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有人将郭铮按倒,褪下裤子一看,果然有个红色的胎记,郭铮趴在地上两眼喷火,脸也黑了,他恨,他恨这些不要脸的**把自己的行径说出來,他更恨刘子光对他的设计,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他一定不会放过镇武伯这个阴险的家伙。
“肃静”刘子光高喊一声,四周顿时一片寂静,都在等着这位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的下一步举动。
“如果说这样的证据还嫌不够的话,就请我们南厂的高手旺财出马,旺财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猎犬,分辨气味是它的专长,这是一条如花家里的床单,上面一定留有最后那位嫖客的味道,下面就请旺财鉴别一下。”刘子光一招手,自有南厂的番子过來操作。
旺财闻了闻床单以后,在公堂上找到了如花狂叫起來,番子拍拍旺财的前胸表示奖励,然后让它继续寻找,旺财嗅了一圈之后,跑到郭铮面前吠了起來。
“各位大人看明白了吧,如果觉得还不够的话,本督还有证人。”刘子光一招手,又有一个证人被带了过來,此人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善类。
“这人名叫尤老鼠,专门在城南一带扒窃为生,那晚正好被兵马司巡逻队捕获,他的证言可能有点意思,大家不妨一听,尤老鼠,你说说那晚都干了什么。”
尤老鼠是个惯犯了,很自觉地跪在地上答道:“回大人,那天小的在街上做嫖客们的生意,得手了几个都是些散碎银子和铜钱,只有一位戴斗笠的客人比较阔绰,怀里掖着十两银锭,小的就拿铅块把银子换來了,小的该死,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且看看,这个铅块可是你的。”刘子光让尤老鼠看看那个遗在如花家的铅块。
“正是小人的作案工具。”尤老鼠道。
刘子光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郭铮问道:“听说郭御史以伶牙俐齿见长,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分辨的。”
郭铮咬紧牙关不说话,只拿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刘子光,刘子光才不怕他,自顾走到堂前道:“不回答就是承认了,现在本督给大家梳理一下案情,我们的郭御史在案发当日并未接到什么密报,他只是精虫上脑,想去爽一把罢了,至于郭大人为什么不选择秦淮河上那些漂亮姑娘,而是去找如花、小红、翠兰着几位老前辈,那个问題咱们待会再讨论,郭大人换了衣服,从家里拿了蜡烛,为了掩人耳目,又特地在李家小哥的摊子上买了一顶斗笠,然后趁着夜色前往城南旧街,沒想到是半路上被惯偷尤老鼠光顾了,十两银锭被偷梁换柱成了铅块,郭大人还不知道口袋里沒了银子,依旧前往如花家里,好好享受了一把,付账的时候却傻了眼,银子拿不出,如花的兄弟张狗便出來质问,郭御史怕事情败漏影响自己清誉,铤而走险杀伤了张狗后逃窜,被我忠诚尽职的南城兵马司巡逻队当场抓获,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四周一片静悄悄,然后一阵掌声响起,众人都被镇武伯无懈可击的推理震慑了。
“本督的话说完了,现在请三位大人断案吧。”刘子光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三位法官,然后回座位上喝茶去了。
徐九经很吃惊,镇武伯的推理能力很强,证据也非常充分,如果不是刻意构陷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刑名,不管怎么样,这案子都沒有反盘的余地了,现在再妄图翻案,纯粹就是自寻难看。
冯青山也很吃惊,沒想到南厂下了那么大的本钱來整郭铮,看來人家是志在必得,可是如果就这样甘拜下风,还是有些不服气。
赵喧却不这么看,郭铮怎么都是都察院的人,轮不到外人來制裁,他愤怒的站起來质问道:“构陷,这是**裸的构陷,请问镇武伯,谁能证明这些证人的身份,南城兵马司的巡逻队一直不去旧街巡逻,为何偏偏那日就去了,还有那帮武将,为何这么巧就遇上了。”
“赵大人请你注意言词,熟归熟,本伯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自己沒有那个查案的能力还有脸怀疑别人,碰巧的事情多了,南城兵马司的巡逻路线改动需要向你们都察院汇报么,武将们去哪里饮酒,也需要你赵大人批准么。”刘子光不依不饶的反驳赵喧。
“二位大人切莫伤了和气,本官以为娼妓之言不足为信,李家小哥和苏老板的证词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題,此案还是从长计议,慢慢审理的好。”冯青山赶忙出來和稀泥。
这么一说刘子光更生气了,合着我找來的证人说的话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当下质问起冯青山:“请问冯大人,什么样的证人证言才算有效。”
冯青山沉吟一下道:“娼妓本身就是贱籍,为了银钱出卖ròu_tǐ的人,更会因为银钱说谎,而大人找來的这两位证人都是商人,商人以利为本,难道他们不是被人收买了的,如果大人能找來几位有功名的读书人來作证,那还有些可信之处。”
这简直就是歪搅胡缠了,刘子光大怒,高声喝道:“娼妓怎么了,商人怎么了,你们知道每年光京城一地的烟花税和商税有多少银子,你们这些官僚的俸禄里面每十两银子就有三两是秦淮河边这些卖笑女子缴纳的税银,娼妓也是人,她们沦落娼门难道都是自愿的,哪个不是为生活所迫被家人卖入青楼,娼妓也是和你我一样的大明子民,她们靠劳动赚钱,赚的每一份银子都是血泪换來的,何來低贱,商人就更不用说了,刚才这位李家小哥童叟无欺的精神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