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柳眉一皱:“是官船,前几日不是碰见过一次?”
闪电挠了挠脑袋,点头道:“是,上次来的没有这么多,只有一艘巡逻的小船,离着尚远隔海问了几句,就被咱们打发了。”
狂风迈出一步,接着道:“现在想想,也有点问题,他们只问是不是商船,咱们说不是,后来弑天的兄弟跑到甲板上,那船立刻开走了。”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这队官船明显是向着他们来的,按理说他们的船上没有关于大秦的标志,也并不华丽,不像是能被认出身份。
思忖间,船队已经近在眼前。
三艘小船绕到他们的船后,分三个方向将他们包围,每艘船上皆有百余衙役,而当前那艘大船上,船头站着一身官袍的矮胖男人,贼眉鼠眼,八字胡,身侧一衙役在冷夏众人上扫过,一直扫到了狂风闪电,仔细的辨认了下,点头道:“大人,就是他们!”
矮胖男人咳嗽一声,扬起下巴以鼻孔对着他们,官腔十足:“本官乃是水师巡察使,你们这群海匪,还不立刻束手就擒!竟敢在海上作恶,掳劫商船、骚扰百姓,可知会有什么下场?”
海匪?
战北越一头雾水的盯着这男人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狗屁的巡察使,说的就是他们,当下眼睛一瞪:“你……”
只说了一个字,战北烈已经竖起手掌,拦住了他。
他和冷夏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几分问题。
将他们当做海匪还比较好理解,毕竟几日前已经有巡逻的小船,确认了他们不是商船,想来方才开声的那个衙役,就是当日巡逻之人,而船上的弑天众人又皆是凶神恶煞,被当成土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海匪做的都是亡命买卖,必然不可能只凭着这人的几句话就束手投降,而他若已经论断他们是海匪,按理应该趁着他们没做好准备之时,先发制人,而非包围之后站在对面,说这些废话。
既然如此,就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巡察使冷冷的扫了眼战北越,细小的眼睛中,一丝狠戾的光芒闪过,再转到战北烈的身上,换上了“孺子可教”的目光,胡子一翘,高声道:“本官勒令你们,将所劫财物全部交出,否则,格杀勿论!”
这话落下,就连战北越都察觉出问题了,嗤笑一声凑向年小刀:“原来是个想黑吃黑的!”
一根手指抵上他的脑门,狠狠推开,年小刀嫌弃道:“离小爷远了点。”
“哎呀!”花千蹬蹬两步跑上来,笑眯眯的把战北越扶住,狭这小流氓搞定?”
战北越无奈望天,花姐姐啊,还不是因为你给的药。
这边几人嬉闹开来,完全忽略了这支将他们包围的船队。
对面的巡察使恼羞成怒,狰狞大喝:“你们可别不识抬举,交出财物本官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否则……”
他肥嘟嘟的手一挥,铿!
四只船上的衙役立刻抽出了刀剑,雪亮的刀锋在日光反射下,耀出凛凛寒光。
“大人,若是咱们交出了财物……”冷夏唇角一勾,缓缓道:“是否真能放咱们离去?”
巡察使脸色好了几分,冷冷道:“你们也并非十恶不赦,只要交出来,一切都有的商量。”
冷夏垂下眼帘,仿佛在思索。
“你们是新来的吧?”先前那名衙役见状,开口游说:“在这楚海上,谁不知道咱们大人宅心仁厚,多打几次交道你们……”
他说到这里,被巡察使一个警告眼风制止,猛的住口,不再多言。
冷夏却听出了几分门道,看来还不止是黑吃黑,这是他故意为虎作伥!
巡察使觊觎海匪劫来的银子,通过巡查将他们的财物缴收,之后放了海匪任由他们在楚海上横行,这么来来回回,也能吃下不少的银子,或者更甚者,他可能早就和一些相熟的海匪有所勾结,海匪劫来的财银中,就有他的一份。
再看周围的衙役皆没有分毫的惊讶,明显早已心照不宣,巡察使吃肉,他们也会分去点汤水。
恐怕因为他们是“新来的”,所以这巡察使还想再观望个几日。
“不行啊,咱们才刚打劫了南韩的使节团,”花千冲上来,夸张之极的抓住她袖子,大喊道:“那么多的银子……”
他“嗷”一声猛的住口,以那**的帕子捂住嘴巴,狭长的眸子四处乱飞着,一副说漏嘴的心虚模样。
冷夏柳眉一挑,阴丝丝的飘去一眼,这搅屎棍!
被他这么一搅合,就算是拿出国书也没用了,既然能打劫南韩的使节团,自然也能打劫大秦的使节团,有国书?那是你劫来的!
冷夏仰头望天,做犹豫状。
那巡察使的小眼睛里,金光闪闪,立马有了精神,周围的衙役也尽是兴奋不已,没想到这新来的还是条大鱼,一国使节团,那得有多少的银子!
“大胆!”巡察使道貌岸然,厉声斥责:“使节团你们也敢劫……”
“大人!咱们愿意交出财物……”不待他说完,冷夏打断他,正色道:“不过打劫使节团可不比普通的商船,如何让咱们相信大人真的肯放人,除非……大人肯和咱们签个协议,承诺收到财物后定会放人。”
巡察使眼眸一闪,就听她再加上一把火:“这事大人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