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雯道:“我和你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相信你的人品,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况你成亲前皇上也是见过你的,真对你有意也不会等到你成了亲再来偷情这一出,只是人言可畏,何况流言还牵扯上了庄嫔娘娘。”说着望了她一眼,又道:“能传出这样恶毒的话来,看来那人对你的怨恨不小。你好好想想,你或你家那位最近是否得罪了谁。”
说实话吧,周家处在这样风尖浪口的位置上,肯定会碍着了某些人的眼,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都很可能因为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而得罪了谁。只是让她想出是谁会恨他们恨到传出这样的话来,她一时还真的想不出来。
因为流言的事,王檀虽然小小郁闷了一把,但却没有打算去管。流言这种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去管它,它反而流传得越快,你若不管,传的人觉得没意思,可能也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何况这种事情涉及到皇上,她就不相信有人真有胆子将这样的事情大肆传播。再况且,如她所说的,王清是皇上曾经的老师,皇上在她成亲前就见过她,她也没长得惊天的美貌,她就不相信真有多少人是相信皇上等到她成亲后再动心思。传播这些流言的人,大多怕都是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心里虽不相信,但不介意顺手败坏一下她和周家的名声。
只是王檀没想到的事,这流言却出乎她意料的越传越烈,到最后甚至传到了继远侯的耳朵里。
继远侯在景山别院因为去登山淋了一场大雨,之后着凉咳嗽没有及时医治,接着病情加重伤了肺。周世瑛怕他在景山没有好的大夫医治,便将他接回侯府请了太医来医治,后面病好后因为舍不得勋哥儿,倒是没有再提出要回景山别院去了。
继远侯并不喜欢儿子媳妇去给他请安,只是每天会让人来景澜院将勋哥儿抱过去看一会。但有一次继远侯让身边的小厮过来却不是来抱勋哥儿的,反而是请王檀过去一趟。
王檀联想到最近的事,很容易就猜到继远侯找她的原因了。王檀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有些自己明明问心无愧却被冤枉的委屈。
到了继远侯住的院子,小厮直接就让她进去了。她进去后给继远侯行了礼请过安,接着坐在书桌后面的继远侯便看着她问道:“你前些日子在宫里遇见过皇上。”
王檀回答道:“是,看完娘娘出宫时,在路上刚好碰到皇上的御驾,皇上便请儿媳过去说了几句话,问了几句娘娘的事情。”
王檀虽有些清者自清不愿解释的想法,但最终说出这番话,已经算是为流言的事情做出解释了。
继远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继远侯心里是不相信那些流言的,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到,何必染指臣下之妻。何况皇上看着是有野心想要做一代明君的,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毁坏自己的圣名。
说勋哥儿不是他们周家的孩子更是无稽之谈。勋哥儿跟瑛哥儿长得这般相似,看着勋哥儿他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瑛哥儿。
只是继远侯心里到底还是对王檀有了几分不满,瑛哥儿和侯府现在正是风尖浪口上,不知儿和侯府,王檀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在行事上应该知道分寸和懂得避嫌才是。
继远侯道:“你是侯府的少夫人,现在你和瑛哥儿就代表着侯府,以后行事要谨慎些。”
王檀觉得有些委屈的,但知道跟继远侯说什么也没用,还是顺从的道:“儿媳记下了。”
从继远侯的院子出来,王檀正好看到匆匆赶往这边的周世瑛。
周世瑛看到她,走过来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到:“你先回去吧,我进去跟父亲说说话。”
王檀自然知道他进去是要跟继远侯说什么话,拉住他的手道:“算了,我们还是别扰了他休息了,我们回去吧。”
周世瑛却转过头来拍了拍她的手,最终还是从们口进去了。
王檀看着已经进去的周世瑛,私心里不想听他和继远侯说什么话,于是便先转身回了景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