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誉一时被她的话惹得犯了浑劲,左右一看,抡起一把椅子就开始朝屋里的物什一通乱砸。噼哩叭啦,一下子就将老夫人屋里的桌子砸烂了,小几上的茶盏也砸得稀里哗啦,边砸边叫道:“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娘子有什么不测,大家都别想好过!我管他候府太子府,拼了这命不要,都一定要为她报仇!这些烂桌椅就是你们的写照!看你们还欺负她,看你们还欺负她——”
屋子里的人从未见他如此怒过,个个都吓得脸上变了颜色,想不到那宋九雅如此之厉害,偷了人,傅誉不仅为她包揽,而且还有要为她把这候府都一起灭了之势,他是疯了么?
老夫人和萧氏都骇得愣在了那里,安平候大怒,“刘百年,给我把这个狂徒拉出去打!”
傅誉不等刘百年上前,就已经丢了手里的椅子惨笑道:“你们最好现在开始忻祷我能很顺利的找到我家娘子,不然你们的下场比这些桌椅还不如。”
他带着寒子鸦转身像风一样卷了出去,屋子里的人好半天没有出声。
傅誉才出去没多久,门房就有人急急来报道:“候爷,快快起身迎驾,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驾临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驾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还呆在屋子里的人顿时一片慌乱,撇开屋子里一片混乱,老夫人和安平候等合府整衣肃身到前面大厅迎驾。
大厅首位上,洪武帝一身威武黄袍,马皇后大红深衣,已是端然在坐。老夫人等恭敬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洪武帝一扫下面的诸人,沉声道:“平身。”
老夫人等起身,洪武帝对她倒是尊敬,“来人,给傅老夫人赐坐。”
老夫人又是一番谢恩。
各就各位后,坐在轮椅上的安平候问道:“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有何贵干?”
洪武帝面目威严,虎目生威,他的目光从下面垂首的傅长亭脸上一扫而过,才皱眉问安平候道:“听说世子昨晚出了事,现在有没有什么消息?”
安平候黯然,“昨夜出的事,到现都还没打捞到,估计已是凶多吉少。”
他一说到这里,萧姨娘就凄声低泣了起来,上面的马皇后见了,便是安慰道:“不是没有找到尸首么?其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们都不必着急,若是人手不够,可叫皇上再多派一些人也可以。”
老夫人感动道:“谢皇后娘娘关心,我们也但愿老天能保佑好人平安。”
洪武帝沉眉道:“可有看出是什么人下的手?”
安平候道:“下手的人刀法快利,从那些已死的护卫来看,都是训练有素之人,绝非普通的江湖好手。”
“哦?难道比太子府的护卫还要好?如若不是江湖人干的,又是什么人要对世子下手?”洪武帝一脸疑惑,转而便说道:“这事无论如何得让刑部查清楚,绝不让那些歹人逍遥法外。”
候府里的人听得皇上如此许诺,顿时都甚感安慰。
洪武帝此时把话锋一转,对安平候道:“朕昨天听人说,候爷的腿疾已经好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安平候忙道:“托皇上洪恩,微臣的腿疾确实叫人治好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动弹,等两天之后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洪武帝大喜,大笑道:“如此甚好,候爷腿愈,朕的一员安国大将又能为朕分忧解难了,真正要让朕喜不自胜。”
马皇后亦道:“恭喜皇上,这治邦安国,还真少不少像候爷这样的人才,如今候爷能再次堪用,还真要谢谢那位帮候爷治病的神医呢。”
洪武帝点头道:“候爷,如今那位给你治腿疾的神医现在哪里?这众多的人里头,不知哪一位是她?”
安平候一愣,“禀皇上,那神医给微臣医了腿疾就离开了,微臣并未将她留在府中。”
洪武帝脸一沉,“候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神医离开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候府的人还不知道?候府里头藏了个宝,难道连朕面前也要欺哄?也不怕犯了欺君大罪?”
合府的人都莫名其妙,老夫人和萧姨娘面面相觑,要背一个欺君大罪,实在觉得冤枉,老夫人惶恐道:“回禀皇上,那位神医昨日给候爷医过腿疾后立即就走了,我们候府实在没有这么个人。”
洪武帝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马皇后接口道:“你们又何必再装呢?难道真想犯欺君之罪?快快叫那宋九雅出来吧,皇上有急事找她商议!”
候府里的人同时抽了口气,个个都没了声息。
洪武帝更是不悦了,微怒道:“为什么还不叫那宋九雅来朕跟前谨见?”
众人实在不知道皇上忽然驾临候府找才被赶走的宋九雅什么事,冷场了半天,怕被问罪,萧姨娘赶紧跪下道:“回禀皇上,罪妇宋九雅因为与那神医暗通款曲,不遵妇德,然后又以庶代嫡,触犯大夏律法,多罪重犯,今日已被赶出我们候府,并不在府中。”
“大胆!那宋九雅是何人,怎会与神医暗通款曲?到了现在,你们还想胡弄朕?”洪武帝终于大怒。
龙颜大怒,候府里的人同时都扑嗵一声,重新跪在了地上,老夫人冤枉道:“回禀皇上,今日真的是那宋九雅自承与神医有私情,再说那宋府胆大包天,她本是庶女,却在婚书上写了嫡女,已经触犯律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