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不知道这次作弊的学子名单全部张贴出来了不说,连帮着作弊的官员都一同被罢官,永不录用,连名单都被公示了。”小厮忙开口道。“这次是新帝登基之后第一次科举,如此重视也是自然,何况主考的礼郡王和贾大人都是眼睛不揉沙子的,这般并不奇怪。”伍子诚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次只录取了八十八人,有不少学子已经准备去讨个说法了。”小厮忙说了件更惊奇的事情来,他当时也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才得到确认,现下下面可热闹了,不少人已经集结在一起,准备去讨个说法呢。
“这倒是闻所未闻,才取中八十八人。”就是章佐和伍子诚都忍不住互相看着对方,这人数也太少了些。“主子,咱们要不要去瞧瞧,这次恩科未免太古怪了些。”小厮忙建议道,若是这次恩科作废,他们不是白白高兴一场,不管怎么说都得去瞧瞧。“那咱们去瞧瞧吧。”伍子诚觉得这心提得高高的,还是去瞧瞧,好让自己心安,而且他也参透不出来这次恩科的玄机来,或许能有人解惑。
政和帝是个求精不求多的人,因此对这次恩科的结果还算满意,这些被录取的考生的卷子他都看过了,是些能用之人。“等殿试之后,这些考生就交给贾爱卿来安排了,朕拭目以待。至于其他学子——”政和帝知道这些学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嘴角微微翘起,指了指礼郡王,道,“就交给礼郡王你来办。”贾珍和礼郡王连忙遵旨。“两位爱卿,朕有个想法,这科举都变了,这国子监是不是也该动动了。”政和帝想了这个问题想了一宿,说起来若不是这些国子监的顽固们弹劾这次恩科的折子跟雪花似的,还跟他不断地掉书袋,他还没这么快想动国子监。“圣上的意思是?”礼郡王开口道。“不错,只是该怎么做,朕还是没个头绪,就算是改那又该如何改?朕昨天就没睡着过。”政和帝有些烦恼,道。
“臣有一言,现下六部繁重,若是在这当口上动国子监并不妥当,当缓缓而图之,现下只需敲山震虎便可。这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何况国子监那些书生,这事还应当交给吏部妥当些,听听吏部的意见。”礼郡王忙开口道。“臣觉得国子监应动,眼下吏部诸事已步入正轨,又逢恩科这一时机,此时不待更待何时。敲山震虎固然需要,而国子监变动的章程也应当提上日程来,毕竟国子监乃是天下学子向往之地,亦是读书之地,若是国子监不能理解圣上宏图,还一味地拘泥于四书五经,教出无用书生,轻了那是误人子弟,重了的话那可是误国误民啊。臣以为待武举结束后,一并料理才妥当。”贾珍忙开口,他可不觉得国子监能够培养出他们需要的人才来,看看这次恩科考试的结果就知道他们往日有多努力了。
“那就这么办。”政和帝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些没有被录取的考生的卷子他也看了几眼,前面两场还能糊弄过去,最后一场的卷子简直叫他啼笑皆非,什么泱泱大国,不该与那些蛮夷计较,他不计较,难道还把国土拱手相送不成,又什么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圣上英明,他当皇帝不过堪堪两年,忙着补漏还来不及,英明什么,还有什么百姓造反实为他们自己心有恶念,却连这几年的税收,徭役情况都说不明白,看得叫他忍不住把卷子给撕了,想到自己的官员要是都是这模样,政和帝就忍不住不寒而栗,他还盼着自己的基业能够千秋万代。
俩人刚出了暖阁,礼郡王就得到消息说是学子正堵在贡院里求个说法。“贾大人,本王就先行一步了。”礼郡王向贾珍告辞,便往贡院赶去。礼部的官吏正束手无策,礼郡王摆的是郡王的仪仗,将那些学子都唬住了,跟着礼部的官员跪下行礼之后,礼郡王才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也许是因为王驾的威仪,也许是因为带刀的护卫肃立在旁,一时间众位学子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等了一会儿,才有胆大的学子向礼郡王发难,言辞却比对着礼部官员的时候要克制了不少。
“你们这些学子倒是有意思,落榜了不反省自身,反倒集合起来向朝廷施压。”礼郡王眉一挑,看向那些发难的学子们。“郡王,不是我们不懂得反省自己,实在是这次恩科太叫人匪夷所思,不考那些圣人之言,四书五经,反倒是考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最后竟只录用八十八人,实在是叫我们难以心服口服。”为首的一个学子开口道。“旁门左道。”礼郡王皱了皱眉,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祁,单名有一个佑。”为首的一个学子开口道。“祁佑,本王对你有印象,你的第一场卷子乃是头名。”礼郡王微微沉思,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但是你的第二场,第三场,尤其是第三场,可知道得了什么名次?”“这。”祁佑提起最后一场就忍不住心虚,道。“本王记得你写的是反贪一事,对付那些贪官污吏所用的法子是德治,气量却是很大,但是我问你,你拿着国家的银子去养那些贪官,等着他们浪子回头,你对得起朝廷,对得起那些被贪官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吗?知道本王对你卷子的评价吗?”礼郡王声音渐高,又突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