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姚昆一听说是晋王世子,哪里再敢动手?就算茂国公府里家大势大,但是这位晋王世子却是心黑手辣,对人对事,明的不来来暗的,暗的不来来阴的。在他这里跟他讲王法是狗屁,跟他比权势他抄冷刀子在背后捅你,在京城里混的都没几个不惧他的阴毒。曾经他连齐王都敢刺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姚昆顿时气短,吓得后退两步,嗫嚅着,“小的哪里有狗胆打世子,只是这安平候府的小娘们……”
拓跋野一棒子就拍他脸上,拍得姚昆牙齿脱落四颗,满口鲜血一喷而出。
他挑着眉梢用棒子抵住姚昆的嘴,逼得他的血往肚子里吴,语调突然变得温柔多情,“你再说安平候府的小娘们一遍试试?”
姚昆惊恐地瞪着他,双拳紧握,愤怒得要命,此时也尝到了敢怒不敢言的滋味。
拓跋野抽棒又给他左边一家伙,继续齿落,鲜血长流,“难道你不知道安平候府的三少奶奶是我的小姨妹?老子的小姨妹你都敢下手,老子今天就要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长长记性。”
他说着又一棒朝姚昆胸口捣去,估计这一捣实,姚昆的小命就要呜呼了。旁边有与姚昆同来的汉子立即壮起胆子拦阻道:“世子,他可是茂国公府的管事,你杀了他,就等于是打了茂国公的脸,打了皇后娘娘的脸。”
正准备当街一棒击杀姚昆的拓跋野蓦然住手,好像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啊,这后面有个茂国公,又还有个皇后娘娘,听说他们都极喜欢讲法治的人,不是你这腌臜东西老子还忘记了。好啊,良辰,美景,你们两个赶紧一个前往安平候府告知候爷,说他的儿媳叫茂国公府的一条看门狗给打了。一个赶往太子府,赶紧让太子前往皇后娘娘那里告知,说她父家的看门狗不顾安平候爷的脸面,当街聚众追打候府的女眷,问她这是不是故意在打候爷的脸。”
两个小厮领命立即拔腿就跑,那些茂国公府的看家护院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更没料到此事经晋王世子一闹,就要闹到太子和皇后娘娘那里去,当即都把手里的家伙一甩,全都跪了下来,求饶道:“世子,我们错了,求您开恩,别把事情捅上面去……”
“世子,我们给您老磕头,或者打我们一顿都行,求您老千万别把事情闹大……”
“世子,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刚刚都还凶神恶煞的人转眼跪地一片,四周的人大声拍手叫好,拓跋野哈哈大笑,自那个肉凳上起身,手一挥,“求老子作甚,得向候府的三少奶奶求……咦,你们少奶奶呢?”
刘百年此时浑身是血,才刚从地上爬起来,自是不知道九雅在哪里,李长乐更是不知道。那几个丫头婆子也面面相觑,刚才看热闹的人一多,不知道怎么两挤就不见了少奶奶的身影。她们也惊慌地叫道:“哎呀,少奶奶不见了……”
于是人堆里又乱作一团,拓跋野更是气恼万分,其实先就看见九雅被人包围,但是他故意不出手,只等她被人真正袭击的时候出面,才能达到某种效果。娘的,他一个人整了这半天,无非就是想让那个坏丫头看看他是如何帮她出气,然后在感激又感动的份上,回去在三少面前一吹枕边风,说不定傅誉就会答应了自己之前的提议。哪里知道自己白白表演了大半天,她人影都不见一个。
他有火无处发,回头挥棒就朝那些大汉乱打一通,怒道:“快说,是不是你们将少奶奶掳走了?快给老子招来……”
那些汉子痛哭出声,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运背惹了这个煞神,自是好不冤枉。拓跋野发泄了一通,留下刘百年看住他们,然后狠劲一上来,发动所有的公子哥都去满大街的找,不管是被掳走了,还是悄悄溜了,都一定要把候府少奶奶找到为止。
诚如拓跋野想的一样,九雅溜了。看到那么多人看热闹,她拉着秀彩神不知鬼不觉就向城南跑。因为不识路,随后雇了一辆马车,径直按房契所写的位置行进。眼看人声越来越少,不知拐了多少弯,马车终于在一间静僻的门店前停下来。
秀彩付了车资,两人再抬头一看,华春堂,这个门可罗雀里面摆设简陋的铺子就是肖氏给她的嫁妆了。终于到了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便相携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个年约五十来岁头发灰白的老者在柜台上写写划划,里面的摆设虽然简陋,但是收拾得相当干净,四处都擦得一尘不染,看着很舒服。
老者一抬头发现了她们两人,忙放下笔,慈和地打招呼道:“两位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九雅四下打量着,秀彩抿嘴一笑,“请问你是掌柜吗?”
老者微点头,“正是,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秀彩没有回答他,又问道:“难道这么间药铺里,就只你一人守着?”
老者不知她此问何意,但还是老实答道:“正是。”
秀彩又过去拉了几个药屉,里面都空空如也,不由皱眉道:“掌柜,这里面连药都没有,你怎么开药铺?这