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五月份是雨季的到来,三天两头的倾盆暴雨,河水猛涨,洪灾泛滥,听说很多地区的房屋都被冲毁,受灾的百姓都出来逃难,愈来愈多的人涌到京城。物价飞升,更多的平民失业,街头的流民增多,偷窃抢劫时有发生。

皇帝下旨,关闭所有城门,进出的百姓持有着官府发放的凭证予以通行。

好容易等到了晴天,阮珠让人在院子里摆了桌椅,把这个月的开支入账统计成册,发现支出数额又高了,叫人把管理外物的小三子招来询问。

“姑娘有所不知,全国很多地方都在连番的阴雨天,道路泥泞,长江水道进入汛期,江南等地的粮食运不进来。京城粮食铺子的白米连续涨了到好几倍,城里大部分百姓都在饿肚子了,听说饿死了一些人。皇上在街上设立粥棚,每天才供应一顿,现在外面群情激奋,听说要是再不给解决粮食问题,只怕又是第二个赤眉军闹事。”

饿死人的事情这些天阮珠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但听到小三子说完,她感到时局更乱了。看来粮食问题是维持国家和的平第一等要事,国家的衰落都因为老百姓饿肚子而起。

暖春把调好的果汁拿过来,递给阮珠:“咱家从渝州带来的粮食不多了,趁外面有得卖得多储备些才是,油盐酱醋等许多生活用品也该多备些。”

“小三子,待会我写个单子,你照着单子一样样地去把货物采办回来。”小三子是家生奴,一大家子人都靠阮家吃饭,生性伶俐,懂得讨主子好,交他办事放心。

杨管家经过通报走进院子,施了礼,把几个账本放在桌案上:“这是渝州几个铺子的管事派人送来的,年景不好都在亏损。有一个铺子的活计合起来把管事暴打一顿,搬光了店里的货物举家逃难走了,那管事传话来问大小姐要不要报官捉拿?”

阮子旭把渝州大部分生意都撤去了澜州,但也有几家不好撤的,不是特值钱,卖一些土特产而已。

阮珠揉揉额头,拿笔写了封信,盖上阮子旭临走时交给她的印章,封了漆,递给杨管家:“你去渝州一趟,把这封信给管事们看,告诉他们生意都散了吧,铺子能转让就转让,转让不了索性送人扔掉都可以,货物降低价格出售,把大伙薪水发放了。”

时局动荡,不赚钱不如散了。

杨管家施了礼,拿着信件离开。

阮珠翻开他拿来的账本来看,越看越越惊讶,紧紧的赚着纸张,眼珠似乎要突出来。

“姐,你怎么了?”阮玉正好从外面回来,路过怡心居过来瞅瞅,看见阮珠发呆,伸手把账本拿过去看,翻了几页,道:“没什么呀,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账本你不觉得很怪吗?”阮珠指着上面的表格一脸的怪异。

阮玉噗嗤笑了:“大姐不是一直在用表格记账的,问谁去,你成天坐在家里不晓得,现今外面那些个大商家都用表格记账。又便捷又省事,还能一目了然,很多人都看好呢。”

阮珠目瞪口呆,发一会儿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说除了自己,天楚国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

“听说搞出表格记账的是一个从澜州来的人,姓王,此人最早在云州混,前段时间云州被大水淹了,才来到京城。表格记账被传开后造成很大轰动。绿音阁酒楼的大老板花了重金聘请姓王的去做账房先生,可那姓王的很讨厌,喝酒赌钱还很会吹牛,惹人生厌。绿音阁老板很是不喜,要不是姓王的记账方法好,早就赶走他了。”阮玉把账本扔到桌案上:“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小外甥,大姐你还是慢慢看账吧!”

阮珠怔怔的看着二妹出了怡心居,心思还在想着她刚才说得话:澜州,姓王,莫不是是被自己赶跑的王管家?当初不小心泄密让这人捡了便宜,要真这样,才呕死。

绿音阁是嘛?她得去瞅瞅,要是王管家就算了,万一再有个穿越者岂不是麻烦。以她前世看过的视剧经验,如果两名穿越者穿到同一个时代,往往有一个意味着很倒霉。

阮珠决定去看个究竟。

绿音阁是京城的大酒楼,在黄金地段,去得人非富即贵,穿得太普通会被人小看。

第二天上午,收拾一新,把在澜州茗香璀玉定做的首饰戴上几款,身上穿着软烟罗粉色长裙,手执一柄轻罗小扇在暖春陪伴下上了马车。

沿途总能看见军队在街上路过,浩浩荡荡,或巡逻,或一车车的向战场运送各种物资。

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挨家挨户讨要吃的,店铺门前大多生意冷落,看见乞丐多数都驱赶,少数给点残渣剩饭。

街边一个长达半里的棚子,排了满了男女老幼,透着满脸解饿的目光,手里拿着碗等待衙门施粥。

阮珠撩着帘子,眼角一扫,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被几个乞丐拖进巷子里,身上衣服和财务扒个干净。

她看了一阵,唏嘘不已,便放下帘子。

天楚国京城一片萧条混乱景象,要是不解决吃饭的问题,京城还能维持多久的安定?

绿音阁不是特远,坐车行了两刻钟便到,也许不是饭口时间,也许受灾祸影响,酒楼的生意冷冷清清。

阮珠带着暖情走进去,伙计看到是一个穿戴体面的小娘子,赶紧热情的迎进去。阮珠跟着伙计向楼上走去,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一个瘸腿的的男人拄棍一瘸一拐的,从擦过她身旁走下楼。

阮珠微微一怔,从瘸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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