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冷静对视,眸光中闪过异样火光,却因为一个固执,一个不解,而错过了彼此眼中的异样。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一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略有些疑惑的响起,“叔叔,你在做什么?”
闻言,夜溟与钱无双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身雪白长袍的夜华正信步而来,当夜华看清与夜溟发生争执的人竟然是钱无双之时,身子一震,原本的闲庭信步立时被打乱,他震惊的看了看自己的叔叔,而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钱无双。
待确定那人是钱无双无疑之后,他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以他现在所看到的情景,夜溟正拧眉不悦的盯着钱无双,而且还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然而钱无双却是微微蹙眉,似感觉到困扰一般的想要挣脱,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夜溟在难为钱无双。
毕竟夜溟比钱无双要高出一头,他是已经十八的风华少年,而钱无双才是年仅十一的年幼少女,若不是二人的身份与经历摆在那里,旁人还以为二人只是在拌嘴,金童玉女偶尔吵吵嘴,那画面也是十分养眼。
“叔叔,放手!”夜华微微挑眉,不满的冲着夜溟低吼道,“为何要难为她,她还是个孩子。”
说着,他便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夜溟的手,想要用力将夜溟甩开,谁知道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没办法拉开夜溟的手,直到夜溟看到钱无双因为自己用力过紧而疼痛的皱眉时,这才自觉松开了手。
见夜溟终于放开了钱无双,夜华立刻便像是忠心为主的仆人一般,伸展开双臂,拦在夜溟面前,他倔强的抬起头来,愤怒的瞪着夜溟道,“叔叔,虽然你是我的叔叔,但是你也不可以欺负她,在这个世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听到这话,夜溟不悦的微微挑眉,随即便敛了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却并不开口说任何话。
钱无双则被这话所震惊到了,这个人,她似乎并不熟吧,怎么现如今说得好像她与他很熟一样,什么这个世上只有他可以欺负她,拜托,这个世上谁敢欺负她,她便会让那人死得很惨!
夜华的话说完,夜溟是仍旧冷冷地无视,钱无双则无语的选择没听到,毕竟他是好心过来帮自己,现如今还不能说他什么。
“叔叔,我要带她离开!”夜华见二人都不说话,便以为自己做得很对,说完直接的转身便要带钱无双离开。
钱无双没想到他会这样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正在发愣的时候,便听到夜溟冷冷地开口道,“无双,是想让钱家都知道你在跟我学武么?”
这话一出,钱无双立时便明白过来,夜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自己若是现在走了,说不定下一刻夜溟便会大张旗鼓的跑钱府去,说自己已经拜他为师的事了,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
想到此,她很是无语,这个夜溟,一旦招惹上还真的没办法甩掉了,她犹豫的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来正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夜华,再转头看看一脸自信的夜溟。
她愤愤地闭了闭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猛地转过身去,来到夜溟面前,“师父,今日要教徒儿些什么?”
某人之前说,不喜欢她唤他师父,她偏偏要唤他师父,而且要每一句话都带上师父二字,这样显得她多尊师重道啊!
听到她唤师父,夜溟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她是故意的,看着她眸中闪过得意的光,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而夜华却有些搞不清楚了,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不是叔叔欺负她么,现如今怎么成了师徒了?
“教你如何尊师重道!”夜溟心思一转,唇角微勾,划出一抹极具魅惑的笑来,身子微微前倾,待到几乎要碰到她的时候停下,邪邪笑道。
“咳咳!”钱无双见状,立刻便被他那邪气的笑所吸引住,待她回过神来便不自然的轻咳起来,她果然是没办法抵抗他那各种各样迷人的笑,当真是妖孽啊妖孽!
在心里不住的怨恨着他,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很尊师重道的向他微微倾身行礼,自己是徒弟,当然要向师父行礼了。
满意的看着钱无双向自己行礼,夜溟点点头道,“随我进书房。”
钱无双立时便听话的跟着他走进书房,二人离开后,院中只余夜华一人,他仍旧不太明白,她与叔叔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戏码?
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书房门早已关起,再想冲进去已经不可能了,叔叔有严令禁止任何人不经通传便擅入书房的,可是为什么钱无双却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进去了呢?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夜华,你现如今也无事可做对吧,就陪我去找小六子去,他方才被我气跑了,我这可不能没有他啊,来来来,别看了,那边又没花可看!”正当夜华还在犹豫要不要试着闯进去的时候,云之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着将仍在思考的夜华拉走,临走前还极富深意的看了眼那紧闭的书房门。
书房内,夜溟唇角微弯的看了眼房门处,而后敛了笑,将刚刚翻到的书递给钱无双,示意她先看这本,待会儿再为她讲解。
原本以为夜溟会一进来就教她武功心法招式什么的,却没想到,夜溟将她叫进来,却只是让她看书,不解的看了眼手中书的名字:三字经!
她差点气得要吐血,这个夜溟,纯粹就是耍着她玩的吧,竟然让她看道德经,谁家教武功的让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