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大力按在他臀上的手,那纠缠住他发丝的发……
雨化田一直觉得自己是很男人的,即使他只能用将那物埋入父母坟茔的方式保证自己死后肢体的齐全,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就不是个男人了。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几乎有那么一会儿,雨化田在包围住自己全身、并且还在身后用一种暧昧的姿势仿佛将会真的侵占到他内部的热气之下,恍惚得差点错乱了角色。
好在唐悠竹顾忌着他的睡眠时间,不敢折腾太久,雨化田也就不至于真的被那种“仿佛成了身上这头雄兽的雌性”的错觉支配。
就算也许有一瞬间被那样的念头支配了,也很快清醒过来。
可很显然,这时候的清醒已经无济于事了。
无论雨化田的心理多么坚持,此时的事实就是,他如同一头雌兽一般被一头更加强壮的雄性圈在怀中,而他的两腿之间,尽是那雄性对他宣誓占有的证据。
浓烈的雄性气味,也许是雨化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个味道,又或者是唐悠竹的体质加饮食相对清淡又好甜品的缘故,本该是腥膻得让每一个洁癖者避之不及的味道,下了战场之后洁癖依旧的督主大人,却没如何觉得难受。
他只是有些恍惚,又格外清醒。
给这样的味道粘腻在身上已经不是第一回,可唐悠竹此前都是借着装睡装醉的,隔着衣料蹭几下……所以虽然已经给蹭过不知道多少回,雨化田真的是第一次这样清醒地发现,有什么已经不同、早就不同。
这样的醒悟让雨化田瞬间疲倦下来,连明明感知到身后某个不知餍足的小混蛋,半点不知道干净为何物地吻了他深藏在山峦之中的密所,都懒得战栗一下;又一时间仿佛松快到极致,连腿间那些往常必要洗上三两回才能舒服点儿的粘腻也顾不上,竟就那般闭眼睡去。
当真接受了自己的心之所向之后,其实没什么难的。
雨化田睡得很熟。
虽然自从习惯了与这个小混蛋肌肤相贴之后,雨化田的睡眠就一直不错;等这小混蛋强大到足够担当起他睡眠中的安危时,雨化田更是能难得的真正睡熟。
但这样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仿佛整个脑子都能舒服地放空,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不需要入梦牵挂的睡眠,对雨化田来说也是极难得的。
更有,给唐悠竹抱起、翻动,拿热毛巾擦拭身子等等,都不曾打扰的睡眠,更是第一回。
如此甜美的睡眠,哪怕只得一个时辰略余,也足够雨化田在次日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心情颇佳。
很大度地允许唐悠竹多吃了一碗双皮奶,雨化田精神抖擞地处理事务去了。留下一个傻眼的唐悠竹:那啥,虽然没有真的深入交流,但昨晚那般,也算得上是两人的chū_yè吧?就算酥酥是个总把害羞藏在壳子里的别扭娃,但那啥啥之后,今天不该多点儿什么甜蜜亲昵么?为什么感觉酥酥看着爷的时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淡然啊!
老夫老夫的模式也不错,可才那么一回,爷就成了你的左手握右手——毫无波澜毫无激情什么的,是婚姻生活的大忌!
难道这么快就七年之痒了?
……不对!爷给酥酥告白、同床共榻“蹭蹭”至今,也都不止七年了。
唐悠竹忽然危机意识十足,正要再追上去刷多点儿存在感、再伺机做点儿什么让他家酥酥新鲜不腻味,那边宫小九却传来消息:宁国府终于要请荣国府的太太奶奶姑娘们过去赏梅了!
而那个眼看着快满十一周岁了、却还那么理所当然地在后院里头混着的贾宝玉同学,自然也是算在这“太太奶奶姑娘们”里头了。
反正贾家事各种奇葩,荣国府那样的后院:有着堂姐迎春、只是同一高祖而不同曾祖的三从妹妹惜春,连说是亲妹妹的探春都是异母妹妹,更有前些时候新来的一个姨表姐贾宝钗……贾宝玉一个二房次子就能凭着一张据说和老荣国公一模一样的脸、占据了贾母心中第一凤凰蛋的高地,继而凭借一张“一家子骨肉不必拘礼”令牌,十一二岁放在有些人家都能出来顶门立户了的男孩子,居然还文武学堂都不上,只知道在后院里头和亲戚姐妹们混着,玩些诗词胭脂的“雅好”。
既然这么着,贾宝玉夹在奶奶姑娘们里头往他们家一个姓的东府里头去,再到侄儿媳妇屋子里头歇息什么的,就真也该见怪不怪了。
至少唐悠竹表现得很淡定。
倒是宫小九这个江湖上男女不拘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反而有些看不过去,凝音成束在唐悠竹耳边吐槽:“你还老喊我奇葩?我看底下这只才是奇葩好吗——这女眷家宴小集他混着也罢了,中觉都睡得侄儿媳妇屋子里,结果才一个仆妇想起来提醒一句‘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那秦氏居然还敢应什么‘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啦?还好意思说是国公之家呢!”
唐悠竹抽了抽嘴角,什么有规矩没规矩的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奇葩在说人奇葩好吗?但现在也不是和宫九纠结他的奇葩和底下那凤凰蛋之奇葩有甚不同的时候,只得低声道:“行了行了!记得把你那‘内力’运转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