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透本是央着叶瑾瑜给他打的,但叶瑾瑜没空,她正在为她刚出生的侄儿打一顶帽子,之后还要给父母亲朋打手套和围脖,至于排到东方透那厢,已经不只是哪年哪月了。
在叶瑾瑜跟前讨不到好,东方透只得央了采秋,就他所见季重莲的丫环里就只有采秋最温柔,安叶冷冰冰的,林桃又是个小辣椒,他总得找最容易打动的人下手。
给几个孩子打完了毛线袜子不过才用了两天的功夫,季重莲也寻思着给裴衍打一件毛线背心,裴衍的身量倒是与东方透差不多,只是肩膀要更宽阔一些,她大致在东方透身上比了比,算了算又在肩膀的位置多加了二十针,这样拉伸也足够了,关键是毛线背心轻薄暖和,就算是穿在甲胄里也不会显得臃肿累赘。
为了在裴衍回来之前打好这件毛线背心,季重莲可谓是加班加点,也幸好在之前给孩子们打了几双袜子,她的手也练熟了,在昏黄的光线下怕伤了眼睛,她就是闭着也能打。
林桃在一旁看了捂唇笑道:“太太这是想睡觉了吧,不若交给婢子来打!”
“哪有这回事?!”季重莲半睁了眸子,眯眼扫了过来,“我这是技艺纯熟,闭着眼也能打得好!”
“真有那么神吗?我也试试。”
叶瑾瑜努力地睁大了眼,这几日她也熬红了眼,可对打毛线的热络劲却一点也没有过去,这可比刺绣好得多,至少不会让她伤了手指头。
说着话,叶瑾瑜便闭上了眼,可试打了几针后不是漏针便是错针,她还得再退针重打,几次三番下来却是白费功夫,弄得她再也不敢尝试了。
采秋在一旁笑mī_mī地道:“这打毛线是太太兴起的,自然她最熟悉,咱们练久了就能闭着眼打,如今还不急。”
季重莲笑着点头,“熟能生巧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屋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来人步履如飞,人未到,声先至,那是梁嫂子掩饰不住的大嗓门,还透着浓浓的喜音,“太太,大人回来了!”
梁嫂子一家人是季重莲的陪嫁,对于裴衍这位姑爷自然是认识的,梁宽如今管着车马,梁佑又在门房上任职,在府里这消息也算灵通。
季重莲倏地一惊,猛然增开了眼,眸中难掩喜悦,“他到哪里了?”
梁嫂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她可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已在二门下了马,直奔正屋来了!”
“啊?!”
叶瑾瑜惊呼一声立马站起来收拾了自己的毛线筐,红着脸道:“姐姐,我便先回去了,今日太晚也不好与姐夫碰面,咱们明日再细说。”
“好,我让林桃给你掌灯!”
季重莲也没有挽留,这几日几个女人不分日夜地在一起忙活着针线倒是没什么忌讳,但裴衍这个男主人回来便不一样了。
叶瑾瑜匆匆退去,梁嫂子与采秋也帮着桂英将几个孩子抱回了厢房,安叶守在一侧,看着透明的高丽窗纸上映着大步而来的宽阔身影,她不由退在了一旁,在帘子撩开的那一刻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裴衍风尘仆仆而来,面上难掩风霜和疲倦,只在见到季重莲的那一刻一双眸子骤然散发出熠熠的光彩,就像两团雄雄燃烧的烈火,透着让人心惊的炙热!
他只是一挥手,安叶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阿衍!”
季重莲站了起来,一颗心激动地跳个不停,面上是喜悦的,可眸中却泛着泪光。
俩人明明还有几步远的距离,下一个呼吸间,裴衍已经骤然贴了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箍在了怀中。
“莲儿!”
裴衍的胸腔震动着,炙热的体温透衣而出。
季重莲还想说什么,整个人已经骤然被裴衍转了半圈,背对着他趴在了炕头上,当她意识到裴衍要做什么时,裤头的绳子已经被他一把解开,身下一凉一热,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填满了,只剩下满足与喟叹的低吟,在这个夜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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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小橙子去朋友家里玩了一天,我很少一个人带孩子出去玩,她太调皮了一个人经常拉不住,可这孩子很高兴,然后我就苦了,这五千字都是前天和昨天一起加着才赶出来的,累死我了,先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