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了外人,立夏一把揪了绿柳,偷偷递了个眼色:“消息可靠不?可别听着风就是雨的?”
“这么大的事,我能乱说吗?”绿柳沉浸在懊恼中,一暽膊蛔〕担骸澳闳舨恍牛自己去怡清殿瞧?我来的暫颍正瞧见墨珊往外院书房里去请王爷。这会子,说不定王爷早……”
“郡主说不定是探望太妃的呢?”立夏忙截断她。
立夏急忙走了出去,亲自撩起帘子:“翠墨姑娘,快请进~”
宠到头了,也就意味着要在这份爱宠里溺毙而亡。
舒沫一愣,忙垂了手往后退去:“是,妾身告退~”
内宅,终归是女人的天下?
“霜儿?”太妃急忙喝叱,可惜来不及了,薛凝霜话已出口。
夏候烨这才抬起眼,淡淡地瞥她一眼:“抱歉,没看到~”
“翠墨姑娘气地道。
夏候烨并未理睬,给老夫人见了个礼:“母妃~”
“王爷……”翠墨试图解释。
他语气并不强烈,语速也不快,只加重了“郡主”的读音。
舒沫差点失声笑出来,忙低头掩去情绪:“见过太妃~”
薛凝霜俏脸一凝:“怎么没见过,我是沐国公府的凝霜呀?”
两个人打个照面,都是微微一怔。
待她捧了杯子,又殷勤地拿了扇子在她身后轻轻地扇着。
“是~”舒沫按住不舒服的感觉,恭敬地道。
舒沫莫名地生出些不自在来,侧了身福了一礼:“王爷~”
“劳翠墨姑娘久等了~”立夏上前,悄悄塞了个银锞子在她手里。
“本王不是让你回去,又来做甚?”夏候烨脸一沉。
夏候烨眼神骤冷,盯着她,不发一语,蓦地拂袖而去。
舒沫只好拼命咬住唇,唯恐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舒沫见她来势汹汹,哪里敢硬挡?
立夏忆起方才薛凝霜盛气凌人的模样,恶毒如狼的眼神,顿暬灵灵一个寒颤,深有同感地道:“秀,绿柳说得没错。郡主若真的进了府,怕要鸡犬不宁了??
翠墨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太妃不喜等人,慧妃娘娘且快些~”
谁要听这些?小姐的情绪刚好两天,就传些闲言碎语的,不是给她添堵吗?头地来我。
翠墨起身,看舒沫一眼:“可以走了吗?”
薛凝霜没料到他竟如此不给面子,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他离去,顿觉下不来台,跺着脚哭道:“姑姑,你看,烨表哥欺侮我?”
宠是手段,溺才是结果。
哪知薛凝霜犹不解气,竟撩开帘子追了出来,对着倒地的舒沫猛踢:“让你笑话本郡主,踢死你?踢死你?”
“烨表哥?”薛凝霜见了夏候烨,眼里闪过娇羞之意,声音嫩得似要滴出水来。
乖乖,他倒是敢睁眼说瞎话?
银杏机灵地捧了冰镇酸梅汤过来:“天气热,翠墨姑娘消消暑。”
“烨表哥真讨厌~”薛凝霜大发娇嗔:“几年不见,嘴越发毒辣了?”
舒沫见两人都盯着她,不禁微微着恼:“他要娶谁,与我有何相干?”
这两个丫头,经了这许多事,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就算王爷护得了她一暎还能护着她一世?
银杏的声音从帘外传来:“翠墨姑娘来了~”
翠墨进了门,冲舒沫行了一礼,平平淡淡地道:“太妃请慧妃娘娘到怡清殿用膳。”
到了夏候烨这个地位,婚姻从来不可能因感情而存在,更不会被所谓的爱情而左右。
太妃面色发青,张口欲言,目光掠过恭敬地立在一旁的舒沫,怒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夏候烨轻哼一声,脚下略停了片刻,待舒沫走近后,低咒了句:“蠢?”
薛凝霜接连碰了几个钉子,大小姐脾气发作,冷着脸质问:“睿王是在戏耍本郡主吗?”
感情对他来说,只是调剂,而非必需。
绿柳于是瞧一眼舒沫,讪讪地道:“这话是从怡清殿传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薛凝霜被他戳中痛处,气得口不择言:“可惜,她已经死了?”
“哼~”太妃板了脸,轻哼一声。
“哦~”夏候烨这才眉一挑,淡淡地道:“你以前叫本王姐夫,突然改叫表哥,一暶幌氲健!?
“哎哟~”嚷了一声,含胸收腹,顺势往后一倒,滚到了帘子之外。
“我们以前见过吗?”夏候烨极认真地看她一眼:“本王怎么没印象?”
舒沫只好又折了回来。
夏候烨黑眸闪烁不定,看她一眼,冷冷地道:“回去?”
绿柳不服气,噘了嘴:“光堵住我的嘴有啥用?赶紧想个法子,拦住这事才是正经?”
果然见老太妃身边,紧紧地偎着一团火红的人影。
翠墨不敢吭声,只拿眼睛望着夏候烨。
舒沫啼笑皆非:“我凭什么阻止王爷娶妻?”
小姐活得憋屈,她们这些陪嫁丫头,又能好到哪里去?ua5c。
“慧妃娘娘~”翠玉心领神会,立刻高声道:“太妃有请~”
等到了怡清殿,迎面正碰上夏候烨。
突然发现,夏候宇的毒舌,原来竟是家学渊源。
舒沫低了头,在心里暗骂:不要脸,偷学我的东西?
夏候烨皱眉,毫不掩饰不悦:“你来做什么?”
可丝绸坐得久了,必起褶子,夏天衣裳轻薄,穿了出去,却是不雅。
骂罢,也不等她,大步走了进去。
“凝香在她这么大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