握着拳头,怒气压根就下不去,想到从小就很照顾他的表姐受伤,他的怒气不减反增,好几次还想把拳头招呼到黑衣保镖的身上,要不是直树牢牢抓紧他的手,倒在地上的人肯定脸上挂彩。
“为了她的安全,我们要忍耐下去。”直树凑在敬辅耳边小声说道,虽说这样做仍无法保证老狐狸对沙耶再次出手,但他们乖乖配合的话,或许能拖延一下时间,让桥本家那边去找警方寻求保护。
“春日少爷真是一个聪明人,你们放心,我家主人亲口说过,只要两位乖乖留在这里,待事件完结,就能送你们回家。”挣开敬辅的手,黑衣保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一旁,让出通往餐厅的路,示意直树和敬辅尽快去用晚餐。
“走吧,敬辅,我们先顾好自己,之后再去考虑别的事情。”
暂时妥协不代表永远的屈服,直树劝说敬辅,要他彻底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既然两人无法强行突破包围离开,那就换另外一种方式,那些黑衣保镖就是一个情报收集点,直树发现他们在私下聊天时会露出些许口风,要是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说不定能有利于指证那只可恶的前川老狐狸。
压下心里的怒气,敬辅跟着直树来到餐厅,餐桌上早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有些还是他们之前故意刁难绑匪才说出来的料理。原以为前川老狐狸是只铁公鸡,不会对肉票的伙食投入一分线,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只要他们想到的,再贵的食材也能上桌,今天也不例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