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慕雪衣自讨没趣了。
走的时候,蓝翎羽看出了没落,他忽然回过头看着李朝朝,心里没由来地多出个想法:若是这一世朝朝先遇到的是慕雪衣,他用天下换她的一颗真心,她会不会改变初衷,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李朝朝忽然精准无比地抓住蓝翎羽的手,轻柔地捏了捏,“不要中了他的计,心乱则不举。”
蓝翎羽的脸色有些灰白,慕雪衣才不举,他们全家都不举!
他用手中的秤杆一把挑开李朝朝头上的喜帕,双烛之下,她的脸庞绝色动人。
蓝翎羽的喉咙滚了滚,一把扑倒李朝朝……
“你来摸摸看我举不举!”
蓝翎羽邪恶地抓住她的手往下带,李朝朝也不挣扎,直接摸过去,嗤笑了声:“都这么久了你居然忍得,我以为你要和那劳什子动气,错过这洞房花烛夜呢。”
“我说过了,就是下刀子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心,全套二十五招,今夜可都派上用处了!”
李朝朝笑着躲过他的手,“不喝合卺酒了?”
“形式而已,拜堂洞房,不差那点酒!”蓝翎羽笑道,“如果你需要一点酒水壮胆?”
“嘿,我李朝朝才不怕……”李朝朝咽了口唾沫,“不过夫君大人,您进去的时候请温柔一点,我怕疼。”
蓝翎羽哈哈大笑,“包娘子满意。”
两个人在床上春宵一刻,慕雪衣出去就直接翻身上了房顶,听到两个人在屋子里嬉笑,冷冷一笑,“他们还挺热闹。”
“您还没闹够?”
慕雪衣看他,“我闹了吗?”
今夜蓝翎羽所有的暗卫都去前面喝酒去了,他是不想让人看着,结果房顶上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蔡卜白叹了口气,只有舍命陪疯子。
在一些世上,慕雪衣确实疯得厉害。
可是若不是有疯的想法,他又怎么会想得到天下!
历任的皇权拥有者的过往,都是一条疯路闯出来的。
慕雪衣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只短箫,然后……吹了起来。
那声音,如啼如泣,不婉转不悠扬,吹出来的全是慕雪衣满满的心事。
蔡卜白看着他,吹箫可是慕雪衣最拿手的乐器,这是在给人添堵呢?还是自己痛诉衷肠?
其实他想多了,慕雪衣此时想的就是——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你们在下面,我在你们上面,听得真真的,你们不害臊就继续。
听到那声音,蓝翎羽的脸都绿了,李朝朝一把抓住他,“干吗?”
“这厮是在恶心我。”蓝翎羽磨牙,想咬人,但还是舍不得怀里的人。
李朝朝早就听到房顶上有人,她的耳朵不比练武的差,方才蓝翎羽一定是太过专心才没发现。
“你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里他干吗,认真你就输了!”李朝朝抬起双腿缠着他,“你不是说下刀子也不会阻止你么?”
蓝翎羽亲了亲她的嘴角,手上的动作没停,“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他吹他的箫,碍着咱们什么了?”李朝朝把床幔一扯,满是春光都挡住,“他就是从瓦缝里都看不见,你且当他是给咱们助兴。”
李朝朝狡黠一笑,“还不知道谁气死谁呢!”
蓝翎羽的脸色阴晴不定,“chuī_xiāo……朝朝,等下我们也吹吧!”
李朝朝忽然咽了口唾沫,她好端端地提chuī_xiāo干吗!
“你不说话咱们就这么愉快地定了。”
蓝翎羽咬着她的耳朵,气息凌乱道:“朝朝,你是我的!”
李朝朝口干舌燥,心都在颤抖,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温度。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李朝朝丝毫没有准备就感觉到了异样,她的眼泪花都泛起来了,可是因为顾及只死死地咬着嘴角。
蓝翎羽诱哄地闻了闻她的嘴角,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李朝朝听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声音快掀翻了整个屋顶!
蓝翎羽笑着加快了速度,楼顶上的,还不知道谁气死谁呢!
屋子里连连发出惨叫,蔡卜白的脸白了,慕雪衣的脸更白。
没有人比两个男的更明白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可是那痛呼的声音又带着辨识度极高的喜悦。
痛并快乐着。
惨叫不绝于耳,很快那刺耳的声调又忽然拔高,尖着嗓子婉转地吟唱。
慕雪衣的身子抖了抖,蔡卜白连忙扶住他,“雪衣,你这是……”
这是何苦呢!
明知道他在这听床叫,就如把心放在刀刃上,没一声刺耳的尖叫都像是在割血,鲜血淋淋的。
虐心。
是不是只有这么虐心,慕雪衣才觉得自己的心是在跳动,还是有yù_wàng的!
那两口子虐慕雪衣的,慕雪衣虐蔡卜白的。
因果报应,好个不爽!
慕雪衣不走,直直地站在房顶上,把那箫声吹得更加荡气回肠,虐人心殇。
都快和屋里的呻吟成为二重奏了。
云锋不耐烦了,他早就看到慕雪衣了,要不是看在是他姓慕的份上,他也不会忍到现在。
他算是比较清楚蓝翎羽和李朝朝一路经历的人,这小子居然还想插一脚。
云锋忍了忍,还是把陈凡叫过来,问:“会打弹弓么?”
陈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忠义公,“会。”
云锋从怀里掏出个弹弓给他,“去把那房顶上的两个人打下来。”
“先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