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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楚寒带着人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军区医院的专属病房,这里警卫森严,因为在病房里接受治疗的是个身份特殊的女人。
检查了莫楚寒的证件和通行证,看守的警卫同意放行,但却要求莫楚寒最能只能带进去一个人。
崔烈便要求跟随进去,莫楚寒点头同意了。两人在警卫的监督下都卸下了枪械,这才被允许入内。
病房里,舒可躺在病床上,整个脑袋都被白色的无菌纱布层层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看到有人进来,她惊惧地张大眼睛,待到看清是莫楚寒和崔烈,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她呜呜地哭泣。
“舒可!”莫楚寒大步走过来,在她床前的皮椅里坐下,握住她的玉手,关心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
“呜呜……”总算找到了可以倾诉委屈的人,舒可几次泣不成声,好光天只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都是被林雪害的!”
“什么?”莫楚寒吃惊地瞪大俊目,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传言是真的?”
“不是传言,是事实!”舒可伸手捂住自己已经毁容的脸,虽然被纱布层层掩盖,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恐怖可怕。“林雪好狠毒哇!呜呜……你生病被送去了医院,梁峻涛就带着人来了。林雪见有人替她撑腰,就挑唆梁峻涛派人把我跟狗关在一起,让狗吃掉我!如果不是那些狗认识我,现在我也许早就变成了一副白骨架!楚寒,我好悲惨啊!都是林雪害得,是她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要替我报仇!”
莫楚寒半天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他了解林雪,就算再痛恨舒可,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残忍事情来。可是,舒可的惨相却不容质疑,她总不会为了陷害林雪把自己关进狗笼子弄成重伤吧!
“是林雪害得我!呜呜……她还让梁峻涛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审判我,楚寒,我真得什么都没做啊!”舒可嘤嘤地哭泣着,紧握着莫楚寒的手,像抓住救命的浮木,“你快救我出去,在这里面我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呜呜……我要回到你的身边!”
“别哭了!”莫楚寒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释你出去!”
舒可明明是受害者,梁峻涛却倒打一耙,以故意伤害女军官的罪名将舒可送上军事法庭审判,这让他十分惊怒。舒可是他的女人,他当然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她的伤势如此严重,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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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你还在生气?”
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梁峻涛凑近林雪,观察着她的清丽的侧脸,小心奕奕地问道。
真是乌龙,他差点儿酿下大错。竟然因为军部发来的照片和内探发来的消息,竟然怀疑林雪,他真太混了!
冤枉了她,他便没了平时的强势,语气都变得底气不足。
林雪多少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用这种“贱贱”的语气跟她说话时,就表明他做贼心虚,或者知道他自己理亏。
停住脚步,她抬眼冷冷地睨向他,说:“我没有生气!”顿了顿,又反问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梁峻涛最怕她这种疏冷的态度,就涎着脸上前想搂抱她,“媳妇儿,别介!老公认错还不行吗?来,抱抱!”
“作死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林雪双颊飞红,忙不迭地躲开他。
梁峻涛倒也不是真打算抱她,毕竟这是公众场所,他只是想逗逗她,不想让她用那么清冷淡漠地目光看着他,那会让他心疼。
表面上吊尔郎当地痞相,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受。毕竟跟黄依娜有过一段过去,她还差点儿为他丢掉小命。现在冷不丁获悉她有可能是出卖他的那个内鬼,心里肯定会难过纠结。
可是他把这些情绪都深埋在心底,不想太早地下结论。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动黄依娜!
梁峻涛和林雪的关系暂时和暖,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破坏了刚刚开始融洽的氛围。
“贱人,你倒是好兴致!居然跟男人在医院里打情骂俏,淫浪的东西,当日我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愤怒的咆哮冷不丁地在旁边响起,林雪心里突地一跳,本能地转过目光,正好对上莫楚寒猩红的双目。
好像冷不丁看到一条毒蛇,林雪低促地惊呼一声,踉跄后退。不过她刚退了没有两步就倒在一个怀抱里,不等她再次惊吓,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住。
温暖熟悉的胸膛和强有力的臂膀让她惊惧的心慢慢安复下来,她知道抱住她的人是梁峻涛。稳稳神,她竭力想稳稳情绪,来应付眼前的突发状况。
不是说莫楚寒病重快要死了吗?转眼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人,而且还是那么凶神恶煞般,果然是祸害一千年!
“咔咔咔!”周围响起一片枪栓推弹上膛的声音,梁峻涛带来的随从警卫和莫楚寒带来的随从警卫,统统端起枪口,毫不客气地瞄向对方。
梁峻涛感觉到怀里人儿的惊颤,她果然对莫楚寒畏惧到骨头里,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她看莫楚寒的目光就像普通人类突然看到身边游来的一条毒蛇,惊悚到炸毛。
没错,她对莫楚寒的惧大过恨!这说明什么?他微微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