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弱弱的缩了缩脖子,把额头上的汗擦去,噔噔两步跑去看妹妹去了。
冷夏望着那边小歌谣外围着的男人和儿子,第三次认清了她是个狗不理冷包子的事实。
无奈,叹气。
“你是不是对这个天下势在必得?对你的秘密武器得意非常?慕容冷夏,你错了!就算你赢了哀家,你也赢不过东方润!”
那边小歌谣的笑声清脆,冷夏一脚踹在满脸幸灾乐祸的花千屁股上,咬牙:“再笑的这么贱兮兮,我就把你丢出去!”
花姑娘揉着屁股,躲到拓跋戎身后,寻安慰去了。
“慕容冷夏,你不用装作不在乎,你不想一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东楚的大军依旧不撤兵,东方润究竟去了哪里?哈哈哈哈……我很想看看,以后你这张淡然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
花媚看着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对她的话的兴趣,恨的心底火烧火燎,她收了脸上的大笑,倒吊的眼眸中杀机涌现,勾着樱桃小口,咬牙说出最后一句。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么?”
心底忽然一动,有什么一闪而过,冷夏没有抓住。
她终于抬起头,自见到花媚之后第一次正视她,轻笑道:“要我帮忙么?”
嗤!
锋利的匕首,终于割上自己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花媚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脸上是不甘也是快意,仿佛已经预见了她悲惨的结局,却没有机会亲眼看见那一幕了,在冷夏微皱的眉梢中,“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终于,众人停下了手里的事,对视一眼。
花媚直到死前,也没有问过公孙铭哪怕一句,她的一切表现都证明了这个女人没有分毫的悔过之意,若是如此,那么即便是问,她也不会说,她想看的就是他们心急火燎的表情,他们怎么会给她这个痛快。
然而虽然表面上无波无澜,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萦绕着,花媚凭什么那么有信心,她的信心并非是伪装而来,这点他们都看的出来。
东方润去了哪里?
天大地大,要找一个打定了心思藏起来的人,并不容易,如今能做的,就是让长安那边,时刻注意着。
冷夏敛下眸子,淡淡的呢喃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哇——”
一声震彻天地的婴儿哭声,顿时将她的思绪给牵了回来,她这闺女的名字,还真是没起错,长歌,放声高歌,这一哭起来的大嗓门,嘹亮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战北烈一惊,瞧着小歌谣哇哇大哭的模样,那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水,哗啦哗啦汹涌澎湃。
相当不舍的,把闺女朝前推了推,塞回了呆子的手里,小歌谣立马不哭了,眼泪收的倍儿快,破涕为笑。
没有牙的小嘴儿啃着某个呆子的衣襟,啃的他胸前大片大片的口水,嘴角浮出个漂亮的笑容,那亮晶晶酷似冷夏的小凤眸,水漾漾的弯成了一个月牙,极有杀伤力。
“咯咯……”
大秦战神被杀伤了。
鼻子里的气息疯狂的乱窜,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发呆的愣子,咬牙:“你给老子闺女干了什么?”
凭什么老子心心念念盼了六年的闺女,一出生老子还没抱热乎,就让你给拐了去了!
你这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
面对着战北烈疯狂而狰狞的怒火和醋意,呆子依旧是那个呆子,一心研究着胸前那片脏兮兮黏糊糊的口水,浅淡的眉毛皱成了团。
他抬头,呆呆望着面前暴走的男人,那意思:是你闺女,对我做了什么……
他妈的,还敢嫌弃老子的小公主!
瞧见他那让人欠揍的表情,战北烈吸气,呼气,间隙默默问候了呆子一家,顺带未来的一家!
大手贼兮兮的伸出来,决定再接再厉的试一试,他悄悄的,悄悄的拖住了小歌谣的两只胳膊……
淡淡的小柳眉一皱,漂亮的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眼眶里再次聚集了泪水,打着转儿的瞅着他爹。
战北烈赶紧缩回手当自己什么都没干的望天。
小歌谣好似觉得威胁消失,顿时转过小脑袋,继续啃着那片无比美味的,呃,衣襟!
玻璃心碎了一地,某男坚信她闺女是被呆子蛊惑了,袍袖一挥,一只茶杯咻的一声,砸了过去。
愣子一闪,轻巧的避过,高飞到阳台上,脚还没站稳。
紧跟着一个扫帚当头袭下!
大秦战神现在的心情复杂无比,急需把心头的一口鸟气给喷出来,老子没吐血已经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修养了,还不让他生气揍人么?
慕大神医,破天荒的……翻了白眼。
脚尖一点,飞起的速度让小姑娘“咯咯”笑了出来,漂亮的眼睛四处瞅瞅,一眼瞧见了举着扫帚揍人的亲爹。
某男微笑,手上一个用力,扫帚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一丝儿一丝儿的飘在半空,竟有几分仙女撒花的别致。
战北烈瞪眼:“把老子闺女的眼睛,给捂起来!”
慕二回瞪,傻不愣登的,极其听话的,捂起小歌谣双眼。
小姑娘的世界一片昏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某个男人没了掣肘,什么亲爹的和气温蔼全部丢到一边儿,黑着脸“噌”一声蹿起来,怨气横生追着慕二。
揍!
揍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揍他个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