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敏之淡淡的道:“镜子是玻璃制品,易碎裂,谁也不能保证一面能用一辈子。我看还要大量制作,卖到全国各地,不仅在天楚国推广,还要卖到外国去,北到蒙古,南到岭南、暹罗。东到高丽扶桑,西到天竺、波斯、大食,最远还可以卖到大秦去。”

大秦就是罗马帝国,在欧洲,阮珠是知道的。但若能卖到那么远,是不是意味着大航海的时代提前到来?

轩辕宗之见妻子受皇帝看重,心里欢喜,表面一副云淡风轻,但眼睛里承载的亮光却泄露了心底的情绪:“其实不止是镜子,还有其他制品。‘花弄影玻璃坊’工匠们还制作出了有花瓶、烛台、灯饰、酒杯和各种小玩意,都可以买上价钱。”

阮珠悠然的撩起朱唇,轻言:“还可以制作麻将、洞箫、笛子、女子佩饰,很多物品……都可以用玻璃做出来,高价出售。”

“岐王妃所言不错。”皇帝身边坐得一位白发老者,捋须额首:“波斯商人卖到天楚国的一个玻璃杯就价值百两,老夫觉得镜子若卖相同的价格亏太多了。”

轩辕宗之嘴角含着丝丝笑意:“王丞相言之有理,不过这是国内的价格。卖到国外经过长途跋涉,完全可以翻倍,或者数十倍的价钱。”

皇帝显得兴致勃勃:“天楚国近年来财物危机,完全可以因为小小的玻璃饰品得到改善,珠儿,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造出军械那会儿就该赏了,但不能公开真相。

封赏?阮珠愕然,现在什么都不缺,要什么封赏暂时还想不起来。

太子身为皇帝次子,因为长子过早夭折,又在五皇子失踪的情况下,便顺理成章立为储君。可是轩辕宗之回来了,他太子的光芒被压住,能力不如,受重视的程度也不如。眼瞅岐王妻子都这么有本事,自己家里的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却整天只知道睡男人,心里便窝了一股火。

他现在还不知道阮珠给军器改良的事情,要是知道一定会呕死。

“父皇,臣儿想岐王妃必定不缺珠宝财物,不如赏给她一名优秀的侧夫,正好太子妃有一个弟弟,今天二十岁……”太子正想往岐王府安排一名内应。

不料轩辕敏之大声道:“父皇,不如把臣儿赏给岐王妃,臣儿乐意之至。”

这是哪跟哪?阮珠一事反应不过来,虽然早知道这家伙打得鬼主意,但这也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她无法接受:“不……父皇不要答应他,珠儿担当不起。”

遗书!轩辕敏之用唇形说着,气得阮珠脸色发白。

皇帝露出讶异的目光:“敏之,朕没听错,你想当珠儿的侧夫?”

轩辕敏之站出来:“求父皇恩准,儿臣今生只认准阮珠。”

皇帝朝阮珠看去:“珠儿,你的意思呢?”

“我?”阮珠受轩辕敏之威胁,不知如何是好,把烫手山芋丢给老公,希望他拒绝:“这种大事,但求夫君做主,珠儿没有权利答应或不答应。”

本来妻子纳侧夫需要正夫同意,云世一不在场,就要比小四高一级的小三出场吧!

轩辕宗之知道太子的鬼主意,若不但应允三哥的要求,太子妃弟弟说不定会趁机而入。

果然太子大声声道:“五弟媳已经有了一个岐王,再有一个显然不合礼数,不如把儿臣的内弟纳给她。儿臣内弟文武全才,人又俊朗,是不可多得的男子,五弟媳一定会喜欢。”

轩辕敏之恼怒起来,面色一片阴寒:“你内弟再好,能赶上我吗?”

轩辕宗之沉思片刻,拿定主意般的朗声道:“我以珠儿第三任侧夫名义,同意三哥敏之入住岐王府。但必须遵守岐王府规矩,不可寻隙挑事。”

“既然宗之同意,这事就定了。”皇帝问王伯恩道:“宰相看看有什么好日子,不妨今日就把婚事定下来。”

王伯恩叫人找来皇历算日子,算来算去,本月十六是个吉日,宜嫁娶,但时间仓促,准备不来。往后推要等到两个月之后才能有。

轩辕敏之不乐意了,别说两个月,两天他都嫌长,给皇帝大礼参拜:“父皇,不如就定在本月十六,儿臣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排场。天楚正跟南疆反贼作战,父皇不是也说过,凡是要节俭。”

皇帝头疼道:“可是距离十六还三日,聘礼上的事情都很麻烦,我们还在赶路,如何能给你操办婚礼?”

“不用麻烦,布置个喜堂,把我娘子直接抬进去就行。”

阮珠腹诽,我现在还不是你娘子!

太子满脸鄙视,撇着嘴道:“果然是在蛮夷之地长大的孩子,一点礼数都不懂,听说你们那里的人都批发刺身,大白天赤身露体很平常。不知道三弟如今可还是清白之身,别把不干净的病带进岐王府。”

轩辕敏之勃然大怒:“你狗嘴里不长象牙,我现在就让你检验,若我不清白就撞死在这黄鹤楼的柱子上。若证实你血口喷人,我就当场撕烂你冒浑话的大嘴巴。”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是自家兄弟闹什么?”皇帝露出不耐烦,皇帝的威严拿出来,众人都闭住嘴,场面一下子静下来。

皇帝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到上面的题诗,顿时起了兴致:“朕看珠儿不反对,婚事就定在三日后,正好行船多日闷得慌,趁机会在江城歇上几日。宰相,你交代下去,时间是急了些,但是婚事一定要办好了,万不可委屈了珠儿。”

“老臣知道,陛下只管放心。”王伯恩站起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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