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氏惊棘的抬起头,眼里焦急而又慌乱。“王爷……”
如果这事要闹到皇上那里去,他们白家还有活路吗?
思及此,她也顾不了害怕了,跪着爬到了偃墨予脚边,哭求起来:“民妇恳求王爷绕过我家老爷吧?此事同我家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点都不知情的,民妇敢用项上人头发誓,我家老爷真的是冤枉的。求王爷开恩,不要追究我家老爷的责任。您若要罚,就罚民妇吧……”
白心染皱着眉头,没吱声,只是安静的听着。但凡牵扯到白家的事,她都不想过问,而她也不好过问。谁让她好死不死的投生到白家女儿的身上?
偃墨予垂眸冷冷的斜睨着她,听着她的哭求,好半响才冷漠的开口道:“虽说白翰轻乃本王的岳丈,但本王早就暗示过你们,不要妄想伤害本王的人。本王的妻儿虽然暂时无恙,但贺兰氏意图谋害本王的妻儿,这是不争的事实,本王不止给过她一次机会,但她却不知反思,反而越加放肆。仗着祖母身份欺凌本王的女人、谋害本王的子嗣,其罪当诛,罪不可赦!更何况,早在十八年前,白府嫡女白心染早已被白家出名,若本王没弄错的话,如今本王的王妃与你们白家毫无瓜葛。张氏,本王说的可在理?”
闻言,张氏心中一惊,不敢置信的抬头。
就连白心染都忍不住的在他腿上坐直了身体,好奇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尼玛,还有这等事?
靠!居然不早点告诉她!
她要早知道自己跟白家脱离了关系,丫的,她早就动手弄死白家的这几个恶心人物了!
偃墨予垂眸看了她一眼,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大掌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此事回去为夫再同你细说。”
在外人面前,他自然不会将偷白家族谱的事说出来,毕竟不是太光彩的事。
张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悔意……
接下来的场面尽管算不上血腥,但见过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让人心惊的场面——
血影面无表情的用针线缝着贺兰氏的嘴,那冷漠无波的神色就似在缝制一块布料一般,看着贺兰氏一嘴的鲜血,张氏受惊过去,突然就昏了过去——
……
承王府
经过一场心惊胆颤,白心染被偃墨予带回去,被逼着喝了一碗安胎安神的药之后,随即又被强制的睡在床上。
回到府中,白心染心里的那阵惊吓虽然早已经过去了,只不过碍于某个男人的紧张,她只得乖顺的照着他的意思听话的卧床。
只不过一点睡意都没有。
“墨予,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抓着男人的大手,她一边状似无聊的把玩着,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道。
偃墨予守着她,一直都在观察她的状态,从外面回来到现在,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之后,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见她还抓着之前的那个问题不放,幽深的黑眸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笑意。
白心染见状,没好气的掐了掐他的手心:“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她说的做贼可不是打比方,而是她真的怀疑他去做了贼,否则别人家的事他怎么那么清楚?
偃墨予低下头,将手掌从她爪子里解救出来,勾着薄唇,淡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为夫做贼你还问这么多?”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还真做贼了啊?
不想被她再追着问,偃墨予快速的转移的视线,手掌放在了她高耸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细微的胎动,墨黑的眼眸情不自禁的变得深邃起来。
“哦,对了,今天雪岚说我有可能怀了孪生子。”看着自己的大肚子,白心染有些兴奋的说道,“墨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怀了两个啊?”
偃墨予明显的怔了怔,深邃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见她眉眼弯弯,似乎很期待的样子,他喉结滚了滚,带着几分试探,低声的问道:“染儿,你可想多要几个孩子?”
白心染眨了眨眼,眸底染着几分亮丽的色彩,红润的脸上更是充满了几分期待:“都是我们的宝贝,我哪可能不喜欢的?难道孩子多了你还要嫌弃?”
“那倒不是。”偃墨予赶紧否认。手掌从她肚子上抽离,抚上了她日渐圆润的脸庞,“为夫只是担心你受苦。”
白心染摇头:“受什么苦啊,每个当娘的都有这么一个过程,难不成因为害怕就不生孩子了?”
偃墨予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的脸,眸底充满了欣慰。这就是他的女人,善解人意……
白心染原本还想再追问肚子里孩子的情况,可想明白之后,她突然就不想问了。
是一个还是两个其实都无所谓,知道了又能怎样,等生下来不也同样是自己的宝贝?
奉德王府
比起承王府的温馨和美,奉德王府可就显得压抑得多了。
从夏礼珣抱着柳雪岚回府的那一刻起,奉德王府的下人谁都看得出来他们的王爷心情很不好。
尽管柳雪岚没什么大碍,可张御医还是跟着到了奉德王府,并细心的交代如何照料的问题。
按照张御医所说,夏礼珣一回去就让白玉青红打来冷水,准备给她敷一敷好缓减她的不适。
“你先出去,我让白玉和青红给我敷就行了。”因张御医说不能仰躺,所以柳雪岚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