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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之中,一身短打扮的高虎从一个巷子转角处一闪而过,整个人没入了黑暗之中。
在他身后,是一群打着灯笼的盐丁打扮的人物,此时一个个面露凶光,都是从街角处追了过来。
在查察了几次之后,又看到不远处的浮山营旗和队旗,这些盐丁有一些谨慎和小心的意思,终于开始缓缓退开去。[
“头儿,不是我说,这什么浮山营不过四百来人在城中,咱们弟兄加起来两千多人,用人淹也淹死了他们,何必如此害怕他们。”
“你懂个屁,闹再大也不能杀官兵,不然不是成造反了。”
“嘿嘿,反就反,咱们也不是没反过。”
“听说这浮山营也不是白给的,几千人对东虏几千,硬是斩首小两千级,这种敌人,不惹为好。”
“就是,和他们硬来,不如去翻院子摸小娘们,敢叫敢喊的,噗嗤几刀全了帐,何必来啃这硬骨头。”
“就是这几天和咱们为难的,或明或暗都躲到这儿来,这心里头气不过。”
“以后再遇着,远远就堵住宰了,看是还有谁敢和咱过不去。”
“这王八蛋小子跑的真快……不过他下手可真狠啊,我看了都是害怕。”
说到最后,那个盐丁头儿也是气狠狠的模样,不过很快就是有说有笑,带着底下的盐丁们走远了。
高虎听着,气的只是牙齿痒痒。
这些王八操的,和几个月前的莱州兵和那些济南城中的混混无赖是一个德性,在没有约束的前提下,这些人能做出正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恶事来。
他这一次落到这种境地,就是看到几个盐丁不仅在qiáng_jiān,还当着被奸女人的面杀了人家的孩子,当时看到的时候,高虎差点把牙齿给咬碎了。
很难想象,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做出这样的恶事来。
他这几个月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学的也是浮山的杀人术和格斗术,当场就是上前,先是将正在qiáng_jiān的几个盐丁一刀一个这群家伙的老二全割了丢在一边,在人发觉的时候,便是向着甲队营房所在的地方跑过来,若不是他跑的快,被这一群盐丁追上,那个结果自然也是不必提了。
这些天来,也是有不少济南本城的民壮小伙子,血勇之气按捺不住,杀了一些为恶过份的盐丁,然后往甲队这边一跑了之,盐丁们也是有顾忌,只能干看着没办法,一看到高虎浑身是血的模样,守门的甲队官兵自是了然,当下问也不问,便是将人放了进去,然后一群哨兵挺起手中长枪,往着黑暗处警备,一直到全无声响,没有动静之后,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高虎一进来,就是有不少人把他认了出来。
民壮这几个月是一直在军训,虽说不如浮山营正式营兵那么残酷般的严格,但几个月下来也是几乎每日都在训练,民壮们吃的用的都是商会提供,也是每天有鱼有肉,力气渐渐打熬出来,论起武艺和军事素养,已经把同时代的大明军人远远抛在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